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和樑飲的對話,蘇澤得知了他其實一直都有舉家搬遷到金化市的想法,一開始他走不了是因爲勢力甚微,一路上不確定因素太多。
後來逐漸人數增加,搬家要考慮的方面又實在太多,所以也一直沒有辦法啓動。
至於他爲何執念於搬遷到金化市?
“末日來襲的時候,我父母親人第一時間就被感染了,只有你小子一直不知道消息,我這不是不死心,一直想着哪天去金化市親自找找看嗎?”
樑飲是這麼跟蘇澤說的。
聽到這個答案的蘇澤,他趕緊把臉扭到一邊,因爲他的眼眶不自覺又紅了。
可能這就是真正的兄弟吧。
“不過你小子現在得有多少級了?竟然這麼厲害!!”樑飲激動地問道。
“你猜猜?”
“難道你已經40級了?”樑飲不可置信道。
“哼,你就是這麼想我的?才區區40級?”蘇澤故作高冷。
“我的媽,難道你已經50級了?不會吧!”樑飲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因爲他這裡最強的那批人,也只有30多級,他深知到後期升級的艱難。
“沒錯。”蘇澤淡然點了點頭,“順便告訴你一個秘密,50級就是滿級了。”
“這麼恐怖?!那你最起碼得殺了兩三萬只喪屍了吧?難怪我感覺你身上有股凌厲的殺氣,我靠近了都覺得有點心驚。。。”樑飲說,被衆人尊爲軍師的他,這一刻心裡也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一般一般吧也就。”蘇澤沒有告訴他的是,連他那羣手下都已經人人40級了,畢竟在好兄弟面前裝逼這種事,不用急,來日方長。。。
“不知道你這裡有沒有裝東西的大貨車?”蘇澤突然想到了那隻等着他運走的野豬。
。。。。。。
看到那隻巨型野豬的時候,樑飲再次作呆逼狀了。
不只是他,其餘就算是任何人,第一次見到這種體型的怪物都會懵逼的,而且他們武儀這邊,甚至都沒有出現過變異喪屍,這個體型誇張的巨型野豬在他們看來,簡直如同神話生物一樣!
“這麼大的野豬,你們就硬生生給收拾了?”
“看到那邊那一坨東西了嗎?它弱點在下半身,只要把那玩意兒割下來就行了。”蘇澤指了指那邊被周立割下來的一大坨野豬鞭。
“你們狠!”樑飲猛豎大拇指,看到自己的好兄弟這麼強大,他也是發自內心的高興。
體型這麼誇張的怪物,和它戰鬥一定充滿了驚心動魄的情節,樑飲想,但是在蘇澤嘴裡就那麼輕描淡寫地一筆帶過了。
“可是這麼大個兒的,怎麼帶走呢?”
“切開不就行了。”蘇澤說。
隨即蘇澤釋放出了大片火焰,那火焰化作十米長刀,直接把野豬切成了數個大肉塊。
“這什麼東西?超能力嗎!!!”樑飲再也無法保持淡定,蘇澤這一手簡直太誇張了點。
蘇澤手下的衆人看到那一幕也是眼皮猛跳了幾下,他們依稀記得,蘇澤第一次烹飪巨型野豬的時候,那一次釋放出的火焰可遠遠沒有現在這麼多。
原來不只是他們的實力在變強,蘇老大的實力也在永無止境地變強!衆人不禁各自握緊了拳頭。
“別在這兒大驚小怪的了。”蘇澤拍了拍樑飲的肩膀,說,“有空你也多殺殺喪屍,說不定也覺醒個水系超能力什麼的。”
“害,我吧,就是純粹的智力型人才,殺喪屍這種事以後還是都交給你和你這羣手下吧。”樑飲撓頭。
蘇澤早就看出來,樑飲的等級甚至都沒有超過10級。在末日裡作爲一個頭目級的人物,自身的實力竟然如此微弱,這一點其實是極爲不容易的。
不過,這也側面反映了樑飲確實極富智力,畢竟單單通過腦力就能在末日裡統領一大羣人,那比簡單的通過武力震懾在手段上要高級很多。
在蘇澤使用“火焰刀”對巨型野豬掐頭去尾後,它剩下的肉,竟然也足足有接近20噸之多,那可是大象體重的數倍了。
這些肉足足滿載了三輛大貨車,再加上來時的兩輛小皮卡,蘇澤帶着衆手下和樑飲就開始啓程趕往金化體育場基地。
至於中彈昏迷的李長勇,他的手術結束得很快,也很成功。
在有限的醫療條件下,樑飲手下那位外科醫生利用自己發展出的能力和豐富的手術經驗,她硬生生地把李長勇的命從閻王那裡搶了回來。
當然,這也離不開他本身40級擁有的非人般的身體素質。
因爲他手術後依然處於昏厥狀態,周立自高奮勇地提出在那裡負責陪同,這就不得不提一句周立和李長勇的關係,在末日前的六個月,周立一直都是在李長勇的隊伍裡的。
那時,他們還是整個隊伍中的主力成員,一起經歷過不少生死,那種關係可以說不是親人勝似親人。
“你爲啥不讓我留下一車野豬肉給你的人?這野豬肉可足足有三車呢,我們也不差那一點。”蘇澤奇怪地問樑飲。
本來蘇澤大手一揮,本着有好東西大家分享的原則,準備把豬肉直接給樑飲的人留下三分之一,但是不知道爲什麼樑飲一口回絕了。
“唉,你這個人思考問題有點太簡單了,什麼叫你的人我的人,既然以後要搬到一起,那大家就是一家人,你這麼思考問題,到底是怎麼當上老大的?”樑飲說,恐怕也只有他敢這麼不客氣地跟蘇澤說話。
受到質疑,蘇澤也不惱,反而虛心求教:“那你是怎麼看的呢?樑軍師。”
樑飲緩緩道:“我那邊的人即將搬家到你這邊,兩波人之前畢竟隸屬兩個陣營,難免會生出拉幫結派,排除異己的心思。”
“這豬肉就是很好的一個引子,他們大老遠搬家過來,費了大力氣,但是剛一坐下,竟然就有肉吃,首先這心情就不一樣了。”
“再一個,如果所有人都能借這個機會,在一起慶祝一番,最好再喝點酒什麼的,那就有點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的意思了,這麼一來,從一開始大家的關係就拉近了,以後也好管理些。”
蘇澤一聽他的話,緩緩點頭,心裡覺得確實很有道理。而且他開始反思自己之前做老大是不是有點不太稱職?是不是很多方面都沒照顧到位?
