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烈火雀王辛燃和正土帝王閻瑟率領大隊如約而至惜城,惜城已無憂。次日午時三刻,肖陽和烈火雀王陪同煬儀等人到東城門赴約,來的人只有“獸王”童威一人。
“你就是獸王童威?”烈火雀王問。
“不錯!是老子,你又是誰?”童威反問。
“老朽是摩天教五大法王的辛燃。”
“很好!等會兒老子收拾了這兩個小娃娃,再來和你會上一會。”
“哈哈哈!”烈火雀王笑而不答。
“你兩個人一起上吧。”童威說。
“好!就讓我先來領教一下。”張崒山挺劍而出。
雙方一上來都毫不客氣,龍爭虎鬥大打出手。那童威無愧自己“獸王”的綽號,只見他橫眉瞪眼虎視眈眈,緊追張崒山發起連綿不絕的攻擊。他心狠手辣殘暴不仁,每一招兒都灌注了千鈞之力而且頻頻發出怒吼,猶如洪水猛獸虎嘯龍吟。看得出他每一招兒都想置對方於死地,幸好張崒山身法靈而快,每每在關鍵的時刻躲開對方的攻擊。
待到對方稍有鬆懈,他的玄極劍法須臾而出。“飛燕穿簾”、“白雲出岫”......“高山流水”、““穿花蝶舞”......“大江如練”、“千里尋音”......他的劍法還是那麼富有詩意,劍法精妙無比。一開始那童威還有些招架不住,險些被張崒山得手,之後童威加強了功力的運用,施展出護體罡氣。這一來,張崒山又落了下風,對方護體罡氣很強,尤其是他的雙臂練就了鐵壁銅皮,普通的刀劍已不能傷之。
單劍對雙臂,雙方打了三十多回合,張崒山玄極劍法已用到了極致,奈何對方的功力過於霸道,兩廂實力的差距甚遠,張崒山一劍刺來,對方竟不躲避,單臂探出抓住長劍,手腕翻轉已把長劍扭成蜿蜒的蛇形,張崒山已無法抽回長劍,棄劍而躍出圈外。
下一刻童威單掌又至,這一下張崒山始料未及,他以爲跳出圈外便是認輸,對方不會再出手,誰料那童威緊跟其後就是要他的命。張崒山背對着對手,聽得身後呼呼掛風,已來不及躲閃。忽然一個銀灰色的身影出現在二人中間,那人便是冰璃,他擋在張崒山身前出掌與童威對上一掌,冰璃被擊出撞在張崒山身上,兩人全都倒地,冰璃口中流出鮮血。
童威仍想上前擊斃張崒山,下一刻煬儀的玄青劍從側面飛來,童威只好先閃身躲過。煬儀也不搭話,晃雙掌與他戰到一起。
自從打敗了狄雄,煬儀已突破了摩覺三層功力。那一戰煬儀不僅僅是突破了三層摩覺功,而且他更加堅定了自己的信念,“地獄不空,誓不成佛,衆生度盡,方證菩提”,地藏菩薩如此宏大誓願深深烙印在自己的心裡。連日來巴布達禪講經誦佛讓他學到了、頓悟了很多,煬儀變的更加平和了,心裡無比的寧靜。無邊佛法已化淨他了他的心魔,使他修煉摩覺功事半功倍,這三天已經隱約覺得要突破到第四層了,只是尚欠時間。
面對童威這樣實力本就超出自己的對手,煬儀絲毫不得怠慢,全力調用體內神功與“獸王”展開殊死搏鬥。對方是殺人不眨眼的童威,殺心熾盛一出手便想要讓對方碎屍萬段,招招兇險狠辣,看得上官雲怡很是後悔:當初不該說出三日後比武決生死的事,也怪煬儀和張崒山那麼死心眼兒,不聽自己的話非要赴約。二十回合煬儀落了下風,在場的人都看的出這“獸王”的武功早就登峰造極,難怪在江湖上如此氣焰囂張、兇殘至極。
