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鬆義說道:“那就好,你快幫我勸勸子陵吧,他似乎誤會了我的意思,有些不太樂意呢。”
馬鈺對石子陵說道:“子陵,鬆義他笨嘴笨舌的說不清楚,其實事情很簡單,就是蘇姑娘想見識一下你的實力,只要你贏了她,你們的親事就大功告成了。至於你與如意門的恩怨,你自己能搞定當然好,但蘇姑娘嫁給你之後,想幫你盡力化解也是人之常情嘛。”
石子陵說道:“我不是擔心這些,我是覺得蘇姑娘提出比武的要求,是否表示她並不同意這樁婚事呢?若是蘇姑娘本人不願意的話,我可不願意強人所難。”
蘇鬆義連忙說道:“怎麼會不願意呢?子陵,我最瞭解我這個妹妹了,她若是對你印象不佳,連比武的機會也不會給你的,她若是寧死不從的話,連我爹也沒有辦法勉強她的。”
馬鈺對石子陵說道:“你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要不是我一早知道蘇小姐心高氣傲看不上我,我爹早就向蘇大人求親了。你還有什麼好猶豫的,明天只管去到蘇府上,用你的實力讓蘇姑娘心服口服就是了。”
蘇鬆義連連稱是,說道:“我爹對子陵你在二十招之內戰勝妹妹很有信心,明天你就只管放手施展實力好了,只要別傷到她就行。”
石子陵想了想,他對蘇芷柔雖然沒有什麼印象,但這門親事是頂頭上司蘇柏仁指定的,又是馬鈺的父親馬岱做的媒,大家都這麼看好自己,只要蘇芷柔本人不反對,自己實在也沒有理由拒絕的。
石子陵當即點頭應允,對蘇鬆義說道:“既然如此,那我明天下午就去府上走一遭,只要令妹不反對這門婚事,我是很樂意多娶一位美女的。”
蘇鬆義大喜,他拙於言辭,很擔心自己將簡單的事情說複雜了,此刻見石子陵答應赴約,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馬鈺對石子陵說道:“你這傢伙最近鴻運當頭,實在是讓人羨慕嫉妒,你應該請我們兩個喝酒纔是,不如我們晚上去‘得月樓’喝個痛快好了!”
石子陵笑道:“請你們喝酒還不容易,不過還是等明天我去了蘇府以後再說好了。若是蘇小姐將我打倒了,這門親事只怕就要告吹了,到時就該你們請我喝酒嘍,哈哈……”
蘇鬆義與馬鈺也都大笑,他們對石子陵的實力都頗有信心,尤其是馬鈺,料想石子陵最多不過十招就能輕鬆戰勝蘇芷柔,這頓“得月樓”的美酒,石子陵是一定賴不掉的了……
第二天下午,石子陵處理完手上的事務,早早地來到了蘇柏仁的府上。
蘇柏仁與蘇鬆義將石子陵迎入客廳,大家一番寒暄過後,蘇柏仁說道:“子陵,芷柔從小被我驕縱慣了,多少有些目中無人,除了她的師門尊長以及彩雲軒的幾位閨中密友外,很少聽到她把誰放在眼裡的。”
“今天比武的目的你已經知道了,我可是認準了你這個未來女婿的,你儘管放手施爲好了,只要別傷到小女就可以了。”
蘇鬆義笑道:“我這妹妹仗着實力勝我一籌,平日可沒少欺負我,子陵你今天可要爲我出一口氣纔好,哈哈……”
石子陵笑了笑沒有說話,這幾日來他連逢喜事,心情自然頗佳,今日雖然要與蘇芷柔對決,但目的是爲了比武招親,自然也是一樁喜事。他雖然知道蘇芷柔的實力不弱,是如意門的得意弟子,但對自己輕鬆過關還是充滿信心的。
蘇柏仁正要命人去通知女兒蘇芷柔出來,一個小丫鬟上前稟告,說是小姐已經在練功房內等候了,只等石子陵一到,兩人就可以開始比武較量了。
蘇柏仁笑道:“原來芷柔已經準備好了,這樣也好,我們也不用多做客套,反正你們以後遲早會是一家人的。子陵,我們這就去練功房吧……”
隨後石子陵就跟隨着蘇氏父子一起來到了練功房。
偌大的練功房內蘇芷柔獨自一人靜靜地站在正中,正在凝神回想着當日石子陵與陳忠達對決時所展露的武技,聽到他們三人進來的聲音,蘇芷柔緩緩轉過身來。
蘇柏仁進門一看,不禁“咦”了一聲,問道:“芷柔,好好的你怎麼這副打扮啊?”
