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石子陵學習了餘家的“真元運行法”以後,他平日的真元運轉基本還是按照這本“真元運行法”的路子展開的,其中雖然加入了很多他自己的領悟與體驗,但總體的套路還是原來三清教的那個套路。
昨晚通過兩次幫人療傷,石子陵直觀的瞭解到了南宮夏與空明子兩人不同的真元運行方法,雖然未能盡窺全豹,卻也有了個大致直觀的瞭解。
南宮夏的真元運行很注重細節,在每次通過一些小的經絡時會有很多不同的運轉流程,與三清教的方法比起來在小巧細微之處做得更爲細膩精確。如果能將南宮夏的功法融入三清教的法門中,對石子陵提高真元的控制能力以及攻擊時的精準度都會有很大的好處。
而空明子的真元修煉方法則更接近於攝魂大法,只不過一個是練真元力的,另一個是練精神力的,兩者雖然修煉的是兩種不同屬性的力量,但在方法上卻有異曲同工之妙。估計創立“攝魂大法”的那位魔教前輩也是從他們這種修煉真元的方法中獲得過靈感,並將其成功的運用在精神力的修煉上的。
石子陵將自身的真元依照南宮夏與空明子的獨門方法分別試演了一遍,雖然感覺有些生澀,但基本還是能夠正常運轉起來,在反覆練習後,他慢慢體會到了兩人不同的真元修煉法中的精妙之處。
隨後石子陵再結合自己原先的套路加以變化與改進,幾個大小週天運轉下來,感覺自己對真元的控制力確實有所加強,而平時一些很少用到的細小的經絡在經過反覆的真元流轉後,漸漸被拓寬開來,這樣就爲今後進一步儲存積聚真元提供了很好的空間。
原本石子陵體內的真元都積聚存儲在膻中穴及附近的幾條大經脈中,慢慢已到了飽和狀態,要想再進一步壯大提升真元,往往找不到足夠的空間,但南宮夏的方法給了他啓示。
如果能將很多平時很少用到的那些微小的經絡漸漸拓寬,那麼他存儲積聚真元的空間就會大大增加,由此他的整體的真元實力就會得到很大的增強。
同樣的,參照空明子的修煉方法,石子陵把原先只能提聚在腦中的精神力也試着如真元一般放到各大經脈中溫養積聚,雖然困難,但經過反覆試演後也取得了一點效果。
石子陵大是興奮,如此一來,他等於同時拓寬了真元與精神力的儲存聚集空間,原先一度覺得已沒有太大發展餘地的真元與精神力一下子都有了很大的拓展餘地。
石子陵興奮之餘,又把注意力集中在了自己體內的魔力上。
這份魔力來自“死惡夜門”的神奇令牌,自從在他體內留存下來後,一直髮展緩慢,關鍵是因爲並沒有找到一種合適的修煉魔力的方法,只是憑藉着它與真元力及精神力的緊密聯繫,伴隨着其它兩大力量的運轉而緩慢壯大。
石子陵忽然想到,既然“攝魂大法”的秘籍中並沒有關於魔力修煉的方法,自己何不試着自己摸索出一套來呢?
從空明子的真元修煉之法可以看出,當年創造“攝魂大法”’的那位魔教前輩一定也是在借鑑了“暗黑之道”的真元修煉方法後加以創新與發展,最後纔有了現在這套神奇的“攝魂大法”的。
既然魔教的先輩可以做到,自己爲何就不能自創一套修煉魔力的大法呢?