煬儀已感覺到自己不是這童威的對手,他的外家功夫比那麒麟臂更加強硬,若說麒麟臂的功力是強悍至堅,那這“獸王”就是蠻橫霸道,體內的霸道真氣頻頻外放,逼迫的自己要全力應對,稍有不甚便會被他打至重傷。但若想要勝得了自己也必須拿出最後的看家本領,目前這種程度的相互較量對於自己消耗巨大,那麼他自己的消耗也少不了。而且煬儀感覺到,還不能像對付麒麟臂那樣使出游龍八卦的打法來遊鬥,童威的內力太過霸道,自己沒有把握能以柔克剛,只能這樣硬碰硬,看是你的霸道真氣厲害,還是我乾坤易經神功更盛。
再二十回合,煬儀滿臉通紅,功力已用到極致。那童威倒也沒什麼太過精妙的招式,就是寸步不讓蠻橫強攻,現在他頭頂百匯白氣冉冉升起,雙鬢汗珠已現。
打着打着,煬儀胸口氣血翻騰猶如之前修煉摩覺功走火入魔一樣那麼難受。心下在想,難道是快要進入第四層,而自己難以壓制住摩覺功帶來的反噬?稍不留神胸口被對方打到一拳,煬儀急速後退並口吐鮮血。幸好乾坤易經神功護體反應迅速,身體並無大礙,吐血之後反倒是覺得沒剛纔那般難以忍受了,就地翻滾躲過童威的接連急攻。而後童威迅速調整方向,腹中丹內提氣,掌力憑空推出,真力匯聚成球狀向煬儀襲來,看來童威不惜耗費大量內力,想乘着煬儀立足未穩一舉擊潰對方。
煬儀衝忙展開輕功躲避,躲過幾掌後已避無可避,煬儀大喝一聲護體罡氣應用到極致,雙臂在身前正面承受着童威的猛烈攻擊,一掌,兩掌,三掌......煬儀明白這樣對自己的消耗會更大,不如出掌以抗衡,摩覺掌法威力也不弱,只是剛纔胸口氣血翻騰,如此連續的使用這樣極限強度的摩覺掌法,害怕自己覺再次走火入魔。巴布達禪師兄曾經說過,所學武功功法越是高深高強,則戾氣深入臟腑愈隱愈深,但可以無邊佛法化解之。佛由心生,佛即是覺。佛法無邊,到通彼岸。至此,煬儀不由地口中默默誦唸起經文,這經文的內容正是巴布達禪師兄贈送給他兩本經書其中的《般若心經》。“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隨着經文的頌念,煬儀信心漸增,鬥志冉冉升起。“......波羅僧揭諦,菩提薩婆訶......”上卷誦完,兩人勢均力敵。
童威心中詫異,這小子還有此等能力,口中誦經能提升自己的實力?再看煬儀已無剛纔的慌張,面色平靜從容,掌法魚貫而來層次分明,不急於求成,泰然而寧靜致遠。兩人又戰二十回合,煬儀反倒是漸漸佔到上風。“......果如是如是,乃真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乃真五蘊皆空時,不落我相人相衆生相壽者相,名曰諸法空相......”童威聽他誦經至此,心裡已亂作一團,似乎這誦經的聲音攝取力他的心神。他大喝一聲,雙掌推出,煬儀雙掌接掌而至。“喯”、“喯”兩聲,兩人各退了五步。“......南無佛,南無法,南無僧,旦者他,安,加羅伐哆,羅加伐哆,羅加伐哆,梭呵。”
“不要再念啦,老子要你的命!”童威火冒三丈,站在原地聚集真力。
大家知道他要使出最後的絕技,此時煬儀想要避開絕非容易,都爲他捏了一把汗。
童威使出“猛虎出山”的絕技,與此同時煬儀聚氣凝力雙掌穩穩推出,一股強大真力化形成一個大大的球體擊出,兩股力量空中相遇相互抗衡,發出巨大的爆炸聲音,掀起狂風飛沙、風捲殘雲。兩人又各自後退四步,煬儀收掌調整呼吸;童威胸口起伏不定的大喘着氣,下一刻嘴角流出一道鮮血,臉色顯得有些難看。霎那之際,煬儀調息完畢,雙手緩緩舉起又緩緩落下,腹中丹內再提真氣,雙掌再次穩穩推出,空中出現一對“手掌”擊中了童威的胸口,他的胸口也出現了掌印,人立即向後飛出,跌倒在地上口吐鮮血。
