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出來的時候,見到一個黑影在門口,一人道:“成了,撤!”
發出蒼老聲音的人此時卻沒有出聲,舉起手示意他們停下來。這時另外的兩人也感覺到了氣氛不對,定睛看時,還有一人穿着黑衣倒在門口這人的腳下,一動不動的也不知死活。
只聽門口站着的人道:“把人放下,你們走。”
香伊絮心中一喜,終於是流下了淚。
站在門口的人不是蕭智還有誰?
三人中被打臉的道:“他怎麼沒事?”話語中盡是不可思議。
另一人道:“你問我我問誰去?”
這時其他房間陸續有燈亮起,被打臉的道:“糟糕!”
聲音蒼老的無聲無息把香伊絮接過來,也不見他如何動作,他身邊的兩人就倒下了。同時香伊絮被擲向蕭智,在月光中,蕭智還看到有幾道閃光明滅不定的跟隨而來,蕭智知道這必是暗器。
這幾道暗器來到快,蕭智只能躲避。蕭智一招“借風逍遙”貼着暗器迎向香伊絮。待蕭智站穩時,那蒙面人已經不見,包括之前被蕭智點了穴道的人也不見了蹤影。
這時遠處人打着火把也過來了。蕭智心裡一陣後怕,如果剛剛他不是故意把聲音提高,讓這些人心有忌諱,說不定他也難逃這些人手心。這後面的人道行絕不在蕭智之下。
殷清急忙趕來,後面凌偌也是不分先後的來了。殷清看到香伊絮梨花帶雨的模樣,心裡也是暗驚,道:“怎麼了?”凌偌也道:“發生了什麼事?”
蕭智眼神凌厲的看着凌偌,道:“沒什麼了!剛剛有幾個毛賊,不過都被嚇跑了。”
香伊絮見到凌偌,氣不往一處來,兩眼就像可以焚燒一切,就要找凌偌拼命。蕭智見到凌偌身邊一位老者眼睛微眯筆挺的站着,眼中盡含殺機。蕭智忙拉住香伊絮。
香伊絮盯着凌偌,掙扎着咬牙道:“放開我,我要殺了這混蛋。”
蕭智道:“你冷靜點好不好?無憑無據的你就要殺人?”
香伊絮剛剛對蕭智產生的感激化爲了怒火,吼道:“無憑無據?你也要向着他們對付我嗎?無憑無據他身邊的另一個人在哪裡了?這就是很好的證據,剛剛就有個老王八蛋參與其中。”
剛剛大家都把心放在發生了什麼事上面,這才發現凌偌身邊真少了一個人。
古月和殷清的師傅還有古城派的許多大人物都到了,古月安排人替香伊絮檢查。眉頭微皺道:“凌偌,田竹呢?”
“掌門,老夫在此。”一人從遠處走了過來,待他走近時正是凌偌身邊的田竹。
古月盯着田竹眼神鋒利,看着田竹都是一陣心虛。古月道:“你剛剛去了哪?”
田竹道:“剛剛我去解手了,凌偌和田誦也都能做證。這不,剛聽說出了事就趕來了。”
古月冷哼一聲道:“最好是這樣,這件事不會那麼善了,必須抓出幕後人嚴懲。”
替香伊絮檢查的人走到古月身邊道:“掌門,香姑娘生命無礙。只是她中的是散靈丸,估計短的時間內無法恢復原本道行。”其實他說的也是場面話了,中了散靈丸的人道行道行還能不能恢復還兩說了。
古月驚怒道:“你說什麼?”虎目環視四周,冷冷盯着凌偌一夥人,道,“好狠的心腸,竟用散靈丸?”
凌偌本就不是什麼硬漢,古月震怒下散發的氣場讓他雙腿發軟,有心說幾句狠話卻怎麼也沒膽說。
一人擋在凌偌身前道:“你這是什麼意思?”這人聲音渾厚中氣十足,虎背熊腰甚是健壯。
凌偌喜道:“爹!”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凌偌的父親,古城派二師伯凌武利。凌武利不理會自己兒子,對古月道:“在沒調查清楚事情來龍去脈之前,誰敢動我兒子我就跟他沒完。”
古月深知凌武利爲人,不依不饒道:“哼,如果這件事真跟他有關我會按照幫規處理!”
凌武利打了個寒顫,怒視古月道:“你敢!”
