煬儀等人又在五靈山住了半月,幾人商議着要去摩天教,他們想去見證一下肖陽所說的極北黑暗中的魔族。不過此去天脈山系路途遙遠,並非一朝一夕之事,他們決定先要去往玥楊城,查詢莊大俠遺留下的《亢龍神掌》。上官雲怡卻是帶着大家先去了盟城。
經過六日的路程,這一天傍晚他們繞道從北門進了盟城。
“哇!盟城可真夠熱鬧的。”常樂驚呼到。
“是啊。盟城四季如春,年年風調雨順。城內商賈商販、票號、鏢局應有盡有;酒樓、餐館兒門庭若市;生活在盟城的人以及周邊的人口加起來足足是整個紀法大陸的五分之一,的確是規模最大、最繁華的重鎮。你以前沒來過這裡嗎?”上官說。
一個問題讓兩個人陷入沉思。
煬義第一次來到盟城,是爲了全村人報仇雪恨。自己歷經了千辛萬苦,雖然最後擊斃了黑老大,可是那馮老大一次又一次從自己手中溜走,着實讓人心中耿耿於懷。而殺害親生父親的仇人,就是在背後操控整個江湖的嶽先生,不僅逍遙法外魚肉百姓,還要不斷地挑起天下間的腥風血雨,更是讓人深惡痛絕,切齒腐心。
原本常樂還很是開心,卻被這一問問的煙消雲散。從小與妹妹孤苦無依,兩人相依爲命艱難度日,本想帶妹妹看看繁華的盟城,卻在路上遭遇不幸。惡人當道,好人遭殃,如自己這樣生活在最底層的人,生命僅僅如稻草一般脆弱不堪,任人宰割。生活只能帶給他無盡的痛楚,有多少次想隨妹妹而去,幸得遇上煬義才讓他拋去了死的念頭。
盟城街道上車水馬龍熱鬧非凡,各類商品琳琅滿目,讓人目不暇接。吆喝聲、叫賣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上官雲怡左逛逛右看看,似乎對什麼都感興趣。而後邊的煬儀、冰璃和常樂三人只是默默地跟隨着,沒有一點心情去欣賞這番人間的美景。繁華的街道映襯出三人無限的孤寂,似乎只有他們被認爲是在顛沛流離。
“你們怎麼啦。小常樂,你怎麼也不高興啊?”顯然上官開始注意到他們。
“也沒什麼,似乎也沒什麼好看的。我從小一直呆在玥楊城,一直就想着來看看盟城的繁華,來了一看也沒什麼嘛。就是人多,吵死人了。”常樂說。
“看你個小樣,心思還挺重。冰璃妹妹,煬儀你們來過這盟城嗎?”上官問。
“從沒有來過。”冰璃回答到。
“我好像來過一次。”煬儀說。
煬儀把之前自己如何找黑老大報仇,如何追擊馮老大,到後來怎麼遇見常樂,最後講到在玥楊城遇到了上官雲怡等經歷,簡單講述了一遍,這盟城來還是沒來過?
