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Lancer的退場,所有人的心神都一陣搖曳,就在這樣的時刻,衛宮切嗣向已經失去Master資格的肯尼斯發起了攻擊。
肯尼斯雖然及時用【月靈髓液】防禦住了衛宮切嗣的攻擊,但是卻心裡忐忑不已。
雖然Saber不會主動進攻,但是難保這個無恥偷襲的人不會使用令咒,所以肯尼斯在全力使用【月靈髓液】的同時想着脫身的辦法。
然而就是這樣的行爲爲肯尼斯招惹了禍端,確認肯尼斯全力防禦之後,衛宮切嗣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拿出他最強大的武器。
【起源彈】
那是用衛宮切嗣肋骨製作的對魔術師專用魔術禮裝。
它強大的地方不在於它的殺傷力,而在於它的效果,切斷與修復。
但是它的修復並不是恢復原樣,而是粗暴的將斷裂的東西粘合到一起,而這樣的粘合對於魔術迴路這樣精密的東西來說是不可逆轉的破壞。
它最強大的地方在於只要你用魔術干擾這枚子彈,這枚子彈的效果就會起作用,越是優秀的魔術師越容易被造成更大的傷害。
本來衛宮切嗣是想要對御阪美琴用這發子彈的,但是白井月製造冰霜的能力太過剋制這樣的子彈,除非能夠調開白井月,否則子彈在對御阪美琴起效果之前就會被冰塊阻擋。
當然,實際上【起源彈】不可能對御阪美琴有任何效果的。
在【起源彈】發射出去之後,衛宮切嗣就重新準備了機槍,因爲他知道他這樣的行爲一定會讓在場的一個人厭惡,爲了避免在此再用掉一枚令咒,有必要速戰速決。
事實上Saber確實沒有反應過來,因爲之前對戰Lancer她確實是用了全力,剛剛斬殺Lancer的她哪知道她剛剛放鬆了一下身體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本來在衛宮切嗣出現後,Saber還想上前阻止,但是看到機槍子彈全部被【月靈髓液】阻擋也就緩下心來,然後【起源彈】擊中了。
剎那間,劇痛遍及了肯尼斯的全身,在他理解之前一切都已經發生了,鮮血從他的喉嚨裡涌出,魔術迴路的暴走毀掉了肯尼斯作爲魔術師的人生,甚至內臟等器官也受損嚴重,如果不接受治療的話,或許很快肯尼斯就會死吧。
而即使是這樣,衛宮切嗣依舊堅定的扣下了機槍的扳機。
可是這一次,讓衛宮切嗣意外的是出現在彈道上的冰幕。
衛宮切嗣收起了槍,雖說沒有殺掉肯尼斯,不過魔術迴路暴走的他已經沒有能力參與聖盃戰爭了,更何況,他現在沒有辦法對抗突然出手的白井月。
至於白井月爲什麼救下肯尼斯,其實白井月也向殺掉肯尼斯的,畢竟肯尼斯襲擊御阪美琴在先。
但是御阪美琴還在這裡,白井月還是不想讓御阪美琴親眼看着一個人類在自己眼前被另一個人類殺死。
更何況,對於肯尼斯來說,這樣更生不如死吧,失去了魔術師的能力,甚至可能連聯姻的功用都會被拋棄,然後在無人的角落裡就這樣死去。
不過也不一定,畢竟肯尼斯的素質還是不錯的,也有可能作爲配·種呢,但是這樣對於肯尼斯來說還不如死亡呢。
確認肯尼斯已經從這次聖盃戰爭退場之後,衛宮切嗣準備離開,然後,Saber攔住了他。
“爲什麼,他已經退出了聖盃戰爭,爲什麼還要攻擊他?”
Saber不明白爲什麼衛宮切嗣會對已經失去Lancer的肯尼斯攻擊。
可是衛宮切嗣沒有理會Saber,甚至看都沒有看一眼,就是這樣徑直的向前走。
“爲什麼攻擊無辜的人!回答我!衛宮切嗣!”
看到衛宮切嗣繼續向前走,被肯尼斯慘狀震驚的愛麗絲菲爾開口了:“回答她,切嗣,無論如何,這次你有義務向她解釋清楚。”
聽到愛麗絲菲爾的身影,衛宮切嗣停下了腳步,轉頭看向愛麗絲菲爾,臉上是一種奇特的表情。
“說起來,你還是第一次看到我的手段呢,愛麗。”
在這一邊衛宮切嗣和自己的妻子與Servant對話的時候,白井月準備帶着御阪美琴離開。
自從肯尼斯受創倒下,御阪美琴就一直沒有說話,只是咬着自己的嘴脣。
雖然肯尼斯沒有死,但是御阪美琴也親眼見到了,那是排除Servant在外的,Master與Master,人類與人類之間的,不加任何掩飾的廝殺。
和學院都市不同,那裡還有一定的規則,就算是掩藏的黑暗也是被亞雷斯塔掌控着,但是型月世界不同,對於魔術師來說規則是什麼?
只要對自己有利的規則就是可用的,對自己不利的規則就是可以違反的。 ωwш •ttkan •¢O
魔術師的世界,是比魔禁的世界要更加赤·裸·裸的黑暗。
聖盃戰爭只是這個世界的開始,對於魔術師之間毫不掩飾不需任何理由的廝殺,御阪美琴不得不一點點去習慣。
不是說讓御阪美琴怎麼樣,至少御阪美琴需要知道這個社會的真相,可以去坦然面對。
御阪美琴用手拉着白井月的衣袖,將頭埋進白井月的懷裡,不願去看肯尼斯的慘狀。
看到御阪美琴這樣,白井月也知道這樣的事情不宜cao(第一聲)之過急,反正只要御阪美琴知道魔術師的存在到底是什麼樣的就可以了,於是,便帶着御阪美琴準備離開。
在離開前,白井月看了一眼因爲肯尼斯受傷而焦急不已的索拉,又想到Lancer臉上遮掩淚痣的繃帶,倒是挑了挑眉。
“處理好傷之後,離開這裡吧,只要他還在這片土地上,就會因爲曾經是Master遭到攻擊。”
索拉點了點頭,強忍着眼淚,爲肯尼斯做治療。
就在白井月帶着御阪美琴飛上天空,前往間桐宅的時候,另一邊的談話也漸入尾聲。
“我想要贏得聖盃拯救世界,爲此我在這場戰鬥中,選擇了最佳手段而已。正義無法拯救世界,我對那種東西沒有絲毫興趣。”
衛宮切嗣直接表示自己對Saber所言的正義的鄙夷,即使那是他曾追尋的東西。
“結束永無止境的循環,能夠實現這一點的就只有聖盃。我要使這冬木市所流之血,成爲人類史行最後的流血。爲此,即使揹負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惡也無所謂!”
此刻的衛宮切嗣,完全沒有意識到他的這句話會帶來什麼。
“只要能夠拯救世界,我都會欣然接受。”
然後,噩夢即將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