另外,以前他頭痛發作時握住“死惡夜令牌”就能多少緩解一些頭痛,但自從魔力進入了石子陵的身體後,令牌這種緩解頭痛的功效就消失了。石子陵一直猜想自己應該還沒有完全掌握住這份魔力的特性,以至於不能把魔力的作用發揮到最好。
石子陵暗想自己有深厚的真元做基礎,精神力也日趨強大,無論是三清教的“真元運行法”還是死惡夜門的“攝魂大法”都已有了相當的火候,現在又學到了南宮夏與空明子兩人修煉運轉真元之法,如果能加以融會貫通,未必不能摸索出一條適合自己體內魔力的修煉之路。
其實魔力再怎樣神奇,說到底也是一種力量,就好像真元力或精神力一樣是一種力量的存在。既然同樣是力量,那麼也許適合精神力修煉或者真元力修煉的方法多少也會對魔力的修煉有所幫助的。
石子陵對於探究武道的奧秘有着一種異常的癡迷,在有了初步想法後,立刻便全身心沉浸到了那個奇妙的世界中,開始構思起修煉魔力的方法來了。
當石子陵從自己那個奇妙的武道世界中醒來時,他心中已有了初步的修煉魔力之法,這是他從自身的實力出發,集合了“真元運行法”、“攝魂大法”以及南宮夏與空明子的真元運轉方法後,自創的一種修煉法門。
雖然這套法門是專爲修煉魔力所創,但也能用在精神力或真元力的開拓培育上,是兼顧了他體內三種不同屬性的力量特性所獨創的。
石子陵很想爲自己的這套功法起一個名字,可是想來想去也想不到一個合適的名字,似乎爲這套功法起個名字比創立這套功法還要艱難。最後索性決定在真元力、魔力與精神力這三種力量中各取一字,加起來就是“元魔神術”。
石子陵在心中默唸了幾遍“元魔神術”的名字,覺得還馬馬虎虎,反正他也沒有打算開宗立派,自己知道自己這門功法是怎麼回事就行了。
在想明白了初步的“元魔神術”後,石子陵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心情愉快的打開房門,準備去吃點東西填填肚子,然後再到軍營中去報到。
一開門,卻見到餘威坐在自己的門口,正垂着眼皮在打瞌睡。
石子陵看了看門外的天色,已是豔陽高照,便輕輕拍了拍餘威的肩膀,問道:“喂,老兄,天氣這麼好,你怎麼坐在我門口打起瞌睡來了?”
餘威揉了揉眼睛,站起身來,看了看石子陵說道:“還不是因爲你,你要是早點出來,我用得着守在你門口嗎?”
石子陵感到莫名其妙,連忙問道:“好好的幹嘛要守在我門口?是家裡出了什麼事嗎?”
餘威有些不滿的說道:“家裡沒出事,是你在搞事啊!好好的你又閉什麼關嘛?你的實力已經這麼強了,還老是一閉關就是好幾天的,也不事先通知一聲。還是餘小姐和小蕙姑娘來看你,察覺到你在閉關,所以才讓我守在你門外爲你護法的。”
“這幾天馬鈺公子也來找過你,蘇大人也派人來找過你,但是因爲你在閉關,大家都不敢打攪你。所以才叫我在你門口守着,等你一醒來就去通知大家嘍。”
石子陵吃了一驚,說道:“你說我閉關了好幾天?不會吧,我怎麼覺得只是一夜沒睡而已呢。我精神很好啊,只是肚子稍稍有點餓了,所以想出來找點吃的。”
餘威鄙視的說道:“你是個怪物啊!五天五夜不睡覺自己還一點不覺得嗎?還好你還會肚子餓,要不然我看你閉關到明年都有可能的!”
石子陵半信半疑的說道:“我閉關了五天五夜?我可是真沒覺出來,你小子不會是開玩笑吧?”
在確定了餘威並沒有跟自己開玩笑後,石子陵不禁撓了撓頭,沒想到自己創出了一個初步的“元魔神術”竟然用了整整五天五夜之久。
石子陵一把拉起餘威說道:“我們一起去吃點東西吧,我可是真有點餓了,馬上我就去城守府看看這兩天發生了什麼事。你見到玉蘭小姐和小蕙,就讓她們不要爲我擔心,我一切都好,等我忙完了外面的事,馬上就會回來的……”
石子陵吃完飯後直奔城守府府衙,雖然餘威對他說這幾天鬆湖城並沒有什麼大事發生,但石子陵心中總是有些忐忑。
畢竟剛剛發生了刺殺南宮夏這樣的大事,自己這個新上任不久的副將就這麼一聲不吭的在家裡閉關練起功了,還一練就是五天,於情於理,怎麼都有點說不過去的。
等到了城守府府衙,蘇柏仁見石子陵來了倒並沒有絲毫不悅,反而關切的問道:“子陵,你這幾天調養的怎麼樣了?馬鈺說你前幾天與刺客交手時受了點內傷,這幾天正在家中閉關修養,不知可恢復了嗎?”