“嗯。所以啊,我就帶你們來這盟城了。一切從頭開始嘛。”上官說。
“哎?上官大姐,這話怎麼講,說來聽聽。”常樂感興趣地說。
“你看,煬儀是從這裡找到的黑老大,並跟着他救下了你,最後還殺死了黑老大,爲你的妹妹報仇雪恨。後來我們幾次都與這個馮老大擦肩而過,尋他不到。那麼我們就回到這盟城,從這裡打探一下消息,說不定就能找到他。”上官說。
“啊,是這樣的嗎?”常樂說。
“聽姐姐的沒錯。盟城,南來北往交通要道,天下資源流通必經之路;多少人要經過這裡,又聚集了多少江湖好漢。不管是商賈商販,走鏢押鏢,又或者是閒遊信步,遊經過路,這裡的江湖消息四通八達,也絕不會少了華山派的。而且這裡屬於天盟會,爲華山辦事的人在這裡肯定很多。我們在這裡逗留幾日,說不定還真能遇上這個馮禿子。”上官說。
“即使遇他不上,我們也會打探到關於華山派和天盟會的一些消息。若他們有什麼陰謀,我們可以及時向五靈山和峨眉山發出消息。”煬儀說。
“不錯。若是運氣好的話,我們最好能遇到這個嶽先生,他纔是我們最大的目標。最好能找機會除掉這個禍根,否則魔軍還沒到來,整個天下先被他搞的亂七八糟。而且這個壞東西是冰璃妹妹和煬儀的大仇人,除掉他爲你們報仇。”上官說。
“不錯。我也要爲大哥和冰璃姐報仇。上官大姐不愧是我們的隊長。”常樂興奮地說。
“呵呵,這下好,剛纔跟個蔫兒茄子一樣!”上官說。
“哎,對對對。該吃飯了,快餓死,大姐吃什麼都聽你的。”常樂興奮地說。
“就你饞嘴,跟我走。”上官說。
幾個人隨上官雲怡往前走去,他們進了一個酒家,喚了小二點好飯菜吃起來。這裡並不算大,上下兩層能容下二十幾桌人。現在剛入酉時,幾乎坐滿了人,來這裡吃飯形形色色的江湖人士很多,穿着各異,口音也是各有不同。
“聽說了沒,最近華山派和五靈山好像結了樑子。”甲說。
“不就是五靈山的張五俠和華山派的‘封’字輩比武取勝了嘛。”乙說。
“哎,你也知道了。”甲說。
“都知道啦。張五俠以劍對劍勝了封畫虎,也沒什麼嘛。”丙說。
“華山派多傲氣啊,怎麼能服輸,那可是華山‘封’字輩。”甲說。
“也沒什麼嘛。雖然是‘封’字輩,據說是外門。”丙說。
“‘封’字輩武功不俗,竟然敗給了一個二十歲的小夥子。”乙說。
“五靈山的張五俠可也不是一般人啊,之前在幽月盟上山挑戰,派出了金剛門的金飛虎和雷厲風行刀的雷橫,雙雙敗給了張五俠。”甲說。
“哦是嗎?真是少年英雄啊。”乙說。
“之前出了個煬儀,掌斃金大川。現在又有張武俠劍挑封畫虎。”丙說。
“事情沒那麼簡單。前幾天北門外的杏林中發生了一場戰鬥。”乙說。
“我也聽說了。說是天盟會在清理門戶,剿滅一個山頭。”丁說。
“是啊,有人說看到了五靈山弟子。”丙說。
“不錯,很多人都在說,是在圍剿五靈山建立的聯絡點。江湖傳言天盟會出動了近百人,圍殺了對方二十人。”乙說。
“這些都是捕風捉影,城內不是貼告示了嗎,清剿山頭,清理門戶。”甲說。
“那是說給你看的,哈哈。”乙說。
煬儀等再聽了一會兒,沒什麼有價值的信息了,便開始吃飯。
“煬儀大哥,咱們是不是要去通知一下五靈山。”常樂小聲地問。
“他們說的應該是北城門兒外向東五里的聯絡點,就是我之前被黑老大手下追殺,被兩位師兄救後送我去養傷的那個地方。我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其它的聯絡點,我沒辦法找到其他的五靈山弟子報信。而且現在事情早就發生過了,我們還是聽上官姑娘安排吧。”煬儀說。
“我們在這裡多打探一下,也許天盟會的清剿行動還在繼續。吃過飯後,我們再上街上去走走看看,說不定會得到有用的信息。”上官說。
“對。那我先吃了。”常樂說完吃的更快了。
大家看了看他,都默默的笑了。一連三日,並沒發生什麼異常。這一天,四個人正在東門一處閒逛,幾個人遠遠地看着城門左邊的十二個符號,這些符號是血紅色的,看起來有些恐怖。周圍沒有任何人走動,大家都避而遠之。
“這就是屠魔大會舉辦的地方,每十二年的七月十五,魔怪魔軍就會從這十二個符號的陣法當中涌現出來。所謂屠魔大會,就是斬殺涌現出來的魔軍。”上官小聲地說。
“原來如此。”煬儀說。
“大哥快看快看那邊。”常樂說。
順着常樂指的方向,他們看到有七八個人向東門沖沖走去。雖然是走,但也看的出他們有些慌張,像似要逃離這裡一樣。而且每個手裡都拿着兵器,雖然都是用布包住的。煬儀發現這些人的輕功都不錯,似乎是五靈山獨有的輕功法門。
“我們跟上去看看。”上官說。
剛說完又有一隊人趕了上來,大約有四十多人,他們和守城門的人穿着同樣的衣服。
領頭的是兩個長相頗爲兇悍,滿臉疤痕的人:“看到有幾個人各拿着長布包出去了嗎?”