煬儀呆在原地還在慢慢體會着剛纔的掌法,他閉上眼睛繼續感受着:易筋之能的第五重,不僅僅使得身體堅勝鋼,韌似金;還能任意讓內勁透體、隔空轟吐,這比那之前使出真氣劍芒更爲隨心所欲,且還能利用自身意念力化真力爲實形。與此同時,煬儀真切地感覺到了自己的摩覺功法已達到了第四層。煬儀側過身去,聚集真力又推出雙掌,這次空中雙掌的形狀更加清晰可見,打在地上如同爆炸一般翻土揚塵。
“臭小子!若不是剛纔大意,老子豈能吃癟。”童威大罵。
“不錯,雖然我剛纔功力有所突破,但是想要打贏前輩也不是件容易的事。”煬儀說。
“想不到這你三日進步這麼快,今天就跟你拼了!。”童威又衝了上來。
煬儀知道他要拼命,不敢怠慢仍使出全力應對。畢竟那“獸王”剛纔被煬儀打了兩掌,身體受傷不輕,在功力和氣力上比一開始弱了許多,隨着兩人的戰鬥又至二十回合後,童威已是強弩之末,虛晃一招兒來開距離,猛虎出山絕技發出,而煬儀卻是單掌擊出真力,猛虎被拍的煙消雲散,童威被打出三丈開外,面部鐵青氣絕身亡。
煬儀急忙跑過去查看妹妹的傷勢,在上官治療後已無大礙。原本他們是想直接趕往雲頂峰的,可是妹妹現在受傷,看來要將養幾日了。巴布達禪欲要自己獨行,被肖陽攔下。
“大師不心急。剛纔探馬來報,說天脈山魔軍現在沒有什麼動靜。前些天本教教衆浴血奮戰,殺退了他們的幾波攻擊,給了它們沉重的打擊。現在看來應該是在蓄勢待發,近期不會有什麼動作。所以本教的烈火雀王和正土帝王才能分身來到西城救援,而且我們每隔三日便會接到雲頂峰的探報,隨時掌握那裡的情況。”肖陽說到。
“的確是如此,老朽從不撒謊。前幾日我也參加了戰鬥,雖然這次魔軍參戰的數量超過了數百,但是如牛魔鐵衛這樣級別的卻沒出現,似乎在試探我們的實力。”烈火雀王說。
“就在剛纔煬儀兄弟決戰的時候,探報飛速進城了,我們先回去問問瑤茉,看看有什麼重要消息,再決定下一步的事情。”肖陽說。
“肖陽大哥說的是,我們不如先搞清楚狀況再動身。”上官分析說。
於是肖陽先命人掩埋了童威的屍體,並立碑刻上他的名字,之後大家都回到了西城,煬儀、上官雲怡、巴布達禪以及肖陽、瑤茉五人湊到一塊一起商議。
“南邊的探報說,五靈山和峨眉山的弟子已經在惠城落腳,對太史莊形成掌控與天盟會進行了幾場戰鬥,雙方互有攻守各有損傷,目前仍然是五靈山和峨眉山佔有優勢。”瑤茉說。
“雖然還算是個好消息,但是之後的發展形勢令人擔憂。五靈山和峨眉山都不遠千里之外聚首在惠城作戰,實屬無奈之舉。若是天盟會攻打惠城,再加上惠城龍蛇混雜,若被小人算計真是防不勝防。”上官有些擔憂。
“上官姑娘的擔憂不無道理。今日未時東城門回來的探報怎麼說?”肖陽問瑤茉。
“是紀法古廟的消息。昨天來了很多山匪強盜,來攻打我們那裡的守衛,比平日要多出一倍,我們的傷亡也不小。趙普擔心這是有預謀的,怕後邊還會有多來犯之人。還有,我們的守衛說,紀法古廟的異常現象更加頻繁了。”瑤茉回答。
“看來我要進去一趟了。”肖陽說。
“紀法古廟也異常兇險,還是請瑞金龍王天爭大哥帶神兵助戰的好。”瑤茉擔心地說。
“時間來不及,我會多加小心的。煬儀兄弟、上官姑娘我看你們要在城內休息幾日了,等我回來把紀法古廟裡面的情況告知,你們再決定是否前往雲頂峰。”肖陽說。
“肖陽大哥,我們決定和你一起去紀法古廟。”上官說。
“就像瑤茉所說,紀法古廟裡兇險異常,你們還是等我回來吧。”肖陽說。
“肖陽大哥,這個事情是關乎到整個紀法大陸,我應當共同進退。”煬儀說。