原來蘇芷柔今天一身男子裝扮,看上去丰神俊秀神采奕奕,不熟悉的見了,還以爲是哪個世家的翩翩公子呢。
蘇芷柔說道:“爹,我這身打扮不好看麼?我與石公子初次見面時就是這般打扮的。”
石子陵一見蘇芷柔今日的裝扮,頓時認出她就是當日阻攔自己廢除陳忠達功力的那個人,當時他精神力嚴重透支後即將進入昏睡狀態,所以沒有對蘇芷柔多加留意,只是隨便找了個藉口就匆匆溜之大吉了。今日再次相見,頓時想起了當時的情景。
眼前的蘇芷柔雖然做男子裝扮,清秀的臉龐與窈窕的身段卻還是一覽無餘,看得出確實是一位難得一見的大美人。
蘇芷柔見石子陵目不轉睛地打量着自己,不禁臉上微微一紅,隨即大大方方的上前拱手施禮道:“石公子,好久不見,蘇芷柔有禮了。”
石子陵連忙躬身還禮,說道:“蘇姑娘客氣了,當日我與陳忠達一戰後功力大損幾近油盡燈枯,爲求自保所以才找了個藉口匆匆離去,若是有得罪之處,還請蘇姑娘見諒。”
蘇芷柔見石子陵坦陳當日與陳忠達一戰的狼狽倒是有些意外,以石子陵今時今日的名聲,若是他自己不說,是沒有多少人會相信陳忠達能將他逼至絕境的。
蘇芷柔說道:“石公子現在已是宇內前十強的頂尖高手了,氣度胸襟果然不凡,芷柔不知天高地厚,想大膽領教一下公子的絕技,看看公子的武道進境是否真的如傳說中那般突飛猛進。”
石子陵微微一笑,說道:“既然如此,那就讓我們來切磋幾招好了,希望我不會讓蘇姑娘太過失望吧。”
蘇芷柔見石子陵既沒有趾高氣揚也沒有假裝謙虛,一派從容不迫不卑不亢的神情,倒是讓人頗爲心折。她心中雖暗自讚許,臉上卻絲毫不動聲色,淡淡說道:“那就請公子賜教高明吧。”
一旁的蘇柏仁說道:“你們打歸打,可千萬不要傷了和氣,大家事先說好的,已二十招爲限,子陵只要能在二十招內順利勝出,就是我的女婿……”
“爹!”
蘇芷柔急忙打斷蘇柏仁的話,嗔道:“我們還沒開打呢,說那麼多做什麼,有話等打完了再說不好嗎?”
蘇柏仁一滯,知道女兒不願太早談論婚事,不過他對石子陵很有信心,料想二十招之內還是勝算頗大的,於是說道:“好好好,爹就不多說什麼了,你們開始切磋吧,我和鬆義爲你們掠陣。”
蘇鬆義說道:“子陵,我這個妹妹對比武較量可是很投入的,尤其是面對強於她的對手,她一定會全力以赴的,你可千萬不要輕敵哦,記住一定要在二十招以內贏哦……”
蘇芷柔瞪了哥哥一眼,說道:“石公子,我明白你的實力在我之上,連真真姐都不是你的對手,我自然是甘拜下風了,不過……不過我們今日有言在先,只是以二十招爲限,我自信二十招之內還是可以應付的,石公子不必留手,請儘管施展你的魔門神通好了。”
說完蘇芷柔上前兩步,緩緩抽出了腰間的長劍。她知道石子陵的魔音魔眼神功頗爲奇妙,是以早早的就將全身的真元流轉開來,同時避開了石子陵的眼光,生怕爲其魔眼所惑。
石子陵知道自己現在的實力比起當日惡鬥陳忠達之時要提高了許多,尤其是自創了元魔神術之後,他的實力日益精進,體內的三種力量早已經三合爲一,且能夠隨時任意切換。
他已經聽說了蘇芷柔的實力與陳忠達相差不大,想來自己輕鬆取勝應該是沒有懸念的,問題只是該使用何種功法才合適。此時一見蘇芷柔拔劍相對的氣勢,雖然也是相當的不弱,但比起當日的陳忠達來似乎還是稍顯不如。
石子陵微微一笑說道:“我的魔音魔眼功夫姑娘已經見過了,今天我就不再獻醜了,最近我練了幾手新招式,雖然還不夠完善,倒也小有幾分威力,藉此機會想請姑娘指教一二。”
蘇芷柔手中長劍遙遙指住對面的石子陵,一股銳利的劍氣逼迫而出,冷然說道:“石公子是要空手接我二十招嗎?”
石子陵雙手一攤,說道:“我平時很少用劍的,今天連劍也沒有帶,反正我一向都是空手對敵,今天就用空手接姑娘幾招好了。”
一旁的蘇柏仁和蘇鬆義雖然對石子陵充滿信心,可是他們也知道蘇芷柔是如意門中的得意弟子,實力非凡,眼看蘇芷柔手上劍氣飛揚氣勢逼人,而石子陵卻依然一副輕鬆自在的樣子,心中多少還是有些擔心。
蘇芷柔見石子陵在自己的劍氣逼迫之下恍若未覺,明白對方實力確實在自己之上,只是石子陵不但要空手對抗自己,還說連獨門的魔音魔眼神通也不想用,似乎對自己有輕視之意,心中不禁微微有些惱怒。
蘇芷柔雖然對石子陵頗有好感,卻也不願讓他將自己看低,決意使出全力與他周旋,主意已定,喝道:“請賜教。”
說罷手中長劍稍稍一收猛然前衝,直指石子陵的咽喉,劍未到,劍前的森寒劍氣已經直逼石子陵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