“是的。他們朝東一直去了。”門頭說。
“趕快派人通知我師父,把你的人分一半給我,大家跟我一起追。”那人說。
“屬下遵命。”門頭兒照做。
於是追擊前面七八人的隊伍增加到了六十多人。煬儀等五人也緊跟着他們。大約追了半個多時辰,還真就追上了這八個人。他們被團團圍住,雙方一觸即發便打了起來。顯然那八人中有兩人是受了傷的,否則哪有這麼容易就被追到。這一開打,八個人都亮出了兵器,沒錯他們都拿着鉤刃,不是五靈山弟子還會是誰。
煬儀正準備衝上去,卻被上官雲怡攔下。
“我們這一出戰,便不能再回盟城打探消息了。”上官說。
“可是我們不能見死不救。”煬儀焦急地回答說。
“煬儀你把巨劍留下,蒙上面。你們也都蒙面後再出戰。”上官說。
三人蒙好面便殺了出去。此時的常樂地絕刀法已十分純熟,一般的嘍囉七個八個的根本不在話下;冰離的內功在魔力晶石的幫助下也日益深厚,身法更比從前凌厲飛快;煬儀雖然是赤手空拳,但他有神功護體,功力之強世所罕見。於此當下,他正好嘗試一下他的摩覺掌法,此掌法一出戰場上立刻摧枯拉朽一片嘈雜。打在兵器上,兵器頓時被折彎或被打斷;打在人敵人身上,衆人被打的紛紛飛出一丈有餘、倒地不起。掌力之強悍、霸道比百川掌法更盛,況且這只是他二重境界的掌力,就有如此威力。
敵人被突如其來的三人打亂了,兩個滿臉疤痕的領頭弟子,回頭一看自己人已被打倒將近二十人,對方如此之強令二人有些驚慌失措。
“你們是什麼人,敢來管天盟會的事。”其中一人喊到。
另一邊,衆嘍囉還在圍攻那八個五靈山弟子,其中又有弟子受傷了。見此情形,冰離率先發難,銀舞劍直指二人中的一個,卻被他閃身躲過。哪知道冰離意不在此,直奔圍攻五靈山弟子的衆敵衝去。見狀,此二人本想要去追趕,無奈煬儀雙掌已至,三人便一對二戰在一起。常樂趁機溜過去助陣冰離。圍在三人周圍的七八個嘍囉插不上手,只能在一旁虛張聲勢。
一經交手,二人頓時有些後悔。對方掌法之精妙功力之強悍從未見過,就連自己的師父,天盟會八大聖之一的鐵羅漢也估計不是對手。幾個回合不到,各被擊中一掌,口吐鮮血、武功盡廢,若不是跟着鐵羅漢練了幾年銅皮鐵骨的功夫,早就死在了煬儀掌下。
煬儀顧不得他兩人,也奔赴衆敵人而去。此時,又倒下十幾個嘍囉,也就只剩下不到一半的人了。他們不敢再動手了,畏畏縮縮的退回到本方,攙扶着兩個被廢了的頭目往盟城逃去。
這時上官雲怡吃力地捧着巨劍過來,把玄青劍交還給煬儀。
“多謝各位大俠相救......”五靈山衆弟子趕緊鞠躬答謝。
還沒等煬儀幾人開口還禮,便又有一羣人衝了過來。這羣人和之前圍攻他們的人穿着一樣,而且人數大約有七八十人,顯然是前來支援前邊追趕五靈山弟子一夥人的後援隊伍。領頭的禿頭壯漢光着半個膀子,臉色黑青黑青的如死人一般難看。跟隨在後邊的還有兩人穿着藏青色的衣服各背寶劍,從身姿步伐中可以看得出,都是練劍的高手。衆嘍囉有弓箭手、刀手、長槍三類各按層次分列站好。