不過他看向自己的好兄弟樑飲,眼睛逐漸發亮,既然有了樑飲在,以後他還用操心什麼?全部都甩給樑飲就是了,交給他自己還不放心嗎!
“你這樣看我幹嘛?你不會是因爲末日見不到女人飢渴太久了喜歡男人了吧!我警告你啊,我可還是喜歡女的,我只拿你當兄弟,你千萬別想睡我!!!”樑飲說話簡直像連珠炮一樣。
蘇澤笑,他記得以前樑飲就是這樣,他們倆經常在一塊打遊戲吹牛逼聊天,每每有隊友太菜,他都能直接開開遊戲麥把人家噴得目瞪口呆。
而且樑飲這傢伙遊戲玩得也是一絕,蘇澤就幾乎沒有在任何遊戲上能追上他的水平的,每次都是他帶着蘇澤飛。
“唉,說到女人。”蘇澤故作悲傷狀。
“怎麼了?”
“你還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的朱嵐?”
“當然記得啊,高中那時候咱倆不在一個班,你哪次見我不跟我說她?還說什麼又有人惹她生氣了,你又跟那人打架了。還有什麼又過情人節了,又不知道該給她送什麼禮物,又要來請教我了。這諸如此類的事,我要是展開了說那簡直能說滿3000字一個大章,不過,你怎麼提到她了,她怎麼了?”
蘇澤眉頭緊皺,一張臉上似乎充滿了化不開的愁苦神色。
“她,她。。。”
“唉——”
蘇澤語氣猶豫未決,最終還是嘆了口氣。
“她到底怎麼了?你倒是說啊!難道她。。。”樑飲的神色有些驚疑不確定,末日後什麼喪絕人倫的事都有可能發生,他不禁想到了一些最壞的情況。
“她現在成了我的女朋友了,哈哈,沒想到吧!”蘇澤突然換了一張笑臉出來,那臉上的得意之色都能把一個太平洋填滿了。
“臥槽,你耍我!”樑飲瞬間臉黑,一巴掌拍到蘇澤肩膀上。
蘇澤捧腹大笑。
“撲哧!”在前排當司機的趙向雲,終於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
“老弟,你們這蘇老大平常在你們面前可不是這樣的吧?”樑飲拍趙向雲的肩膀問道。
“確實不是這樣。”趙向雲看後視鏡,眼帶笑意。
他心道,平常蘇老大不管遇到什麼事都是一副淡然的表情,可是跟這個樑飲在一塊的時候,他不禁話變多了,臉上的表情也豐富了好幾倍,這可不容易見到。
“你看看你,現在辛苦建立的冷酷老大形象全毀了吧?還在那樂,樂啥呢樂,你就傻樂吧你!”樑飲對蘇澤指指點點。
“有了你我還做什麼老大?我直接把事情都交給你,自己去做甩手掌櫃去了!我可跟你說啊,我還答應了朱嵐每天抽時間陪她的,以後公事方面不許佔用我太多時間,特別是每天下午七點半後,那都是我的私人時間,找我肯定是沒空的。”
“臥槽!你這傢伙竟然早就算計好了!真是見色忘友啊,見色忘友。。。”樑飲簡直是目瞪口呆。
這兩個好朋友一路歡聲笑語,可以說是甚是愉快。
他們本來作爲一大羣人的頭目,平常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面目示人,可畢竟是20歲都沒到的年輕人,哪能沒有些少年心性?而且作爲一個要爲數百乃至上千人負責的領袖,他們心中面臨的壓力不可謂不小,即便如此也沒有合適的人可以傾訴。
親人都不在了的樑飲是如此。
蘇澤雖然雙親健在還擁有朱嵐,但他不願意這些人無端替他擔心,所以也是如此。
如今他們這對最好的兄弟終於見面,彼此一時間都恢復了往日的樣子,許多心裡難以排遣的心情都終於有了宣泄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