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天站在了宣翊宮的門口,擡起頭來看了看牌匾,上面的字是他親自提的,那還是年輕時候的事情,當時的意氣風發現在還時不時的在自己的腦海中迴盪。
“主子。”王安輕聲的喚了一下南宮天。
南宮天點了點頭,快步走進了宣翊宮。
皇后已經站在院落中間等候了。
見南宮天走了進來,皇后立即準備行李,南宮天笑着上前,輕輕拉住了皇后的手臂。
“我們兩人之間不用那些虛禮。”南宮天溫柔的說。
皇后笑着點了點頭。
王安示意其他人離開,看了看南宮天與皇后攜手走進殿內,自己也輕輕的沾在了門口。
南宮天很少像這樣與皇后親近,不是不愛,而是因爲太愛。在皇宮之後,你越是喜愛一樣東西,就越是容易失去,若是不能每天守護着,那就只能讓自己喜愛的東西有強大到足夠保護自己甚至保護一切的能力。
“這些年,讓你受苦了。”南宮天的第一句話就好像是在爲這些年的做法道歉一樣。
皇后笑了起來,輕輕的伸手摸了一下南宮天的臉,說:“這張臉已經不像是我剛剛見到的時候那樣青澀了,他成熟,懂得怎樣保護。謝謝你這些年爲我和孩子所做的一切。”
“呵呵,就是這樣,也讓你做了壞人了。”
“爲你做一
點事情我很樂意。”
兩人相視一笑。皇宮是一個大染缸,沒有人能在這裡保持最初的那種純真,但是有一種內心的狂熱卻不是會被這樣的環境剿滅了,就像是南宮天與皇后,相愛的人不一定每天都黏在一起,有時候其實只需要一個眼神而已。
王安看了看天,這是幾年來第一次不是在每月的初一或者十五站在這裡,不是例行公事。皇上與皇后的感情,整個皇宮,最清楚的就是他了,他見證了皇上的成長,從曾經的無數傷害中走出來,變得強大無比,他也不知道這樣是可喜的還是讓人惋惜的,但是慶幸的事情是,他們的國家有一個強大的君主。
在這個時候,一個穿着深紫色宮女衣衫的人走了過來,與王安差不多的年紀,臉上的皺紋不算深,但是還是能一眼就看得出來。
“意竹。”王安叫了一聲,然後對着走過來的宮女點了點頭。
名喚意竹的宮女走上前來,站在門口的一邊,也點了點頭,說:“王安已經是整個皇宮的太監總管了,想當初還只不過是跟在皇上身邊的一個怯懦的小孩子。”
王安笑了起來,說:“那時候皇上還需要我這個怯懦的小孩子保護呢!”
“皇后也是。”意竹輕笑起來說。
兩人相視一眼,都輕輕的扯開了嘴角。
“皇上要做的事情已經做好了,不知道什麼時候
能兌現當初與皇后許下的諾言。爲了那個諾言,皇后在皇宮之中忍受了多年,也是應該得到回報的時候了。”自言自語的說。
王安看了看意竹,很是感慨的說:“皇上何嘗不是爲了哪一個諾言傾盡了自己的全力。意竹放心吧!太子已經足夠強大,皇上與皇后已經做的夠好夠多了。”
就在宣翊宮安靜的同時,麗妃的麗顏宮裡面傳來了杯盞破碎的聲音。
“這是什麼味道,難吃死了,以前的那個廚子呢?”麗妃的聲音尖銳的響了起來。
“麗妃娘娘,那個廚子兩天前被娘娘杖責了,現在還不能站起來。”麗妃身邊的宮女小心翼翼的說。
“真是廢物。你去讓趕快給我站起來,我要喝翡翠燕窩。”麗妃冷聲說完,轉身走到梳妝檯前。
宮女想說什麼,但是看了一眼麗妃,只能悄悄的走了出去。
門口站着的小宮女立即走上前來。
“姐姐有什麼吩咐?”小宮女長相一般,放在皇宮之中,怕是最不好辨認的。但是卻有一雙彎彎的眼睛,特別是在喊“姐姐”的時候,很是討喜。
看了一眼門邊的小宮女,麗妃身邊的宮女無奈的說:“麗妃要吃翡翠燕窩,還點名要周錦做的。這一次怕是要讓周錦帶病起身了。”
小宮女聽罷,很是同情的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去了旁邊的院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