石子陵鬆了口氣,暗想還是馬鈺想得周到,預先替自己扯了個謊打好了招呼,總算使自己不至於太過失禮。
他連忙說道:“多謝蘇大人關心,我已經完全恢復了。我聽說前幾天我閉關時蘇大人曾派人來找過我,所以我今天一出關就趕來了。是不是有什麼事發生?那個刺客抓到了嗎?”
蘇柏仁有些無奈地說道:“鬆湖城這麼大,要找一個身份不明的刺客談何容易。不過南宮夏說那個刺客受的內傷比他還重,如果沒有你這樣級別的高手爲他療傷的話,應該是凶多吉少的。所以雖然這幾天還是沒有刺客的下落,我倒也沒有那麼着急。”
石子陵頗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偏偏就是那個爲刺客療傷的人,可是卻不能如實告訴別人。只好問道:“那麼說是有別的事發生?”
蘇柏仁說道:“其實是因爲南方傳來消息,說是李逍遙與南宮博訂下戰約,約在八月十五在衡山的回雁峰決鬥。”
“李逍遙是通天教主李元的兒子,他突然千里迢迢跑到南方的衡山去挑戰南宮夏的兒子南宮博不知是爲了何事?而南宮博現在是南方第一大城水仙城的城守大人,他又爲何會答應李逍遙的挑戰呢?”
石子陵有些不明白,說道:“他們打他們的,與我們反正關係也不大。”
蘇柏仁說道:“子陵,你不明白,南宮博是南宮夏的長子,也是南宮夏衆多子女中最有天賦才華的一個,他對這個長子向來最是看重。現在南宮博要與李逍遙決鬥的消息一傳來,南宮夏便急着想要回去。”
“要知道南宮博雖然與李逍遙、夏侯飛揚以及唐逸飛等人並稱‘世家四大公子’,但通常大家都是認爲南宮博的實力要略遜於李逍遙與夏侯飛揚的。”
“南宮夏護子心切,雖然重傷未愈,卻還是急着趕回去爲他兒子掠陣。”
石子陵恍然說道:“原來蘇大人是擔心南宮夏重傷未愈,在回去的路上遭遇危險?”
蘇柏仁點頭道:“正是。南宮夏的傷至少要一兩個月才能痊癒,如果現在就回去的話,萬一再碰上刺客遭遇不幸,我們與他們訂下的盟約只怕就全泡湯了。”
“而且南宮夏一旦在我們東部境內發生意外,南宮世家勢必會遷怒於我們東部,到時西北強敵還沒有打過來,我們東南兩地倒可能先自相殘殺起來了。”
石子陵說道:“那依蘇大人的意思該如何呢?”
蘇柏仁看了看石子陵說道:“我們東部與南方的聯盟關乎兩地百姓的安危福祉,一定不能讓南宮家主有意外發生,至少也要確保他安全回到南方。所以我打算派一隊人馬護送南宮夏回去。”
“子陵,你是我們守城軍中的第一高手,這個重任非你莫屬。你覺得怎樣?”
石子陵想想以南宮夏現在的身體狀況,一旦遇到強敵確實難以招架。雖然上次主謀刺殺南宮夏的黃庭派高手已經死了,但南宮夏樹大招風,他是南方大世家的家主,想要對付他的仇家肯定不會少。一旦傳出他重傷在身的消息,只怕確實會有人來落井下石的。
更何況石子陵知道南宮夏還身懷着一份“九元通關”的圖解,這個東西所牽涉到的都是名門大派的高手,難保不會有人爲了這份圖解而來對付南宮夏,所以他回去的路確實不會平安。
石子陵對蘇柏仁說道:“爲了東部與南方百姓的安危福祉,石子陵願意帶人馬護送南宮夏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