“大師兄,就是他打殘了兩個師兄。”其中一個嘍囉指着煬儀喊到。
“哦?小子你是什麼人,敢在盟城地界打傷我兩個師弟。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有能耐報上名來,爺爺我今天廢了你,給他們報仇。”那禿頭大師兄叫囂着。
“我乃煬儀,丐幫弟子。你們那兩個人是我打殘了的,要報仇、要打我奉陪。”煬儀拿掉蒙面布磊落凌然地說到。
誰也沒想到煬儀會如此血氣方剛要與對方正面硬槓。上官卻是明白,此時敵衆我寡,而且來的都不是一般的嘍囉,其中不乏有高手助陣。煬儀是要把焦點攬到自己身上,好讓幾個五靈山弟子有機會逃走,到那時候是打是逃,他們四個人應付起來應該不算太難。其實煬儀選擇光明正大的與對方硬罡,一方面是有些血氣方剛的衝動,更有之由他想向天下人證明還有人敢於與天盟會爲敵,這一證明代表了天下衆苦,代表了被他們一直被欺壓的各門各派,代表了所有天下正義之士的心聲。無疑,煬儀不想再默默忍耐,而是選擇把戰鬥從此刻打響。
“好,好小子。你膽子不小啊,你們丐幫......不對。看來你是前丐幫的殘餘流寇。來的正好,今天就一併把你們滅掉,給我圍上。”那禿頭大師兄大喊。
羣敵中長槍手把煬儀等人圍住,各刀手在外圍形成機動,弓箭手卻按兵不動。羣敵作戰顯得還頗爲有些章法,而且五靈山弟子還沒來得及逃走,也被包圍起來。
“以多取勝,算不上英雄好漢,況且更不算是你爲那兩個殘廢報的仇,你不是號稱大師兄嘛,有本事你出來打,爲你的殘廢師弟報仇啊。”上官出言激之。
那禿頭大師兄發愣了一陣兒,似乎在衆人面前有些難爲情,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他看了看兩個身背長劍的人,那兩人並不言語而且面無表情,對那禿頭大師兄還有些輕視,正等着他獨自出戰來看看他有何本事。
“此處是盟城東邊門戶,隸屬八大聖鐵羅漢你師父的管轄,捉拿各派餘孽是作爲大師兄的你主要職責,而且也不能丟了師父的臉,有損他鐵羅漢的名號。”其中一人說到。
“是啊,你名號黑鐵塔,還能讓個丐幫的小子嚇住不成?”另外一人說到。
“呵呵。二位說的是,不過我們是共同對付五靈山,你們也不能袖手旁觀啊。既然二位想看看我的能耐,那我只好先下場會一會這小子。”那名號爲黑鐵塔的禿頭大師兄說。
“不錯。若你鐵塔敗下來,我們定會出手相助。”另一人說到。
“好。看我的,小子拿命來。”黑鐵塔叫囂着向煬儀衝了過來。
煬儀出掌與對方戰到一處,這黑鐵塔跟着他師父鐵羅漢已練了十幾年的功夫,尤其是他的鐵頭功最爲厲害,所以人送外號“黑鐵塔”。他的鐵臂拳變化不多,純屬以力拒敵,不過此番刀槍不入的鐵臂拳已經練到了不避刀槍等兵器的地步,一般高手還真的很難勝的了他。