“只是......”肖陽找不到理由。
“對啊肖陽大哥,我們上雲頂峰不就是爲了所有天下黎民嗎,而且那裡更加兇險。難道因爲兇險異常我們會退縮嗎?”上官說。
“呵呵呵!能與你們幾位共同進退,是我肖陽的榮幸。”肖陽說。
“能與肖陽大哥並肩作戰,也是我們的榮幸!”煬儀和上官同聲說。
“阿彌陀佛!各位施主不計生死,捍衛天下蒼生,善哉!善哉!”巴布達禪說。
待到次日,肖陽辦妥了教中事務帶隊出發。光明教教衆大部分都是城中百姓,這次又受到重創,而瑤茉南下執行密探任務也抽調了一部分好手。守城的重任需要摩天教來擔任,由烈火雀王和正土帝王坐鎮。
所以肖陽只帶了一百位精兵強將,而且自己身上還有傷。由於天冷,大部分人都坐馬車,部分人騎快馬與坐馬車的人輪換休息。走到第二日午時,發現周邊有馬隊出現,大約二十幾人,也不靠近遠遠望着他們的隊伍。第三日午時後,快要到摩天教的駐住地了,迎面來了一支六十人的馬隊,他們攔住了馬車的行進方向。
“此路不通,若想過去只能死在此處。”爲首的人發話。
“看誰先死!”馬背上的肖陽第一個衝了上去。其它馬車裡的人全都未動,只有煬儀、冰璃、常樂、張崒山幾人跳了出來,殺的對方人仰馬翻。而騎馬的三十人並不參戰,開始時他們假裝向兩側潰逃,卻趁敵方不注意偷偷溜到了敵人背後。這時候馬車裡的人也全部出動以多打少,敵人瞬間開始丟盔棄甲,想要逃跑的被騎馬的三十人圍而擊斃。戰鬥不到兩刻便結束,敵方六十多人被全殲。肖陽讓五十個手下穿上敵方的外衣,假裝劫持了馬車向古廟駐地奔去。
不到半個時辰,已能看到駐地,駐地依山而建。半高的土牆已倒塌了一半,裡面有百十來個人正依託地形防禦外敵。敵人大約有四百多人,把駐地圍得水泄不通。
“師哥快看,騎馬在外圍觀戰指揮的全都是華山弟子,其中有些人的打扮都屬於內門弟子。果然又是這幫惡賊。”張崒山說到。
“等接近他們突然殺出,圍住這些觀戰指揮的人來個迎頭痛擊。只要擊敗他們,其餘圍攻的敵人就會回撤,也就爲被包圍在裡面的兄弟們解了圍!”肖陽向屬下發出指令。
“肖陽大哥指揮高明。你看他們大約三十人,大多數是華山的人,其中也有不少高手,等會兒大家一定要注意。先由我們五人殺到中間去,中間那些高手就先交給我們五人,我們會施展地陷御陣來攻擊他們使中心開花,然後肖陽大哥率大隊人馬包圍這些人從外圍殺起。我們裡應外合,也許能一舉殲滅這些惡徒。”上官給出建議。
“很好!就依上官姑娘的計策,你們五個人要多加小心。”肖陽答應。
等到戰鬥打響,趁着衆華山弟子圍攻煬儀等人五人,肖陽手下的一百精兵強將已包圍了這三十多人,一炷香的功夫,已倒下十幾人。本被包圍的煬儀等人開始反擊,華山弟子開始向外突圍。而圍攻駐地的人,看到這邊華山弟子已被擊潰,也開始潰散逃跑,反被追殺了一陣兒。不到半個時辰,戰鬥便結束了。
大家進入駐地,駐地兩側的道路上整齊地擺滿了屍體,全部都是駐守這裡的摩天教衆。原本這裡有三百多教衆,現在只剩下一百來人,還有很多人受了傷。原來這幾日他們連續遭到攻擊,本想今日要與駐地共存亡,沒想到救兵來了。肖陽命人把所有戰死的兄弟都掩埋下葬,並立即向惜城和雲頂峰飛鴿傳書說明情況並請求增援。
“惜城駐守的人並不多,雲頂峰的救兵到這裡恐怕要六七日。”上官說。
“不僅如此,由於太過寒冷飛鴿傳書只能到雲頂峰山下,山下的人需一日上山通知到教主。而且天寒地凍、大雪紛飛恐怕要十日之多。”肖陽說。
“就怕他們這兩日還會捲土重來?”
