我記得特別清楚,那種感覺,太特麼難忘了,讓人耳朵發癢,還能讓你瞬間鼓膜發炸,因爲你可以想象成是任何一種聲音……
這聲音可以是,很長的指甲,在颳着木板時候,纔會發出的聲音,吱吱吱,吱吱吱……
也可以是,某種動物,在饕餮一般吃肉的聲音,吱吱,吱吱……
我嚇的一個機靈趕緊站起來!
這時候,周圍的高高的築臺,忽然間亮起了蠟燭!
一個個清晰而又恐怖,凶神惡煞的雕像,都在正前方看着我……
“吱吱……”
這時候,棺槨裡面的聲音更大了,彷彿隨時都有可能突然衝出來……
爺爺的筆記,真的是給了我莫大的幫助,若非如此,我這次真的要被嚇死了,我知道,棺槨裡面發出這種聲音,一定是人爲。
哪怕我依舊嚇得要死,可我還是鼓足勇氣過去一腳踹在了這棺材板上!
“轟隆!”
因爲年代久遠,再加上這本身只是一個次墓室,裡面無非就是一些平民女子給正主兒陪葬的,所以物件都很普通,一腳下去,這棺材就瞬間腐朽被踢翻了!
果然,這個穿着壽衣的人,縱身一躍,重新站在了我面前。
我也不知道哪裡招來的勇氣和膽量,就這麼站在他正前方,我說,“我就知道你一定在某個黑暗處看着我,只可惜,小爺我是讀過大學的,還沒有你想的那麼愚蠢,你究竟想幹什麼,究竟是誰,還是一一交代了,不然,我就要開槍了!”
說着,我裝腔作勢的直接要拉槍栓!
那左輪,這傢伙沒要,我發現沒在我手上之後,我就知道一定有問題,裝模作樣的我在思考,其實,我早就把左輪那在了手裡,哪怕裡面早就已經沒有了子彈!
遺憾的是,這傢伙帶着恐怖的面罩,我有幾分的原因是不敢正面去看他,因爲那面罩上猙獰的表情足夠讓我冷汗淋漓失去冷靜思考的能力。
其次,帶着面罩,我絲毫看不到他是誰更加看不清楚面容。
只是到了這個地步誰都知道站在我前面前的不是鬼,而是有人裝神弄鬼,要的,就是我的摸金符!
“桀桀桀……”
突然間,這個穿壽衣的傢伙笑了起來,瘋狂的笑容,竟有些恐怖,也不知道是怎麼讓自己變成這種聲音的。
“既然你猜到了那就早些把真的摸金符拿出來!否則,就算是我不殺你,這次墓室有機關二十八道,你絕對不可能或者走出去!”
這聲音,並不是我所熟悉的。
可是我知道這世界上有一種變聲術!
變聲術並沒有傳說中的那麼神奇,也沒有小說裡面說的一般神乎其神,他就是一種技能,就像是rap,可以很好的控制自己的聲帶,讓自己發出不同的音律和音調,迷惑人讓人覺得換了一個人一般。
只是他不知道,一個人無論怎麼改變聲帶,他的音色,都是不可能發生改變的!
況且,我早就留了後手!
他把我自己用木頭雕刻的假的摸金符扔給我時候,我開心的笑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勇氣,我也笑了起來。
其實,還是爺爺的筆記上面教我的。
筆記中記載,“在墓葬之中,遇到來路不明的東西忽然出現在你身上,千萬不要貪圖錢財和小便宜,因爲它並不屬於你,還會要了你的命!”
爺爺這句話的真正含義是,比如同伴,某種東西,帶有詛咒,他不敢拿在身上,卻又想要,就偷偷的放在你的口袋裡,等到除了這墓地,他再趁你不注意偷偷的拿走,有危險了是你的,沒危險你什麼也得不到。
這個時候正確的做法是,不要聲張,悄悄的扔掉……
這是最聰明的做法,因爲你一旦聲張,對方的人品差就衆所周知了。
一旦如此,朋友就沒得做,耍心機的人爲了不讓自己的壞名聲傳出去,只能從在墓中就開始坑你,大墓機關三萬六千道,總有坑死你的辦法!到時候,你又要防着造墓者的機關,又要小心提防身邊的小人,生存的希望就不大了。
而就在半個小時之前,當摸金符出現在我身上的時候,我也耍了個小聰明,
我悄悄的把它放在了胖子身上,我單槍匹馬的來找娥王血!
而放我自己身上的,只是一個木頭雕刻而成的贗品!假的摸金符!
“你說吧,你究竟是誰,想要得到摸金符,又是爲了幹什麼?”我問。
“桀桀……”他笑了,“你問那麼多幹什麼,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可以觸動機關,讓你當場斃命!”
“可以啊!”我無所謂的攤了攤手,“如果你想死我,在我暈倒的時候你就動手了對麼?你不殺我唯一的原因就是你還沒有得到摸金符,可是就算是你現在殺了我,你還是得不到摸金符,所以,你不會殺我的,是吧?”
“你……”
這傢伙的聲音很淒涼,聽起來讓人耳朵發悶。
“轟隆……”
這時候,我的腳下忽然就空了一下,就彷彿電梯降落時候,忽然之間失重的感覺!
與此同時,上面突然出現一條鋼索吊住了我!
“啊!”
我大叫一聲,自己腳下,也出現了一個深深的洞,彷彿下面是無盡空間,只要我掉下去,或者是上面的鋼索鬆一下,我就會一命嗚呼!
“哈哈……害怕了吧?你這麼聰明,還猜不到我是誰嗎?現在,你只要說出摸金符的下落,我還可以讓你自生自滅……”
“你以爲我猜不到你是誰?”
我努力的讓自己保持冷靜因爲我知道……這會兒我越是守護不了自己的防線,自己生存的希望就越是渺茫……
這鋼索卡着我的脖子,把我懸空吊起,我整個人有種幾乎窒息的錯覺,疼痛的感受,和胸口的悶氣,讓我不得不伸手拼命的抓着頭頂的一條鋼絲用力……
鋼絲很灼熱,也很鋒利,我甚至能感覺到我手上用力把自己的身子往上提時候,手心裡的肉被鋼絲刺刺拉拉割破的聲音……
“哦,那你說說看,我是誰?”對方面色猙獰,看着我得意的說道。
我冷哼一聲,再次用力把身子往上提了一點兒,脖子纔好受一些,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我艱難開口:“或者,我應該叫你一聲,蕭軍兄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