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會開始,現場一片肅靜,這次不用任何人的維持秩序,每個人都十分的知覺,生怕因爲自己的原因,漏聽了一個字。
大家的屏氣凝神,也讓臺上的高雄倍感壓力。
他輕輕嗓音道:“大家都肅靜了,我們還是要將這件事情的起因數清楚了,雖然大家有的都知道一些。”
下面的人沒有插話的,只是靜靜的聽着。
“起因。”高雄接着道:“起因是因爲這家酒店的女收銀員慘死,一個保潔員因爲這件事瘋了。”
“不是還有這家酒店的經理跳樓這件事情麼”下面的一個記者拿着話筒道。
這也就意味着,高雄所說的每句話外面的人都能看的到,也加大了他的難度。
這也算是難爲這個憨實的男人了。
丁香蘭覺得有些於心不忍,不由的看了看坐在邊上,一臉沒事人的落琪,那個始作俑者。
但事情總要人來做,落琪也是沒有辦法。
“那件事情是個誤會。”
他這樣說也是落琪事先安排好了的。
他只是照本宣科而已。
“誤會不會吧。畢竟我們有好多人是親眼見到的。”下面的人又開始了不甘寂寞。
高雄一皺眉。
“還是我來說吧。”
林皓宇擠過人羣,站在場中心,一臉的淡然,雖然落琪將他的古董砸碎了,但那也是一時的不開心,畢竟事情還是要解決的。
一見當事人站了出來,衆人也就不在說話了。
都想聽聽他是怎麼說的。
“事情是這樣的,我那天不開心是因爲我和我的女朋友吵架了,才道天台上透透氣,沒想到一時之間又接到了女朋友的來電,說要分手的狠話,一時有些想不開,但這確實是個誤會。”
林皓宇的話雖然牽強些,但還算是說的過去。
而衆人的注意力卻是一直在殺人案的本身,對於他的話也就將信將疑了。
“既然是這樣,那這件事也算是說的過去,那高雄警官您就繼續吧。”
衆人也不在糾結此事,林皓宇也鬆口氣,見沒自己什麼事情了,也打算站退一旁。
“而女收銀員死亡一案,經過這些天的調查,也水落石出了,是因爲情殺,還是原先的定論。”
高雄的話引起了衆人的注意。
情殺一事當時的他們也都在場,聽的也算是一清二楚,舊事重提沒那就要看看高雄能不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說法了。
“待當事人。”
楊小羊被押解道了現場,他的目光依舊很呆滯,看來這些天的調養沒起到什麼作用。
“你是當事人楊小羊” 高雄威嚴的問。
“是的。”楊小羊認命的回答,毫不摻假,也引起了衆人的同情,他的遭遇得到了大家的憐惜。
“當晚你看見張堂新的時候,你們是否發生了爭執”
楊小羊搖搖頭道:“沒有。”因爲主要的話他還沒來得及說,就發生了他意想不到的事情。
“張堂新是否說了什麼讓你惱火的話”
楊小羊依舊搖頭。
對於楊小羊的態度,高雄皺了皺眉,不是說楊小羊不配合,只是這樣少的回答,還是讓他有些拿捏不準。
嘆口氣道:“事情已經出現了,你最好有什麼就說什麼,不然沒你什麼好果子吃。”
楊小羊想了想道:“我只知道她在與我談戀愛的時候,還與別人有染,雖然我並不在意。”
他的話讓人意想不到,衆人不由得交頭接耳起來。
“那個人是誰你可認識”
楊小羊的回答,卻是讓高雄鬆口氣,這樣也好引出下一個嫌疑人。
他看了看牆角的落琪,心裡似乎有些底了。
落琪微微一笑,也算是讓高雄安心。
“認識,他就是我們這家酒店裡的電工王偉珍。”楊小羊的身子有些站不住了歪了歪。
高雄趕緊讓人找來椅子讓他坐下,楊小羊表示感謝。
那局長看了看也沒說什麼,畢竟衆目睽睽之下,這也算是警方的一個仁政了,讓外界也不好說什麼。
“謝謝。”楊小羊虛弱的道謝。
高雄搖搖頭道:“就算你是嫌疑人,但你也有被平等對待的權利。”
他的話引起了在場的一片掌聲,也說明了,只要你做的好,羣衆的眼睛是雪亮的。
高雄的雙手按了按接着道:“你與他之間是否有恩怨”
楊小羊搖搖頭道:“說起來,他也算是我的一個恩人,我來這家酒店上班,認識張堂新,也是經由他介紹的,雖然我知道她居心不良,但我還是很感謝他,畢竟我和張堂新是真的相愛的。”
衆人也不由得嘆口氣,沒想到這個楊小羊竟然這樣善良。
