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開始清理枯木紮營歇息,一般的覺醒者都不會晚上趕路,因爲夜晚的怪物都很活躍。
但在場的都不是一般的覺醒者,其實白天、黑夜趕路都是一樣的。
夜幕漸漸降臨,劉宏明閉目感受着什麼,半晌後他眼中露出喜色,說道:“果然如許兄弟所說,那股詭異的生命波動已經消失了。”
劉宏明正想宣佈出發的時候,一個士兵忽然走了過來,在他耳邊小聲的說了些什麼。
半晌後劉宏明的臉色微微一變:“你說什麼?”
那士兵壓低了聲音,苦着臉道:“我這一隊有三個人不見了,最早是一個隊員說去旁邊方便一下,結果半個小時都沒回來,我便讓我手下的兩個人在周圍稍微找找看,可結果他們兩個到現在也沒回來。”
許夜也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他聞言眉頭皺了起來,說起來之前他的確看到三個人離開了大部隊。
劉宏明沉聲道:“什麼時候的事情了?”
士兵說道:“離第一個人失蹤一小時了,六點左右。”說到這裡,士兵遲疑道:“他們會不會迷路了?”
“又不是三歲小孩了,”劉宏明哼了一聲,可隨即想起這裡到處都是混亂的枯木,也不能排除他們被影響到了,從而與大部隊走失。
許夜看向四周,此時已經七點多了,天色徹底暗了下來,周圍一顆顆枯木彷彿魔鬼的爪牙,散發着一種詭異的氣息。
盧姣等人感覺頗爲頭痛,是派人去找?可萬一去找的人又失蹤了怎麼辦?
而在原地等待顯然也是不智的,都一個小時了,那些人該回來早就回來了,多半真的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
“嗚嗚嗚!”這時候在遠處傳來若有若無的哭泣聲,聽聲音彷彿是一個妙齡女性在哭泣。
“裝神弄鬼,果然有東西在搗鬼。”在這黑夜中又是荒山,響起了哭泣聲無疑讓衆人立刻提高了警惕,蘇軼鋆冷哼一聲。
而那哭泣聲是從隊伍前方傳來的,衆人可以選擇繞路,但對方肯定已經盯上他們了,繞路估計也沒什麼用。
“那就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在搞鬼,那三人失蹤說不定就是前面的東西乾的。”盧姣說道。
決定好之後,幾人向着哭泣聲傳來的地方走去。
大概走出了上千米,在前方的一塊大石頭,一個大約10來歲的小女孩背對着他們哭泣着,哭泣的時候兩條馬尾辮還一抖一抖的,顯得極爲傷心。
衆人對視了一眼,盧姣揮手示意先不要衝動,她溫和的道:“小姑娘,你哭什麼呢?”
所有人都看着她,充滿了警惕,就算是普通人也知道這情況不正常,更別提他們個個身經百戰了。
荒山野嶺的,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小女孩哭?而且這個小女孩穿着樸素,但皮膚卻很白皙、乾淨。
小女孩似是嚇了一跳,急忙站了起來轉身警惕的看向衆人,她生的粉雕玉琢,此時有幾分嬰兒肥的小臉上帶着絲絲淚痕。
在見到許夜等人的相貌後,她才鬆了空氣,拍拍胸脯道:“嚇死我了,還以爲是那些吃人的怪物呢。”
盧姣俏臉上露出溫和的笑意:“小姑娘,你說的吃人的怪物是什麼呢?爲什麼又坐在這哭?”
小女孩也不怕生,她用袖子抹了把眼淚道:“就是那些變成怪物的人們啊,我們原本生活在外面的,可突然很多人變成了吃人的怪物,我們村子就遷居到了這荒山之上了。”
“今天家裡來了客人,我爺爺是村裡的村長,負責招待他們,結果我在餐宴上吃的太多,惹得爺爺不開心,他就把我趕了出來,不讓我回去了,嗚嗚嗚……”說着,這小女孩又哭了起來。
盧姣聞言:“客人?什麼客人?”
小女孩一邊哭泣一邊道:“他們穿的跟你差不多,一共三個人,現在應該還在村子裡。”
劉宏明等人都是眼神一凝,三個跟他們穿的差不多的客人?不就是他們隊伍走失的三個士兵麼?
盧姣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但卻很冷,她說道:“帶我們也去看看好不好?那三個客人應該是我們的同伴。”
“好啊好啊!”小女孩聞言破涕爲笑,“我帶回去這麼多客人,爺爺一定很開心,會原諒我的!”
“跟我來吧。”小女孩說完便轉身一蹦一跳的向着前方而去,走出十多米回頭看了他們一眼,疑惑的道,“怎麼都站着不動。”
“過去看看吧。”許夜沉聲道,“不過都小心點,可能不是一般的東西,有危險你們立刻退出去。”
眼前這個小女孩從外表看看不出什麼不同之處,就連她的心臟跳動速度都與正常人沒兩樣,可越是正常才讓人覺得不正常。
“好,這些該死的東西敢動我們的人,絕不能放過他們。”蘇軼鋆點點頭,雖然他們都沒發現這小女孩有哪裡不對,可從此地的詭異和她的表現來看這絕非是一個普通的人類小女孩。
說什麼他們的村子是末世初期遷移過來的,可這荒山上有不少人經過,早該發現這村子了纔對。
再加上他們隊伍剛失蹤三個人,就有哭泣聲傳來,顯然是想引他們過來的。
但他們暫時沒有輕舉妄動,那失蹤的三人說不定還活着,雖然這機率很小,但不是沒有。
而且他們也不能百分百確定這個女孩就是怪物,濫殺無辜他們還是不想做的。
一行人跟上了小女孩,小女孩見狀露出笑容,在前面蹦蹦跳跳的帶路,顯得無比活潑,還哼着歌謠。
一直走了足足十五分鐘,卻沒有見到那所謂的村子,劉宏明面色一沉的道:“你說的村子呢?”
小女孩指了指前面:“就在那裡。”
衆人再次跟着小女孩走了大概兩三分鐘,前面果然出現了些許的光亮,一座小村出現在了衆人的面前。
小村不大,只有十來戶人家的樣子,而村子的周圍是以木質柵欄圈圍起來的。
在村口站立着一個穿着粗布衣服的男人,他皮膚黝黑,相貌普通,完全屬於那種扔到人堆裡就找不到的類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