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謝,我覺得咱們得先請蘇老過來一趟,我覺得這玩應給咱們撞一下,咱倆半個月內是別想下牀。”白起嚥了口口水說道。
這種體型的壓制讓白起有點慫了,而且他看這隻猛獁象好像也沒什麼戰意,相反還溫順的很……
白起一個人留在原地和猛獁象對視,謝迢則是慢慢的後退,淡出它的事業後朝着三區的方向猛跑,把正在研究生物藥粉的蘇恬不由分說的拉了出去。
“哎呦餵我的老腰,怎麼了怎麼了,什麼事啊這麼着急,你們遇見劍齒虎了?”蘇恬問道。
謝迢一本正經道:“差不多,可能比那個還得猛點。”
蘇恬:“?”
等到蘇恬看到謝迢口中的生物的時候也傻眼了,“我能馴服現代生物,這麼個史前生物你們是從哪搞來的啊,詐屍了?”
謝迢搖頭說道:“不是我們乾的,你快點把它弄走,別讓他把小柯琛的墓給弄壞了,黃曆上說今天不宜遷墳。”
蘇恬硬着頭皮說道:“我試試和它溝通一下。”
在二人滿是好奇的注視下,蘇恬閉上眼睛口中唸唸有詞,再度睜眼時他的眼眸深處閃爍着熠熠生輝的符文,猛獁象和蘇恬雙目相對,慢慢的,猛獁象的眼中也出現了幾道符文。
“成功了。”蘇恬說道:“你們有什麼想問的?”
“它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它說它也不知道,它原本正在遊走於一片冰河,突然間看到天空被撕裂開了一條縫隙,緊接着所有的生物都被吸了進去,它在這裡走了很久,再然後就遇到你們了。”
謝迢和白起對視一眼,“這附近還有其他史前生物嗎?”
蘇恬又看向猛獁象,它的眼中符文閃爍,蘇恬搖頭說道:“這附近沒有它的同類,其他的它就不知道了,它還說它對周圍很害怕,想跟着我們。”
謝迢二人一愣,“白起,要不你當個猛獁騎士?騎在這上面肯定老威風了。”
白起使勁搖頭,“不要,這玩意要是把我甩下去,我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在三區圈出一個地方給它吧,不要讓它靠近這裡。”
蘇恬把白起的意思轉達給了猛獁象,後者溫順且通着人性的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跟在他們的後面,生怕踩到什麼花花草草。
“不知道首領回來的時候看到三區裡面有這麼一隻龐然大物,心裡會是什麼想法。”白起說道。
謝迢笑呵呵的說道:“天知道他會不會真的組建出一個猛獁騎士團,這玩意在戰場上可是利器,這不比坦克有用多了?”
白起猶豫了一下,“如果是首領的意思的話,我還能發光發熱一段時間。”
……
江煜的劍尖對準了躺在地上的燭,後者擺手躺在地上,笑道:“你贏啦,你贏啦。”
江煜突然間咳嗽了起來,握着驚影的手卻紋絲不動,銀白邊的劍鋒閃耀着陽光的影子。
“你看起來已經病的很嚴重了,還在等什麼?爲什麼不肯接納這些屬於你的基因。”
說罷,燭一隻手猛然插向自己的頭顱,五根手指全部沒入大腦之中,緊接着,他從裡面掏出了一團粉色的光團,他使勁一推,把這光團推到了江煜的體內。
“這是你的精神基因,我保存了十四年,還給你。”
說罷,他又將手插入了自己的膻中處,從裡面拽出了兩團相互融合的光團,他又故技重施,把那推入到了江煜的身體之中。
“這是你的空間與時間基因,我同樣保存了十四年,還你。”
瞬間承受三種基因的江煜痛苦萬分,可燭並沒有因爲停下動作,他的身體開始不斷變成紅色,煞氣與血氣從他身上不停的溢出,一股驚天的殺意不由自主的傾瀉了出來。
天坑內。
“我們的王,敗給了那個年輕人。”
“王要隕落了。”
“王在我們最落魄的時候收留了我們,我們也應當陪王一塊走完生命中的最後一程。”
“理應如此。”
燭又從自己的小腹裡拔出了黑白顏色的藝術基因,甩入到了江煜的身體之中。