王偉珍被待到現場時可就沒有楊小羊這樣的待遇了,不僅是高雄對他橫眉立目,就連在場的衆人也對他沒什麼好感。
“你就是電工王偉珍”高雄冷冷的道。
而對於王偉珍來說又是何其的冤枉,自然態度也沒那麼好,冷冷的哼了一聲算是回答。
“說說你和死者張堂新是什麼關係”
“沒關係。”王偉珍的冷淡出乎了大家的預料,也氣壞了高雄。
他一拍桌案道:“到現在了你還想狡辯麼”
王偉珍冷冷的目光掃過衆人,卻沒看見落琪,他有些不甘心的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你是說我在冤枉你了”高雄瞪大了眼睛。
“還問什麼問,這樣的人不讓他吃點苦頭他是不會說的。”
“對,打他。”
衆人開始起鬨,大家用手中的各種東西往王偉珍身上砸,也算是出這幾天自己的惡氣,要不是他,誰願意被困在這裡這些天
衆人的情緒高雄能夠理解,可這時審案子,總不好還沒審清嫌疑人就被激憤的羣衆打死了吧。
在高雄和一衆警員的調節下,衆人算是暫時恢復了平靜。
可那王偉珍也就真的慘不忍睹了,臉上身上傷痕累累不說,頭髮都被抓下去不少,樣子十分的狼狽。
可就是這樣他依舊沒吭一聲,咬着牙站在那。
落琪點點頭,也算是佩服這人有些骨氣。
“我且問你,楊小羊和張堂新的認識是不是你撮合的”高雄終於迴歸了正題,衆人也都將目光集中在了高雄的身上。
“我覺得他們兩人很般配,做一下月下老人有什麼錯”王偉珍的眼神中充滿了不服的意味。
高雄咬咬牙道:“好,你能狡辯,那你解釋解釋爲什麼楊小羊說你是張堂新的姘頭”
“他胡說的你也信,證據呢”這是的王偉珍眼裡不僅是不服還有輕蔑。
“我親眼看見的,要什麼證據”楊小羊忍不住說話了,當他再看見王偉珍的時候,眼中充滿的仇恨。
那個不僅僅是他的情敵,更可氣的是他還奪走了自己心愛的人性命。他怎麼能見他好過。
王偉珍輕蔑的一笑道:“你親眼看見的那我還說你殺的張堂新呢,也是親眼看見的。”
他一擡鼻孔,高傲的讓人生氣、
“你”楊小羊被氣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王偉珍不理會氣氛的楊小羊,看着高雄道:“高警官你扣押我已經有幾天了,大大的超出了二十四小時,我要告你們非法拘禁,除非你有證據能證明我就是殺人的兇手。”
對於他的強詞奪理衆人都感到氣氛,卻也無可奈何。
“你要證據是吧,那我就給你證據。”
一個軟糯的女人響起,這個聲音大家並非陌生,那是法醫丁香蘭的聲音,而丁香蘭的名聲在外也是向亮亮的。
王偉珍的目光一縮,卻並不相信她會真有什麼證據,畢竟事情不是他做的,他有這個底氣。
丁香蘭的手上拿着一包白色的東西,大家也都不陌生,以爲之前在高雄的手上看見過。
“大家看好了,這是在王偉珍的房間收到的毒品,學名海洛因,雖然這些年來這樣的毒品已經被新型毒品所取代,但並不表明它就沒有危害。”
丁香蘭先給衆人上了一堂毒品危害健康的講座,才繼續說道:“這個上面有死者張堂新的半個指紋。”她將目光鎖定了王偉珍,道:“這個你要怎麼解釋”
王偉珍的眼神閃過一絲疑惑,不過很快鎮定下來道:“這也能算是證據麼”
“當然。”
衆人也都將憤恨的目光鎖定了王偉珍那骨瘦嶙峋的身上。
毒品沒有人不憎恨的元兇,只要跟它沾上邊,沒人會不憎恨,它讓多好人家破人亡骨肉分離,那是罪惡的深淵。
“不見得吧,那也只能證明張堂新在我不知道的情況系碰過這東西。”
對於王偉珍的狡辯,丁香蘭冷冷一笑道:“是麼據我所知你們這些癮君子是不會輕易將這些東西視人的,張堂新怎麼會知道。”
王偉珍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道:“我怎麼知道,那要問你們警察了,畢竟我不是學這個專業的。”
他的冷嘲熱諷,讓高雄咬咬牙,丁香蘭可是他的女神,卻讓一個嫌疑犯這樣奚落,自己的臉上也掛不住。
“你還在狡辯。”高雄怒喝。
“除非你們能拿出證據。”王偉珍也算是徹底跟高雄較上勁了。
而不遠處的落琪卻微微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