古月瞪着凌武利吩咐古城派弟子道:“封鎖我們幫派,不抓出奸佞誰也不準外出。各宗室檢查自己的人,看都缺了誰,限一炷香時間內把人數報上來。”
各宗室負責人不敢怠慢,紛紛動身。其實出了這些事除了個別人沒出來,其他的都到了這裡,他們這些負責的人也減輕了許多的負擔。
一人從遠處掠來,到了古月身邊站穩道:“報掌門,在花園裡發現三具屍體,只是屍體面目全非,分辨不出是誰。”
一行人去到古城派花園,三具屍體平排躺着,都被先找到的人蓋上了白布,這三具屍體都身着夜行衣。古月掀開布看時,這幾人都是面目全非。每個人都臉都是被人一掌拍碎了。
殷綜絕皺眉道:“大力金剛掌?這不是楓葉林的武技嗎?聽說這武技極其難練,沒有個十年八載的很難有所成就。”
古月也是臉色鐵青,道:“好啊,沒想到這件事竟然還引出了叛徒。”
凌武利回頭瞪了一眼兒子,凌偌迷茫的搖搖頭,看着田竹,似乎向他詢問。只是田竹緘口不言,面色始終死板看不出一點端倪。
“掌門!”鬼馬欲言又止。古月心裡煩躁,怒道:“有話快說。”
鬼馬哆嗦了一下,看了一眼凌偌再看看凌武利。凌武利心感不妙,威脅道:“你這小子可得小心說話,稍有半點差池可別怪我不客氣。”
古月道:“只要屬實,有什麼事情我護着你,快說。”
鬼馬道:“是。”又看了一眼凌偌道:“昨天下午凌師弟請我們吃飯,當時殷師弟也在。吃完後大家各自回去,我……我……”
凌武利大聲道:“你小子想說什麼?”
鬼馬道:“我遲了一些回去,聽到了凌師弟和田竹、杉慶兩位前輩的談話。”鬼馬頓了一下瞄了一眼凌武利,繼續道,“凌師弟當時說了一些不好聽的話,還說對香姑娘留了一手……”
凌武利暴起就要傷人,盯着鬼馬道:“你小子找死,想誣陷我兒子嗎?”
古月道:“住手!”身子往前一站,氣勢暴增,在場衆人只覺得一陣壓抑。古月道:“他們說了什麼?”
鬼馬看着香伊絮有點難以啓齒,最後還是道:“說想姑娘不識擡舉,什麼要辦了香姑娘。”
香伊絮聽了怒火中燒,若不是蕭智在一旁拉着,她早衝上去了。蕭智眼神鋒利,卻沒有什麼動作。
這時,個個宗室的人回來覆命,都道不曾缺了誰。
古月冷笑一聲,道:“其他宗室都不缺人,還有你們這一家了,還有何好說的?”其他宗室都是警惕的看着凌武利。
凌武利道:“看什麼看?這也不能說明什麼,就算是我們的人被殺了,也不排除污衊,有人殺人頂包。”凌武利本是個蠻不講理的野蠻人,被他這麼一說,大夥都是急忙移開眼神,但心裡怎麼想就不知道了。
古月右手向凌偌探出,整片天空空氣爲止一凝,凌偌只覺得呼吸困難,心中大駭。
凌武利也沒想到古月說動手就動手,怒道:“古月,你這是要幹嘛?”急忙凝聚靈力,想要撐開古月透出的壓力。與此同時,凌偌身後的兩人也是向前一步,想要分擔凌偌的壓力。
只見空氣中傳出一陣刺耳的利器刮玻璃的聲音,古月的氣場竟被他們硬生生的撕開了一點縫隙。凌偌終於得以緩了一下,雙腿發軟,道:“你……你……你要幹嘛?爺爺救我……”
古月哼了一聲,身上氣勢暴漲,杉慶、田竹臉色蒼白,倒飛而出。凌武利稍微好點,悶哼一聲,後退了好幾步,很明顯吃了點暗虧。
凌偌瞬間身體輕飄飄的,順着古月飛去。凌偌又哪裡見過古月發火,被古月氣機牽引,嚇的肚子發軟,竟被嚇失禁了。
沒等凌偌到古月手裡,另一股力量如鋒銳的利刃,一刀切斷了凌偌與古月間的聯繫。凌偌跌坐地上,壓力頓減,只是他整個人都傻了,直到聽到了一人的聲音雙眼纔有了些許的光彩。
只聽一個蒼老的聲音道:“你們這是要幹嘛?”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很少出現在衆人面前的凌志遠。
古月暗歎口氣,向前道:“見過師叔。”
凌志遠有着一撮花白鬍子,頭髮也是花白高高挽起,整個人看着都有些老態,唯獨一雙眼睛明亮得緊,看不出一丁點的渾濁。
凌志遠看也不看古月一眼,道:“你心中還有我這師叔嗎?”古月心中叫苦,道:“師叔永遠是我們古城派的護身符。”
凌志遠不理會他,走道凌偌身邊道:“起來!”
凌偌撲向自己爺爺哭道:“爺爺,你可得爲我做主啊。”
凌志遠道:“沒出息的傢伙。武利,帶他到武室思過,沒到築基期就不要出來了。”凌偌傻眼了,凌志遠一直向着他,這次怎麼還沒爲他出氣就先罰了他呢。要他修煉而且不能出來,那不是要了他的命?這時候他可只有洗髓中期的修爲啊,要修到築基期,這是要修到猴年馬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