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殺的!”蘇笑笑着急地從站臺上跳進了球場裡,她就知道司徒默不會這樣輕易地放過王勵回,果不其然。
“都給我滾開一點!”蘇笑笑恨不得立即出現在王勵回的面前,拼命地叫喊着推開聚集在王勵回身邊的籃球隊員。看着王勵回痛不欲生的樣子,蘇笑笑的整顆心立馬沉了下去。從小到大,她還從未見過這樣的王勵回。
“沒事吧。我帶你去醫院……”蘇笑笑的眼淚在眼睛裡面打轉,說着便彎下腰去攙扶倒地的王勵回。
王勵回早已經滿頭大汗,他咬牙堅持着,嘴上擠出笑容:“好。”
蘇笑笑立馬將王勵回從地上攙扶了起來,王勵回受傷的左腳明顯看出來已經腫大起來,所以他站立起來的時候,全身的力量集中在了右腳上,他在蘇笑笑的攙扶下,一瘸一拐的走到了場邊。
司徒默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他還未從剛纔的那一幕中緩過神來。
“默,你沒有事吧!”在這種時候,蘇妙玲自然要扮好她作爲司徒默女朋友的身份,由於是在司徒默受到全世界質疑的時候。
司徒默才緩過神來,他甩開蘇妙玲搭在他身上的手,然後幾步向前擋在了王勵回和蘇笑笑的面前。
“怎麼?人都被你傷成這樣了,難不成還要給你跪地求饒才肯放過……”蘇笑笑此刻最記恨司徒默的那張臉,他倒好還偏偏湊過來,蘇笑笑自然不客氣起來。
“笑笑……”王勵回阻止。
司徒默低頭一眼就看見王勵回腫大的左腳,心裡十分不好受起來,他說:“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那球……”
話還未落,王勵回表示理解地中斷了司徒默的解釋,他說:“比賽中受傷這是很難以控制的,這點我知道。所以請你不要感到自責。”
啊!司徒默本以爲王勵回可以藉機大肆渲染一番,醜化他在葉錦瑟心目中的形象,誰知……面前這個帥氣的男孩第一次讓司徒默產生了敬佩之情。
“什麼叫難以控制,他明明衝着你去的好嗎?”蘇笑笑不甘心,明明是王勵回受了嚴重的傷,結果卻還要照顧這個紈絝之弟的情緒,這個世界真的太不公平了。
“蘇笑笑!”王勵回加重了語氣,並試圖從蘇笑笑的手裡掙脫出來。王勵回知道依照蘇笑笑的那個性子,她一定會爲他力爭到底。可是有些事情牽扯進去了太多人,執着到底不一定是一件好事。
“我……”面對蘇笑笑的強詞奪理,司徒默突然覺得詞窮。
“你誰呀你,這麼大聲幹嘛!我家默已經向你們道歉,爲何你們還如此喋喋不休。莫非是想要錢?要錢也可以,報個價,我立馬給你。”蘇妙玲快馬殺到,她豈能容忍別人這樣對待司徒默。
蘇妙玲的話更加激怒了蘇笑笑,蘇笑笑被氣得火冒三丈:“你別管我是誰,你哪隻耳朵聽見我們要找他要錢?莫名其妙。”
……
……
就這樣蘇笑笑和蘇妙玲大吵了起來,把這場高質量高水準的籃球比賽推向了另一個輿論點。
真是不省心的女人們!
藍正然回頭看了一眼葉錦瑟,說:“你站在哪一邊?”
葉錦瑟的整顆心就在王勵回的傷勢上面,她根本無心計較誰對誰錯,正如王勵回所言,比賽場上難免會出現意外。與其追究責任還不如妥善安置病號。
“我……”
“哎呀,你別說了,看你這樣爲難。”藍正然一把打消了對此事的興趣。
球場已經亂成了一鍋粥。面對如此失控的局面,司徒默和王勵回也有心無力。
兩個女人的戰爭,必須分出個你死我活!
王勵回只好一瘸一拐地走向場邊坐下,當他回過身的時候,葉錦瑟和藍正然出現在了他的面前,葉錦瑟的眼睛一直落在他受傷的腳上,王勵回於心不忍,立馬故作堅強想證明其實他受的傷並不是很嚴重,竟然將左腳穩穩地踩在地面以證實自己。可是事實證明,所有的牽強都會被演砸。
“我們送你去醫院吧。她們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結束。”藍正然伸出手去攙扶住王勵回,因爲藍正然知道他不這樣做,保不準葉錦瑟不這樣做,與其這樣還不如他先下手爲強。
王勵回想拒絕,卻迎上了葉錦瑟關切的目光:“疼吧。我看着就疼。”
“自然疼了。你記不記得我高中那會,打籃球崴了腳,我當場就哭了,你記不記得。你還笑我‘男兒有淚不輕彈’,記不記得……”藍正然爲了避免葉錦瑟和王勵回的過多交流,於是故意將話題帶走。
藍正然攙扶着一瘸一拐的王勵回走在前面,葉錦瑟小心翼翼地跟在後面。剛要走出球場,葉錦瑟被身後的一股力量突然強拉住了,然後將她拉到了牆角,待她定睛一看,原來是司徒默。
司徒默臉上的神情僵硬,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他說:“我不是故意的,你要相信我!”
司徒默第一次這樣懇求自己,葉錦瑟的心情一下子難受起來,在事情發生的時候,藍正然已經解釋清楚司徒默的行爲,他只是想拍打籃球,並非有意要傷害王勵回。如果他想要中傷一個人,何必等到比賽場上。這點道理,葉錦瑟不是不知道。
“嗯!”葉錦瑟點了點頭。此刻葉錦瑟還想說點什麼,可是卻發現面對着熟悉的這個人,她卻無話可說。
距離,深深地距離,阻隔着他們之間的感情。
“錦瑟!”司徒默再次輕喚了一聲她的名字。
“嗯!”葉錦瑟努力的迴應着。
“全世界都可以不信我,但是你不可以不信我……”司徒默說這話的時候,喉嚨突然哽咽起來。他多想告訴她,他對她的真心,如果可以,他寧願把心掏出來給她看看。
過期不候,其實也可以用於每一段感情。
司徒默越想抓緊葉錦瑟,可是葉錦瑟卻不動聲色地離他越來越遠,這一點即使他不想承認,也不得不承認。
最後,司徒默放葉錦瑟走了。他知道眼下放手是他唯一能夠給她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