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卡傳奇
撲通眼睛一花,楚雨頓時被液體浸沒。渾身被榨乾的細胞重新恢復活力,暖暖的氣流順着四肢向心口蔓延。嘗試幾次,楚雨便從水中浮了上來。
“這是什麼?”
“生命之泉。”庫拉梅爾叼着根狗尾草悠然的坐在一邊。
難怪,楚雨亮出護手,灰色魔卡正一點點恢復色彩。“真是神奇。”
“生命之泉是大地的精粹,精靈們常用來浸乾枯的生命樹種。”庫拉梅爾頭也不回的道。
說話間楚雨的雙腳已能夠着井底,顯然井水被消耗很多。生命之樹是精靈的信仰和家園,樹種有的需要保存百年甚至千年,所以要定期放入泉水中浸,防止乾枯。
楚雨忽的想起前幾天整理神果時那顆腐爛的烏託樹果。小心的將烏託果浸入泉水,腐爛的樹果迅恢復生機。
異香也引起了庫拉梅爾的注意。看到楚雨的作爲,巨龍搖頭一笑。“好了,這顆百年樹果已經很幸運了,再就要芽了。”
“嘿嘿…”楚雨紅着臉將樹果收入囊中。
“釋”葉冠長老沐浴着綠光出現。“好濃郁的生機。”長老嗅了嗅鼻子。
“給。”楚雨將樹果扔了過去。
“主人”長老眼睛凸睜,雖不是初見,激動卻是難免。
“好了好了,吃吃。”
“主人,魔卡等級不夠。”
“哦…”好在楚雨備下不少升級卡,當場就將魔卡升到青級。長老平復心情後,將烏託樹果吞入腹中。
翠綠的光芒繞着樹妖粗壯的身體環環擴散,樹皮迅崩裂,樹妖開始暴漲。繁茂的枝杈直竄雲霄,樹冠如飛快撐開的大傘遮蔽楚雨頭頂天空。
荊棘角催生出的無數花朵紛紛落下,紛紛揚好似下了一場花雨。花骨朵迅長成樹果,如吊梨的果實漸漸黃透明,似有生命包裹其中。沒等楚雨感嘆,神奇的事情生了。
一顆果實皮破成粉,誕生的生命翻身站上古樹。
“這是什麼?”楚雨遮着手仰起頭。
“是【樹靈】。”庫拉梅爾也仰着頭。
“參見主人。”等樹靈一路跳下枝杈,攀着樹藤滑落地面,楚雨這纔看清她的面貌。身着樹皮甲,一頭烏黑長,皮膚是淡綠色,長着類似精靈的長耳,一雙大眼睛正忽閃忽閃的盯着楚雨。
“起來。”楚雨看着長老的魔卡,果然多出一項【孕育樹靈】的技能。
“你都會什麼?”楚雨和顏悅色的問道。
樹靈搖了搖頭,“我們需要母樹傳授知識,因爲主人催生的關係,所以我什麼都不會。”得,還怪起楚雨來了。
“那好,讓長老細心教授你。”樹靈乖巧的點了點頭,攀上古樹。
收起魔卡,樹靈隨長老一同消失,庫拉梅爾帶着楚雨返回奧丁城堡。衆人還未離去,顯然厚厚的鐵板阻擋了逃生的腳步。
見楚雨出現所有人都鬆一口氣,看來一系列的事件讓大家對楚雨都多少生出一絲依賴。“釋”楚雨放出衆小,瑪蒂娜第一件事就是跑過去拔出方刀。
“小傢伙,還有很多事需要解決。”弗雷德會長一把將楚雨拉住。“眼前的爛攤子怎麼辦?”
“呵呵…”楚雨摸了摸鼻子,“奧丁王是假貨,如果你們能找到原裝的話就讓他管理這個城市,如果他不在了,按照城市的法律找個繼承人。”楚雨郎聲道。
“第一順位繼承人是大王子。”貴族中有人站出來道。
“好,那就讓大王子即位。”楚雨託着下巴,“前提是他沒有被人替換掉。”
“哈哈哈…”
“還有,今天的事情大家都是目擊證人,二王子也在這裡,還有我、斯頓老闆和弗雷德會長,所以請不要玩什麼花樣。”
貴族中頓時有幾個人一臉尷尬的乾咳起來,王室、公會還有商會都有人作證,想混水摸魚的念頭還是打消掉。
“最好還是起個誓。”一直沒有說話的斯頓說道。楚雨暗自點頭,不愧是精明的大商人,一切都做的滴水不漏。
在左右人的監督下,所有人都起了誓。這樣一來說謊時照照測謊卡就全明白了。順着瑪蒂娜的刀痕掀開鐵板,衆人陸續走出大廳。
外面是嚴陣以待的大王子率領的禁衛軍,貴族們很快圍上去說明一切。不曉得王子的悲痛有幾分真實,不過這些不是楚雨需要關心的了。
“給。”弗雷德會長將那顆金珠交給楚雨,回頭看了斯頓、安妮和奧克多一眼,拍了拍楚雨的肩膀轉身離去。
“你們打算怎麼辦?”楚雨走上前去。
“我們…”奧克多一愣,隨即看了安妮一眼道,“這裡已容不下我們,所以我們決定搬到其它城市去。”
“其實…”楚雨剛開口,便被奧克多打斷,“我知道,您公佈安妮的身份,其實是爲了讓我坦然的面對這一切。安妮的出身一直壓在心頭幾乎令我喘不過氣來,不過現在一切都不存在了。”奧克多笑道,“真的很感謝您。”
“還有我。”斯頓一張白板老臉充滿了溫柔的弧度,“安妮是我的女兒,也是雷吉娜的女兒。現在我終於有勇氣和她們生活在一起了。”說着斯頓放出美麗的巫後。
“謝謝你。”雷吉娜收攏了翅膀,恬靜的站在斯頓身旁,衝楚雨微微頷。小卡士能看出她臉上的羞愧。想着也是,當初斯頓騙楚雨去洞穴就是爲了演出戲,好找個恰當的理由把女兒體面的救出。卻不想楚雨實力太強悍,竟差點把自己老婆搭進去。後來的進程更是脫出他的掌控,而一心想殺他滅口的亡顏竊形獸自作聰明的想來個將計就計,卻最終把自己搭了進去。
“不謝不謝。”楚雨臉一紅,慌忙搖着手。
“對了,您是怎麼現安妮的身份的?”雷吉娜問道。看來雖未現身,斯頓一直和她用心靈交流着。
“先是你的身份,讓我懷疑是卡寵;其次是你的宮殿,說明你的主人很疼你;”楚雨擡頭正見雷吉娜無限愛戀的凝視着身旁的斯頓。
“最後,我進入房間的時候,地板上有幾根幼鳥的羽絨,我的釀酒師聞過,和安妮的氣味相同。”
“當時安妮和奧克多隱身洞穴其實是爲了拔除安妮的鳥翼。”雷吉娜痛惜的道,“您不會想象那是何種的劇痛。”
“母親…”安妮握緊雷吉娜的手柔聲道,“爲了奧克多,我願意。”
“唉…”楚雨搖了搖頭道,“其實您和夫人的戀情有什麼好隱瞞的呢?這很禁忌麼?”
“……”各人的眼神早已說明一切。
“幸好我的家鄉沒有如此這般的諸多禁忌。”楚雨沒由來的長出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