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森微微一笑,和兩個妹子一起站起來,跟着老鴇朝着樓上走去。而那個一直跟着老鴇的龜公,立刻上前把桌子上的金子全都收拾了起來。
三個人跟着老鴇來到了樓上最裡面的一間房間門口,然後看着老鴇叫了一聲:“春花啊,三位公子到了,你可要招待好了啊!”
然後她就將房門推開,然後側開身子:“三位公子裡面請,我就不進去打擾各位雅興了……”看着她那左右搖移不定的目光,林木森敢肯定,這貨絕對是着急要去看看金子成色……於是三個人推門進了那屋子,頓時一股暖香撲面而來。
這花魁春花的房間佈置得十分溫馨,再薰上一些檀香,進去就讓人心曠神怡。然後三個人,一眼就看到了在桌子前面彎腰施禮的春花。
“各位公子,有請了!”一句話就幾個字,卻讓人聽了心曠神怡。這聲音用林木森的想法來形容就是,甜而不膩,什麼銀鈴啊黃鸝啊的形容都弱爆了!
當然林木森來這裡不是聽這春花的聲音的,所以他努力的朝着那春花的臉上看去……當然,他也不是來看這春花的容貌的!
這春花長得的確是花容月貌,無法形容。小巧的五官聚集在一起,給人一種完美的感覺。魅惑而不媚俗,甜美而不甜膩。這面容就似乎是把所有人的夢中情人的相貌都聚集在了一起,無論誰看了都沒有半點可挑剔的地方。
而就是因爲太過完美了,這面貌看上去總有一種假假的感覺,就好像是瓷娃娃一般。當然,瑕不掩瑜,不管是誰,整天面對這張臉,總是會心情愉悅的。
三個人都找了地方坐了下來,那春花則是坐到了衆人對面,拿起桌子上的茶壺,輕柔的給三個人各斟了一杯茶。茶葉飄香,明顯也不是普通貨色。
怪不得那麼多人都削減了腦袋往着花魁的房間裡鑽,就憑這種氣氛,就足以值回票價了!林木森一邊心裡感慨着,一邊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在這種地方,他似乎也像受了感染一般,不敢像喝可樂那樣直接往嘴裡灌……待到三人坐定,這春花就臉上掛着微微的輕笑,和三人閒談起來。人家是花魁嘛,講的就是情調。就算是真的古代的青樓,這花魁也不僅僅只會做那些男人想做的事情。相反的是,更多的花魁在琴棋書畫什麼的上,都頗有見解。一般光是有錢的暴發戶,都不好意思上去跟人家聊天!
這遊戲裡面,十八禁被管的死死的,自然就更不會有這些喜聞樂見的東西了。所以,其實兩邊也就是閒談而已。
這閒談,林木森就基本插不上嘴了。現實裡他也不算文盲,至少還拿了個本科文憑,沒事兒也喜歡看看古文故事什麼的,比如《聊齋》之類……當然,線裝本的《金X梅》他也是慕名觀賞過的……不過和這妹子的談吐比起來,他那點古文知識真是弱爆了……能勉強聽懂人家春花說什麼已經是極限了,想要搭話?先去多讀幾篇古文進修下吧……然後他就開始照顧桌子上的各種高點,而話梅糖以及濃妝淡抹就開始和春花攀談。雙方是越談越高興,越談越投機。到了組後,那春花甚至高興的走到琴邊,爲三人演奏了一曲……好吧是爲兩個人演奏了一曲,林木森嘛,只是沒辦法把他的耳朵堵住而已……談了琴,春花還和話梅糖下了一局棋,和濃妝淡抹討論了半天畫。然後似乎非常盡興的樣子,笑容滿面,眼裡水汪汪的,看着濃妝淡抹和話梅糖那眼神,簡直都要把人淹死了……這要不是因爲在遊戲裡,話梅糖和濃妝淡抹再是個男人的話,今天晚上說不定就要發生點重口的事情了……林木森一邊邪惡的想着,一邊咳嗽了一聲。
“咳咳,春花和我這兩位朋友聊的倒是投機啊!”時機成熟了,美女也看夠了,該辦正經事了。
那春花和兩個妹紙聊的盡興,聽到林木森說話纔好像回過神來,看着他臉上帶着抱歉的神色:“不好意思,這位公子有些沉默寡言,我也疏忽了,怠慢了公子……”
林木森擺擺手,不以爲意:“沒事兒沒事兒,你就算不怠慢我我也聽不懂。但雖然聽不懂你們說的那些東西,我卻是發現了一點。春花姑娘琴棋書畫無一不通,但這名字起的……有點奇怪啊!”