只見他五六招兒後,一頭撞向煬儀胸口,煬儀躲閃不及被撞個正着,頓時有些疼痛,還好他有神功護體,未受內傷。煬儀退開幾步緩上一緩,對方卻是乘勝追擊加快了攻擊的速度。煬儀不知對方的鐵頭攻擊,着了對方的道兒有些生氣,變五行拳爲摩覺掌法,拆解了幾招兒後不想再給他機會反擊,以掌力對對方的鐵拳,硬碰硬幾招下來打的對方雙臂痛麻。煬儀這才只用了自己四成功力,顯得那麼輕鬆自得、盡在掌握。
這黑鐵塔氣急敗壞憤怒地躍起,把自己的腦袋朝前衝向了煬儀,煬儀也不作躲避,單掌迎了上去,此刻他又調運增加了三層功力,兩向相撞“嘭”的一身巨響,黑鐵塔崩裂倒塌,腦漿迸裂而且出,死相十分慘烈。再看煬儀滿臉泛着紅色霞光,飄然而起的服襟衣圍緩緩落下,收功屹立在原地不動。內功之深,掌法之強讓在場者無不驚歎。
僅僅一杯茶的功夫,雙方只交手二十多招兒,這盟城八大聖之一鐵羅漢的大弟子,練就鐵頭功的黑鐵塔便被對方一掌擊碎了腦袋。羣敵全都傻了眼,一時間並不敢做下一步打算。那兩個背背寶劍的人相互看了一下,臉上顯得很上驚訝,彷彿想到了什麼。
“喂。你就是之前掌斃金大川的煬儀?”其中一人問。
“不錯。正是在下。”煬儀回答。
“既然如此,弟兄們大家一起上,殺了這個傢伙,嶽先生會重重有賞。”那人大叫到。
“來吧。”煬儀雙手擎劍大叫一聲。
於是場上再次陷入混戰。大家都用上了最有效的殺敵方法,奈何對方人數太多,還有弓箭手在場,只有煬儀自己有神功護體可以肆無忌憚的發揮攻擊力。背背寶劍的兩個人出長劍與煬儀纏鬥在一起。一經交手,煬儀感到兩人武功高於那黑鐵塔,而且兩人相互配合默契,也並不與他硬碰硬,只是牢牢地纏着煬儀遊鬥。
另一邊,五靈山的幾名未受傷的弟子在前邊開路,而上官使出地陷御陣,指揮冰離和常樂組成防線,護着五靈山弟子向東邊逃走。戰鬥了大約兩刻,兩名弟子被殺,又有兩名弟子受傷,節節敗退成了固守原地。雖然對方損失了將近三十多人,但己方的五靈山弟子已漸漸失去戰鬥力,被對方視如待宰羔羊。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突然奔來二十名身穿灰色長袍的五靈山弟子火速加入戰鬥,帶頭的正是有“書情劍意”之稱的張崒山,自從他憑藉書法以及詩詞上的造詣,以玄極劍法單挑雷厲風行的雷橫和金剛門的金飛虎,就已經聲名大噪,江湖人士送上綽號“書情劍意”。另一位大約有十五六歲的一個女孩,她使用的是雙鉤韌,身法動作靈敏,武藝出類拔萃,殺敵十分高效。只一頓飯的功夫,敵人已丟盔卸甲,死的死傷的傷,其餘的全部逃回盟城。
“怎麼樣?封畫雲,封畫峰兩位師兄,還要繼續打嗎?”張翠山說到。
“好,你們等着。快撤!”兩人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