只剩下最後一團戰鬥基因,他懸停在自己心臟上的手微微有些顫抖。
沒想到,到了最後還是有些不捨啊。
14年的清醒生活,作爲一條鮮活的生命活過,而不是一隻被人憎惡、厭惡的惡鬼,他因此不用感受到屬下那來自靈魂深處的顫慄,能夠和一些人聊聊天,說說話,真好。
喂,那位真神。燭看着蔚藍如洗的天空,微笑着。
我不欠你的了。
江煜,抱歉,當初背叛了你。
隊長,沒再見你一眼,我很後悔,但你有自己愛的人了,這很好。
但如果不是他,就更好了。
噗嗤一聲。
燭的面容緩緩變幻,江煜也緊跟着暈倒在了地上,他估計自己都沒想到,這個來的居然這麼快,他還以爲得緩衝一段時間。
所以他便理所當然的沒看到那張熟悉的面孔。
那個曾在他背後給他一刀,臨死前腐肉脫離身上白骨的十安道長,渾身浴血的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他和江煜分別躺在距離對方不遠的位置上,只要其中一人醒來,坐起來就能看到對方的身影。
天坑下的煞星們默默地走出了一羣人,他們背起了燭……柳烽,朝天坑下面走去。
“我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和聯合國的合作是不是可以終止了?”
“聯合國大長老的野心比咱們任何一個人想象的都要大,如果這個時候終止合作,會不會對我們造成一些不好的影響,比如說影響到王的休息?”
“不會,他們的手還沒伸到這兒來,而且他不會做這麼不明智的行爲,他只會忍氣吞聲的陪笑,至少在王沉睡的消息傳出之前,他不會亂動,而且,有咱們呢。”
“這個年輕人怎麼辦?要給他送回中原嗎?”
“燕雲,你給他送到他該去的地方,回來之後封鎖天坑,任何人不得進出。”
燕雲背起江煜,嘀咕道:“天道有輪迴啊。”
說罷,便身形一閃,消失在了衆人的視野之中,他們目送燕雲離開了有一會,才一邊往回走一邊說道。
“這個少年這次回去,應該就能開啓一個時代了吧。”
“也許吧,聽王說他更有可能的是終結這個臭氣瀰漫的時代,人類在這種狀態下生存的太久了,以至於都忘了怎麼在陽光下生存。”
“真期待啊。”
……
“藍臉的竇爾頓,盜御馬,紅臉滴關公戰長沙……”失去了藝術基因,但是仍對藝術保持着熱愛的賈奉孝坐在椅子上聽着戲曲,嘴裡跟着哼調,好不愜意。
行刑看着有些墮落的他微微嘆息,“你之前不是彈鋼琴的嗎?”
聽到熟悉的聲音,賈奉孝一下子就坐了起來,“你怎麼過來了?你不是在三大家族那邊嗎?你不會是來報仇的吧,我都什麼樣了你還過來報仇?落井下石啊你。”
行刑翻了個白眼,“你話真多,而且真自戀,我不是來找你的,我是過來接我師侄的。”
“江煜回來了?我怎麼感覺不到他的氣息?我這一身實力還在的啊,你都能感覺到,我沒理由感覺不到啊。”賈奉孝疑惑的說道。
“很簡單,比如說有人用空間基因帶他回來的。”行刑對着前方努了努嘴,突然,他們面前的空間一陣扭曲,燕雲和他背後的江煜出現在了他們的視線之中。
“賈奉孝,行刑,好久不見,我是來給你送人的。”燕雲說道:“江煜打敗了燭,吸收了寄存在他身上的基因,現在他在接納這些基因,大概需要一段時間才能醒過來。”
“等等,那些基因原本是屬於他的?”賈奉孝問道:“那你們的基因還回去了嗎?”
“如果他需要,我們會隨時還回去,然後在天坑下面慢慢等死。”燕雲笑道:“我回去之後,天坑會封鎖,所以你再也回不去了,我們也有很大的機率再也見不到了,說句再見吧。”
“滾。”
“真粗俗,就這還藝術基因?等江煜醒了還是讓他給你分戰鬥基因吧。”
燕雲臨走前最後氣了一下賈奉孝,從此便作爲天坑生物,永遠的退出了大陸這片舞臺。
不帶一絲猶豫和眷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