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打開青默的日記,裡面的每一頁關於他的都是壓抑與憂愁。日記的最後一頁寫着青默的顧慮,她要爲愛放手。每一個字都刺痛了他。他不敢再往下看,合上日記陷入深深的沉思。
走在小區的路上,一陣頭暈目眩後,蘇紹斌突然眼前一黑。
當他醒來時已躺在家裡舒適的大牀上。白媚讓保姆端來了一杯冰鎮酸梅湯。
只聽見門外有一個溫柔的女子說道“伯父,我就先回去了。知道紹斌醒了,我也就放心了。”
蘇以威說“吃完飯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不了,我已經讓我爸的司機來接我了。過幾天我再來看紹斌。”話語剛落就隨着傳來“咚咚咚”的高跟鞋遠去的聲音。
蘇以威走進房間說道“你中暑暈倒,是嚴小姐路過把你帶回來的。你爲了一個女人值得嗎?”
值得嗎?當然值得,愛一個人是沒有底線的妥協。他似乎明白了母親爲什麼明知父親有了別的女人還是一無返顧的爲他衆叛親離,爲顧全他的面子忍氣吞聲。
可惜母親是愛錯了人。而蘇紹斌選對了人,可惜的是生錯了家。
一段看似自由的感情實際上牽扯了幾個家庭的禁錮。
他選擇放手是因爲他和青默有着不一樣的人生。青默可以過着簡單快樂的生活。
而他有家族的使命,他不僅僅是蘇以威的兒子更是江北南的外孫。外公年事已高,舅舅體弱多病常年吃藥,至今沒有一兒半女。
外公轉讓股份時就向他透露有意讓他接班,公司在小姨夫的打理下每況日下。只有商業聯姻才能發展起來。
袁文傑是白媚跟前夫的兒子。除了跟白媚沾上關係外,蘇紹斌還是很佩服他。他拒絕了蘇以威的幫助,靠自己在三十歲就坐上如今的位置可見一斑。
袁文傑會是青默最好的選擇。
蘇紹斌登門拜訪嚴家,作爲感謝請嚴娜娜吃飯。他們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可以欣賞湖邊的垂柳。剛坐下就看見袁文傑跟青默也進了餐廳。
袁文傑習慣坐在靠窗戶的位置,就徑直走過去先打了招呼“好久不見了。”
蘇紹斌則一臉嫌棄的說“我們前幾天才見過,你不會也要坐這吧?”
袁文傑指着旁邊的椅子說“我們坐這裡。”
蘇紹斌說道“誰不知道你有強迫症,出門吃飯從來就是靠窗的二個位置。一起吧!”
“既然來了就一起吧!”袁文傑毫不客氣的坐下說“你不會是故意跟我搶位置的吧!”
確實,蘇紹斌早看到袁文傑了。
青默偷偷看了一眼蘇紹斌懸下的心終於放下了,兩天沒見到蘇紹斌很是擔憂。她怕刺激到他,想接近卻又不敢。
如今看來沒有青默的蘇紹斌過的很愉快,青默的選擇果然沒有錯。只是她的心裡是一陣陣的酸。
蘇紹斌跟沒事人一樣有說有笑,沒想到離開短短的兩天他就有了新歡。
青默卻是躲在被窩裡哭泣後擦乾眼淚,想着當時替他哭的死去活來,他卻是牽着別人的手 青默的氣不打一出來。
袁文傑把菜單遞給青默說“你點吧。”
蘇紹斌接話道“二位美女先點吧。”
嚴娜娜嬌羞的問着“紹斌,你吃什麼?”
蘇紹斌回到“你點什麼,我就吃什麼?”
青默跟打翻了醋罐子一樣,酸酸的點了兩道菜並叮囑服務員多放香菜。
香菜是蘇紹斌從來不碰的,就連聞味道也受不了。他暗暗的高興着,青默的一定是爲他吃醋了。
這頓飯四個人吃出來四種滋味,酸甜苦辣各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