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結野簡單的道別之後,曹政和鸞坐上了一輛黑色高級車匆匆趕往機場。
在鸞的提醒下,曹政重新變成橘貓形態趴在車裡。可能是當人的時間有點長,曹政竟然覺得現在變成橘貓還是蠻有意思的。
就在這時,曹政覺得自己的頭頂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動。掏下來一看,竟然是許久未見的應龍。
“你跑哪裡去了?怎麼現在才冒出來,我都快把你忘了。”
“你還好意思說?”應龍氣呼呼地指着曹政的鼻子,“安魂香是那麼用的嗎?我看你就是想在房間裡自殺吧!我到現在才醒過來,你還好意思問我跑到哪裡去了?”
好吧,看來還真是自己的問題。
曹政尷尬地摸着自己的鼻子。如果應龍沒有睡在自己的頭髮裡,可能就真要被自己留在東瀛了。
“不對啊,你的本體比我還大,這點耐藥性都沒有嗎?”曹政這才反應過來。
應龍就這樣倒下了?這也太遜了一點吧?
應龍把臉轉向一旁,“好久沒相受安魂香了,不自覺的多吸了一點。”
——好傢伙!
這狗東西明明就是在享受,到底是怎麼有臉跑過來反咬自己一口的啊?離譜!
“應龍大人您能喜歡是做好的了,等回去之後我再單獨送您一些。”鸞在一旁說道。
應龍臉上露出一個非常容易看懂的笑容,“哎呀呀,那多不好意思啊,這東西對你來說也是比較珍貴的吧?”
曹政翻了個白眼,應龍這老小子的意圖實在是太明顯了。如果鸞再沒聽懂它到底是什麼意思,這傢伙可能真的會生氣的吧?
“到機場了,你們上了飛機之後再繼續溝通吧。”
趙老安排得確實妥當。
在得知曹政沒有吃飯之後,特意安排一名廚師跟上了飛機。起飛之後沒多久,幾樣簡單的小菜就擺了上來。
飛機餐自然也準備了鸞的那一份,待遇是跟曹政一樣的。畢竟在趙老眼裡,鸞纔是真正意義上的人類之光。
應龍作爲一個隱形單位,自然享受不到這種待遇,他只能在曹政的頭頂偷吃。
“對了,建國大人,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鸞猶豫半天之後還是咬牙說道。
曹政將一顆軟爛的紅燒肉吞進肚子,擦着嘴巴說:
“想說就快點說,跟我在這裡猶豫什麼呢?”
應龍竟然也來了興趣,搶先說道:“讓我猜猜,鸞應該是想說結野家裡面的一些小麻煩對吧?”
曹政無奈地擡起眼皮看了應龍一眼,這傢伙又明白什麼了啊?
“對,沒錯。”鸞點頭說道,“不知道您有沒有注意,結野的那個妹妹有點古怪。”
曹政還以爲是什麼事呢,努力回想半天才想起結野的妹妹究竟是哪位。
嚴格來說,自己似乎只見過她兩面。
一次是有人加班自己徒弟姜燼伊的那個晚上,一次是神話遊戲開始前的那天早上。在那之後就再也沒看到那個小女孩的身影,沒發現哪裡有不對勁的地方也是正常的吧。
但是應龍都能注意到的問題自己竟然注意不到,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自己太菜了嗎?
“有什麼問題就快點說,別在這裡玩什麼故弄玄虛的猜謎遊戲。”曹政直接打斷了聽着像謎語人一樣的發言。
“好的,我發現結野的妹妹身上有奇怪的氣息,似乎跟某種強大的生靈接觸過。”鸞直接將自己想表達的意思提煉成了一句話,“她第一天還不是這個樣子的,所以我懷疑跟結野妹妹接觸的傢伙是奔着你來的。”
“我還以爲是什麼事呢,別想那麼多,反正我短時間內沒有再去東瀛的打算了。”
話雖如此,曹政還是開始琢磨起又是誰盯上了自己。
“算了,還是在下飛機之後給結野發一條信息吧,讓他自己多留意一點。”
“不會是準備奪舍之類的吧?”鸞小聲嘀咕了一句。
應龍認認真真地分析道:“我覺得不像。”
“爲啥?”曹政想聽聽應龍的判斷依據是什麼。
“那丫頭資質平平,有奪捨本領的肯定看不上她的肉體。”應龍毫不留情地說道。
這話要是被本人聽到,可能真的會痛哭流涕吧?曹政有十成甚至是九成的把握推斷出這個結果。
“一個個孤魂野鬼還挑三揀四,活該最後魂飛魄散。”曹政嘀咕道。
“你以爲是撿破爛呢?奪舍也是需要靈魂契合度的,達不到要求就會被強行擠出體外,所以適合自己的纔是最好的。”
見曹政好像還是沒聽明白,應龍就又換了一個更加貼切的形容:
“你想想,假如你需要一個腰子,你會跑到大街上隨便噶一個對在自己身上嗎?”
聽應龍這樣比喻完,曹政算是又對奪舍有了全新的認識。
奪舍=噶腰子
“那就請你分析分析,她到底是怎麼和你口中的大佬糾纏在一起的吧。”曹政如果有麥克風,此時沒準已經懟道應龍的嘴裡了。
“你要注意了,我覺得那傢伙可能又是朝你來的。小鸞想提醒你的,應該也是這件事吧?”
鸞也確實是這樣琢磨的,於是就開始連連點頭。也不知道結野的妹妹招惹上了什麼,總之聽起來就有點麻煩。
“等一會下飛機之後就結野發信息吧。”曹政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太放心,於是決定在落地之後馬上給結野打個電話。
“跟你們說,我最近都快要被搞出神經病了,跟結野打交道的……不會就是奈亞拉託提普吧?”
話音剛落,飛機上的廚師走了過來。曹政連忙住嘴,這種事情還是別讓外人聽說比較好。
但是那廚師就站在自己面前不動了。
曹政有些奇怪的擡起頭,卻發現哪裡還有什麼私人大廚,奈亞拉託提普已經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你能不能像個正常人嗎?”曹政無奈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