何止是奇怪啊!一個青樓的花魁,居然叫這麼俗氣的名字!當然這青樓本身就俗氣的不行,怡紅院!這要是趕上某個花魁姓韋,弄個不好還會生個兒子……春花的表情立刻就陰暗了下來:“春花……春花也不是自願的。但春花被選中了,不是這個名字就不行,就成不了花魁。春花也是沒辦法……不過只要習慣了這個設定,就會覺得還是挺帶感的吧?”
林木森果斷噴了。你之前滿口古文和兩個妹子聊天,怎麼到我這就各種網絡用語了?你的AI是分兩種的吧?看人下菜碟!
林木森又是搖頭嘆氣:“春花姑娘才貌絕倫,留在這種地方倒是可惜了。我看我的兩個朋友和你所談甚歡,也想做個長期的知己。只不過,我們不可能常留這裡,倒是個遺憾啊!”
春花果然也消沉了下去。好不容易來了兩個談得來的人,結果不久就要走了,對於她這種身份的人來說,着實是個折磨。
“不如……我們去和老鴇說說,出銀子幫春花姑娘贖身?要說我這兩個兄弟都是家財萬貫,這點小錢不算什麼。”林木森循循善誘。不過現在他自己覺得,這話題怎麼越來越邪惡了……你說你們兩個敢不敢拿出來一個人和人家NPC聊天!現在看上去NPC對你們兩個的好感度一般無二,我怎麼說下去!兩男一女,這玩意也太奇怪了吧!
不過還好,NPC似乎並沒有受到這方面的限制。聽到了林木森的話,春花先是雙眼放光,然後又變得黯淡:“沒用的……媽媽是不會放我走的。春花是這個怡紅院的招牌,她怎麼可能放我走?而且……如果你把我贖走,也許過不了多久,我就不是春花了……”
來了!林木森心中暗叫。
“你不是春花?這是什麼意思?哦你的意思是你不能再叫春花了吧?很好啊,這名字如此土氣,怎麼配得上你?到時候就自己取一個好聽的名字好了。實在不行讓我這兩個朋友取一個也行啊!”
林木森裝作不解,開導春花。
旁邊話梅糖也是點了點頭,刷的一聲搖開了手裡的一個摺扇法寶,輕輕搖着,做瀟灑狀:“沒錯,春花姑娘。你如此貌美如花,又多才多藝,不管叫什麼,都會讓無數人癡迷。我們……我們兄弟二人,都覺得春花姑娘留在這裡,實在是浪費了!錢不是問題,只要是能用錢解決的事情,對我們來說就沒有半點爲難!”
春花看看話梅糖,又看看濃妝淡抹,滿臉的感動:“兩位公子對小女子如此傷心,小女子真是無以爲報。不過這其中真是另有隱情,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
林木森在一邊差點暴走了。妹的老子說了半天,你的目光還是在他們兩個身上是吧!就憑你這眼力見,我也得給你上點眼藥!
“春花姑娘,要是你信得過我們,不如就將你那難言之隱和我們三個說一說。放心,我們絕對不會傳出去的。”林木森盡力的讓自己的聲音顯得溫柔可靠,不過聽在話梅糖的耳朵裡頓時讓她一陣打哆嗦,這貨,肯定又要坑人了……“其實……是這樣……”春花欲言又止,不過最後還是一狠心,把事情說了出來。
“我這房間之中,放着一個盒子。只要我住在這房間裡,我纔是春花,纔是這怡紅院的花魁。要是離開了這房間,離開了那盒子,我想……我大概就沒那麼聰明,沒那麼漂亮了……”春花的表情很哀怨,很柔弱。
於是林木森義憤填膺的一拍桌子:“太過分了!這怡紅院居然用這種東西來製造花魁,有沒有職業道德!”然後他又是眼珠一轉:“我說春花姑娘,你看,我有麼有可能把這東西和你一起贖走?”
春花立刻搖頭:“不可能的!這東西可以說是怡紅院的根本,是媽媽的命根子。除非你要了她的命,不然誰也別想從她手裡拿走那東西!”
林木森頓時面露兇光:“那我就去要了她的命……”
春花立刻嚇得站起來:“不行!這怡紅院的保鏢衆多,據說都有和官府裡的官兵一樣的實力,你根本沒辦法殺死媽媽的!”
林木森聽了春花的話反而安定了下來。這春花說的是你根本沒辦法殺死媽媽,而不是說不要殺死媽媽,這裡面的潛臺詞就是,她對這怡紅院也沒什麼歸屬感,只要有機會,她肯定會逃走的!
“那可是麻煩了……要不然這樣,春花姑娘,你告訴我那盒子在哪裡,我們看看,能不能將你和那盒子一起帶走。要知道,我們三個都身懷絕世武功,就算打殺不過那些官兵,但帶走一個人還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林木森繼續誘惑那春花,然後他看到,那春花的面色,顯然是意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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