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南辭夾起一個花生米說:“你們倆去日銘幹什麼?那地方可是小城市啊,人口還挺稀缺的,治安也比較亂。各種僱傭兵什麼的多的數不勝數,長時間爆發內亂,不休止的那種。別告訴我,你們倆是想去這兒旅遊呢。”
瓜皮和孤霏默不吭聲,他們倆各自都瞭解對方的底細,而這種事情並不能說出口。瓜皮想了一會兒便轉移話題:“這就是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不過再破的地方也有他們的價值。我們倆這次前去正是探索他們的價值,你們不用擔心,憑藉我們倆這高超的技術水平,哪會有什麼事?”
四人又沉默不語,開始默默的夾菜。司徒已經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他相信佟南辭也看出來了,有瓜皮遮遮捂捂的地方,肯定有見不得人之事。特別是他強行轉移話題和隱瞞,雖說沒有一點技術含量,但在司徒心中,這個話題變得有些沉重起來。像極了那種生離死別的模樣。明明就是去日銘城,搞得跟上戰場一樣緊張,真不知道這倆人是怎麼想的。
老闆把烤好的羊肉串放桌上,滿臉的肥肉疊起來,笑眯眯的說:“各位客人您慢慢享用,本店的招牌就是這道烤羊肉串,辣味和鹹味都恰到好處,各位不相信的話還請賞嘴。”
衆人這才又重新轉移話題,不過酒是一口都沒喝。
中途,瓜皮出去上廁所,孤霏見狀也立刻跟着他。兩人就這樣走到小巷子中,你一言我一句的說着。
“喂,孤霏,你爲什麼不直接跟着我一起去日銘?而是要分道揚鑣再次匯合?你有什麼事情不方便說?”
南宮孤霏撓了撓頭髮說:“我得跟着巴恩魯去一趟亞玖太森林,在這裡有一段不堪回首的過往需要彌補彌補。”
瓜皮有些來了興趣,便接着問:“你還有什麼豔遇呢?不錯啊我平日看你挺老實的,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經歷。下次這種好事你得提前跟我說說,讓兄弟我樂呵樂呵。”
“你啊,就別在這時候拿我開心了。估計到時候是你先行一步,我得等三天之後動身。其中很多東西得處理,就今兒算是把凌司寒交給南辭和司徒負責了,還有潞初心這邊我沒交代呢。如果我一聲不吭的跑出去,恐怕她也會一聲不吭的去找我。我是知道我家老婆的性格,她啊就是會做意想不到的事情。”
馬斌有些不理解他的做法,還追問:“你到底是因爲什麼才這麼磨磨蹭蹭?咱倆要是現在就出發,沒過一段時間就能成功到達日銘。到時候你就帶路,幫我尋找尋找蝶族隱世。接着等到下一年開春,我把所有的隱世都弄到魔界中,這不任務就完成了嘛。等到下個一百年,魔界再次進攻人界時,我親自前來幫你報仇!”
南宮孤霏笑笑說:“恐怕到時候我就已經半隻腳進棺材了,你就替我上個墳,燒點紙錢我就滿意嘍。我跟着巴恩魯前往亞玖太森林的原因吧,還是因爲巫黎族的事情。如果不是那位巫黎族人的幫助,我恐怕現在還是處於失憶狀態,恐怕也和你的關係隔了一層砂紙。現在我得回去彌補一件錯事,所以還請你先過去吧。”
瓜皮他仔細的想了想,如果我跟着巴恩魯他們一起去,自己的總領身份或多或少會受到懷疑,這種不穩妥的方式肯定不可取。但現在一有了蝶族消息,肯定不能放棄這個機會啊,萬一孤霏這邊拖延可怎麼辦?這種想法一從腦中萌生出來,便可是再也無法剋制。
南宮孤霏好像看出他的顧慮,便拍拍他的肩膀說:“沒事沒事,我到時候肯定不會耽擱時間的,一旦這件事情辦完,我必火速前往日銘。可是咱們倆對這裡的城市根本不熟悉,到底在哪兒碰頭還是一回事,我們倆還是抓緊時間想想這件事該怎麼辦吧。”
瓜皮想了想便說:“不必擔心,幾乎每個城市都有他們最活躍的地方,那必然就是廣場嘍。咱們就在日銘城的廣場匯合,時間規定爲早上七點到八點之間。等我和那個兄弟到達之後,我們倆就每天在這個時間段等你。到時候希望你快點,我這人是最沒有耐心的。”
孤霏一聽就笑着對他說:“你感覺這句話從你嘴中說出來合適不合適?你如果沒有耐心是怎麼官宣人界戰役的?你是怎麼獲得人界首腦會議室的路線圖呢?說到這一點我還挺佩服你呢,敢在這麼多實力巔峰之人眼皮底下放肆,我可學不來。”
瓜皮扭頭開始離開這個小巷子,邊走邊說:“那是被逼無奈,誰不想活命啊?就是魔尊一次又一次的逼着我,做那些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說句實話,沒有一次任務我是抱着信心去做的,就是一次次的生離死別,我才漸漸掌握到技巧性,從而一次比一次熟練。其實當時的那一次,我可是真的意識到自己將要離世。天帝的武器就架在脖子處,劍氣已經是快將我的喉結切開,就差那麼一點點,可謂是命懸一線。幸虧老子那時候說一句,如果我死的話會自動爆發鼠疫,到時候你們誰也走不掉。這才讓天帝有了一絲的顧慮。
而就是這一絲的顧慮,才能讓我成功的出逃。唉,可能這就是有史以來我能吹一輩子的事情了,估計以後是見不到了。”
南宮孤霏跟着他一起走出去,對他說:“一百年後,如果我變成一副骨架,你會不會來看望我?”
瓜皮想了一下,便說:“能殺你的人挺多的,但他們絕對不會去殺你。如果你還真就死在陰謀之下,我一百年之後肯定是會讓他們死在你墳前,你就好好含笑九泉吧。”
南宮孤霏推了他一下說:“去你的瓜皮,你就這樣咒我?你都不會說好聽點?我跟你開個玩笑,沒想到你還挺認真的。”
“我還真沒想着這是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