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煌的教堂正中央,穿着聖潔白袍的女孩,正在高聲詠唱着。
只是不知爲何,她的目光,卻不時的望向下方,那些教徒所在的位置。
看着教徒中間,十分顯眼的一個空蕩,女孩失望的皺了皺眉。
還是沒有來嗎?
即便如此,女孩的臉上仍然保持着甜美的笑容。
“那就是姬莉葉嗎?”
站在教堂的最高處,揹着漆黑大劍的少女,冷冷的看着下方的的女孩。
“嘖,果然蕾蒂說的是對的。”
“哥哥在外面真的有私生女了。”
瞳孔中帶着淡淡的惱怒,少女就這樣抱着胸,面無表情的看着下方仍然在唱歌的女孩。
對於什麼教堂的陰謀,她並不關心。
少女唯一在意的,就是自己哥哥留下來的女兒——尼祿。
看着不遠處氣喘吁吁,修長的白髮都有些凌亂的女孩,少女失望的搖了搖頭。
要是哥哥知道他的女兒是個百合,多半會氣死吧?
這麼想着,少女更加氣憤了。
握緊了背後的叛逆大劍,等着歌聲一停,少女就準備下去好好教訓一下自己那個不懂事的侄女。
......
“尼祿?”
欣喜的看着坐在下方的女孩,姬莉葉調皮的衝她眨了眨眼。
輕笑着擺了擺手,尼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一頭凌亂的白髮。
沒多久,姬莉葉就從上面離開了。
坐在椅子上,看着不知何時站在自己身旁,笑盈盈的看着自己的姬莉葉,少女有些尷尬的帶起了脖子上的耳機。
“這是禮物嗎?”
坐在了尼祿身邊,不經意的看着椅子上精緻包裝的禮盒,姬莉葉笑道。
看着下方坐在一起的兩位女孩,少女有些不爽的皺了皺眉,隨後,她腳下的玻璃開始以她爲中心出現肉眼可見的裂痕。
咔擦!
一聲輕響,伴隨着滿天的碎玻璃,少女站在了教皇的面前。
看着一臉不可置信的教皇,少女舉起了自己的手槍。
砰!
子彈殼落下的聲音,如同琴鍵一樣,教皇應聲而倒。
回頭,忽視了亂叫的教徒們,少女將自己的目光放在了尼祿身上。
“教皇大人!”
驚呼了一聲,克雷多拔起了腰間的佩劍,毫不猶豫的刺向了少女。
一腳將克雷多踹飛,握住叛逆大劍,少女一劍便將這些想要包圍自己的教團騎士殺死。
對於她來說,答應蕾蒂刺殺教皇,只是附帶的一項。
她真正的目的,其實是代替自己的哥哥,好好教訓自己那個不爭氣的侄女一頓。
平靜的看着擋在姬莉葉面前的尼祿,少女緩緩舉起了黑檀木和白象牙。
砰砰!
緊張的看着少女,在子彈即將射中姬莉葉的一瞬間,尼祿被綁帶包裹着的右手,一把擋住了這些子彈。
“姬莉葉,你先跟着克雷多離開!”
焦急的將姬莉葉推開,尼祿單手握着緋紅皇后,氣勢兇猛的衝了上去。
嘴角微微勾起,看着衝過來的尼祿,少女的眼神一變。
轟!
胸前的吊墜綻放出刺眼的紅光,沖天的魔氣貫徹雲霄。
精緻小巧的漆黑盔甲包裹着少女較小可愛的身體,歪着頭,少女在尼祿沒有反應過來的一瞬間,一拳打在了尼祿的臉上。
砰!
重重的砸在了斯巴達雕像前,還沒有喘口氣,尼祿瞳孔猛的緊縮。
噗嗤!
叛逆大劍輕而易舉的將尼祿身體給貫穿,少女重重的一腳踩在了尼祿的身上。
“嗚......”
憤怒的看着少女,尼祿咬牙道:“你是誰?!”
“我是誰?”
砰!
又是一腳,面對自己哥哥的女兒,少女絲毫沒有手下留情的覺悟。
“倒不如說,你是誰吧?”
看着尼祿被綁帶纏繞着的手臂,少女揮舞着叛逆大劍,毫不猶豫的斬了下去。
鏘!
從未有過的堅硬,一向鋒利無比的叛逆,居然無法將尼祿的手臂給斬下來。
“果然嗎?”
搖了搖頭,平靜的看着狼狽的尼祿,少女一腳將她踹飛了出去:“起來,難道你就只有這點實力嗎?”
“魂淡!”
瞳孔間滿是憤怒,尼祿毫不猶豫的解開了纏繞着右手的綁帶。
轟!
強勁的幽藍色魔力涌出,隨後,尼祿的瞳孔變成了藍色。
“果然是Devil Bringer。”
瞭然的看着尼祿的惡魔右手,少女咧着嘴笑了笑,再一次衝了上去。
......
另一個世界,罪魁禍首夏冕絲毫都沒有察覺到,自己叛逆的妹妹正在暴打自己同樣叛逆的女兒。
一大早上,夏冕便早早的從牀上爬了起來。
昨天琪亞娜被自己補魔補的筋疲力盡了,總不可能會這麼早爬起來吧?
然後,走進廁所,看着鏡子中投射出的雞窩頭,夏冕愣住了。
“琪...亞...娜!”
從廁所中面無表情的走了出來,果然,先前熟睡的琪亞娜,已經心虛的睜開了雙眼。
“本,本小姐什麼都不知道!”
用被子將自己的腦袋徹底蓋住,琪亞娜大聲道。
“......”
抽了抽嘴,看着用被子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琪亞娜,夏冕咬牙道:“可惡,下次別讓我起得比你早了。”
“到時候,可別怪我把你的白毛都擼禿!”
躲在被子裡微微發抖,琪亞娜並沒有應聲。
利用幻影劍順利的從商店中拿了一大堆吃的,看着仍然躲在被子中的琪亞娜,夏冕無奈的一把將被子掀開:“起來了,琪亞娜。”
“呼......”
穿着可愛的白睡裙,琪亞娜的身體微微卷縮在一起,似乎已經睡着了。
“又睡着了嗎?”
“真是的,每天這麼早起來是爲了什麼啊?”
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看着熟睡的琪亞娜,狠狠的揉了揉她柔軟的臉蛋,夏冕重新將被子蓋上了。
嘛,反正魔力也有了,現在就先不着急趕去千羽學院吧。
將柔順的白髮重新梳好。閻魔刀出鞘,夏冕再一次將白髮重新倒垂了上去。
“......”
沉默的看着近在咫尺的鏡子,夏冕愣了愣。
用閻魔刀當鏡子,都已經是習慣了麼?
看起來,這病已經治不好了。
要是自己父親斯巴達知道自己這麼用閻魔刀,會是什麼精彩表情?
怕不是,會第一時間砍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