“依我們現在的實力,剛纔那樣的規模的戰鬥還能再打一場。只是怕他們一而再,再而三的來犯。一方面雲頂峰要防禦魔軍的進犯,另一方面惜城守兵要保護城中百姓,恐怕腹背受敵,而兩方面都不能抽調多餘的教衆來支援。”
“算了,不想了。我們先加強防禦,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而且敵人也知道想要拿下我們,至少還要湊足更多的人才行。”
“說的不錯!這兩日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可以喘口氣休整一下。事不宜遲我們明日一早便進入紀法古廟一探究竟。”肖陽和上官二人商議到。
第二日,肖陽的四個手下準備好火把、食物等物資和大家一起翻越駐地背後的禿山,他們來到山背後的一個大山洞,山洞裡很寬敞,正中間是兩扇高大的石門。推開石門進入到第二個石洞,石洞中間站立着四個怪異的高大石像,“他”們全穿着斗篷帶着帽子,看不清楚面容。
“難道這四位便是神秘種族的後裔?”上官問到。
“上官姑娘果然聰明過人,不錯!據教中典籍上描述,這四位就是神秘種族的後裔。只不過這些只是石像而已,是我教前輩們爲了紀念他們所鑄就的。”肖陽說。
“那個石洞又是什麼?”上官指着石像後邊的洞口說到。
“從那裡進去,一直走到盡頭便是封印的結界。大家跟我來。”肖陽說完前邊帶路。
一行人走入一道黑漆漆而又寬敞的廊洞,他們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前進,大約走了兩刻多時,進入一個開闊的空間,這個空間裡的壁壘有一大半都裸露出橙色晶石。煉晶石乃武者練氣之用,修煉內功可以事半功倍,看來這裡便是開採晶石的地方。如今市面上的晶石少之又少而且都是天價,就是因爲摩天教守護在這裡不讓惡勢力肆虐地開採,因爲晶石壁壘實則是魔軍的封印,晶石壁壘封印被毀壞,會給人間帶來不可估量的災難。雖然摩天教守護這裡有十幾年了,但還是能明顯地看到這裡的狼藉,甚至有些位置被深掘,已能看到泛出金色光芒的高級煉晶石。橙色普通煉晶石足有一丈多厚,開採已是相當艱難;而高級煉晶石被包圍在內層,還不到半丈的厚度,高級煉晶裡面便是最後的封印。
“肖陽大哥,那邊高級煉晶石中間透着紫色光暈的是什麼?”上官問到。
“那便是封印了,這裡的晶石已被貪婪的人們破開。”肖陽答到。
“這裡會有魔軍出現嗎?”上官再問。
“教內典籍並未記載出現過大量魔軍,這裡很是邪性,凡是進入封印的人,再從裡面出來都已發狂成魔,古往今來只有尉遲封城一人正常走出封印的結界。”肖陽說。
“你說過,後來尉遲封城殺死很多手下,之後不出一年便消失了。”上官說。
“是的,這是教內典籍中記載的,也有不少江湖前輩是知道的。”肖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