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親在金錢面前有時會格外的脆弱。蘇紹斌左右爲難,一邊是對他關懷備至的小姨,一邊是外公的囑託。
外公拼搏一生追求名利雙收,他實現了自己年輕時的理想。他說過能有如今的成就,他的這一輩子活的值了。
一個多月前外公就把蘇紹斌叫到書房,他對自己的兩個女婿都不放心。雖然多年來不曾過問公司事宜,可跟他打拼的公司老員工多次向他透露出穆齊中飽私囊,安插自己的眼線在各個崗位,打壓異己。
打江山難,守江山更難。外公不想幾十年的心血付之東流。思來想去只有蘇紹斌是最合適的人選。
他將兩件大事託付給了蘇紹斌,一則是讓蘇紹斌擔負起公司的重擔。二則是照顧好舅舅。至於小姨必要時可以不必念及情親。
穆齊對江北南的遺囑極爲不滿,他憤懣的對江子嵐說“這些年公司的大小事都是我們在處理。沒想到到最後還不如什麼也不幹的蘇紹斌。他得到公司15%的股份,加上之前你爸轉讓的股份他可就是25%大股東。”
江子嵐爲難的說“這樣對簿公堂不好。畢竟他也是我姐姐的兒子,爸是把姐姐的那份一併交給他。”
穆齊不服氣的說“那我們家的小念小奇總共也才4%的股份,你爸太不公平了。你不爲自己考慮也要爲小念小奇考慮。”
江北南的葬禮一結束,穆齊就要求開股東大會推選新的CEO。
最大的股東江子霧,雖然沒有參與公司的事,但畢竟是佔有絕對的話語權。
青默給客戶安排好住處後,剛要離開。就看見穆齊帶着鴨舌帽,他把帽檐壓的很低。而餘琴晚帶着墨鏡,紗巾圍着半張臉。
他們一前一後走進酒店的一間房。
穆齊一把從身後抱起餘琴晚吻了上去,“琴晚,這些天可想死我了。”
餘琴晚輕輕的推開穆齊說“你有江子嵐,想我做什麼。”
穆齊撫摸着餘琴晚的頭髮說“真香,你這醋吃的都變成酸味了。”
餘琴晚摟住穆齊說“你想我怎麼不來見我。”
“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傢伙才死,有很多事要處理。”
“你今天找我是不是有什麼事?”
“你就是聰明,對你來說很簡單。只需要你給江子霧吹吹枕邊風。”
“什麼枕邊風呀,他那人不行。我可是天天守寡。”
“你不是有我嗎,等事成之後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
原來兩人早已暗度陳倉,商量好對策準備掌控公司。
他們又一前一後的走出酒店上了各自的車。
餘琴晚走到江子霧身後給他按着肩說“你猜我剛剛給你拿藥時碰見了誰?”
江子霧問道“碰見誰呢?”
餘琴晚唉聲嘆氣的說“我碰見以前的司機老周。他可真可憐,把積蓄全都借給了侄兒娶妻。沒想到侄兒不認賬,一大把年紀還要出去工作。”
江子霧問道“明天股東大會上,穆齊跟紹斌肯定會有一戰,我們該怎麼辦?”
“當然選穆齊了,他打理公司井井有條,爲人仗義。紹斌沒有經驗,跟我們往來的少,又不知道爲人如何。”
“可爸爸臨終前讓我一定支持紹斌。”
“爸爸是覺得虧欠他,再說了本來就是大姐的錯。紹斌也怪罪我們。你要是選了他,說不定會怎麼樣呢?”
股東大會如期舉行,不出所料穆齊被衆人推上CEO的位置。
青默思量了很久,將她拍到的穆齊跟餘琴晚的照片發給了蘇紹斌。
蘇紹斌一看到照片就氣沖沖的跑到舅舅家,當着餘琴晚的面將照片打開。
餘琴晚哭哭啼啼的說“紹斌,你有什麼氣衝我來。不要隨隨便便拿張照片就說是我跟穆齊有染。”
江子霧趕緊摟着餘琴晚說“這張照片僅憑側臉就說是琴晚,我還說是你呢。今天的事是我一個人決定的,你不要遷怒他人。”
蘇紹斌不依不饒的說“舅舅,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嗎?是他們合夥欺騙你。”
江子霧拍着桌子很憤怒“夠了,沒想到你跟你爸一樣,爲達目的不擇手段。你要再污衊你舅媽,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蘇紹斌說什麼也沒用。他的一時衝動 讓江子霧厭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