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大家都餓,可現在是非常時期,剛剛倉庫失火,受到了一定的損失,但我王兆廷在這裡向大家保證,一旦清理好了,馬上就給大家發食物,我就在這裡站着,大家只要有一個人沒有領到食物,我王兆廷就絕不吃一口東西。”王兆廷的話義正言辭在半空響起。
他的話音一落就迎來大家一片的掌聲,誰也不懷疑這位老局長的話,只是在人羣不起眼的角落,有幾雙狠毒的眼睛盯着王兆廷。
王兆廷看着局面已經控制,心裡的不安卻越來越大,剛剛明顯有人在故意挑撥大家,這讓他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張猛你怎麼還不回來?
……
韓斌到了。
看着眼前的警察局,韓斌心潮澎湃,上一世的一幕幕場景歷歷在目,午夜的暴亂,倖存者們的慌亂,到處的火光,自己被劫持爲人質,而局長王兆廷爲了救自己,而壯烈犧牲。
想到這些韓斌的眼眶溼潤了,這次一定要解救王局長,幫助他度過難關。
警察局和他上一世來的時候差不多一個樣子,警察局裡面已經滿了,外面相鄰的街道都已經封鎖,來的晚的倖存者只能居住在警察局兩邊的街道上。
街道的兩頭都被一些車輛沙袋堵上,建立起來的防禦體系,一人高的沙袋上面有鋼絲網,還有荷槍實彈的警察在站崗,遠遠看去有七八個警察,其中還有兩三個穿便服的。
這些就是被王兆廷徵召的退伍軍人,這麼大的警察局聚集地,徵召了三十多的退伍兵還是不夠用。
韓斌走過去的時候,這些警察明顯很緊張,一個個都將槍指了過來。
韓斌的砍刀背在背後,他將雙手高高舉了起來,表示沒有敵意。
“請問,這裡是警察局嗎?我可以進去嗎?”韓斌率先開口。
眼前來的這個人讓警察們有些疑惑,這是個倖存者嗎?有這麼幹淨帥氣的倖存者嗎?
那怪人家人民警察懷疑,以往來的倖存者都是蓬頭垢面衣衫襤褸的,那裡見過韓斌這樣全身衣服乾乾淨淨,手臉洗的乾乾淨淨,就好像末日前上班的白領一樣。
“你是什麼人?來警察局幹什麼?”當頭一個三十多歲的警察問到,他名字叫李含,是這裡的隊長。
“我是高開區遊民遊戲公司的員工,我叫韓斌。”韓斌老老實實的說道。
“遊民遊戲公司?”李含知道這個遊戲公司,畢竟他這歲數的,末日前不玩遊戲的人已經很少了。
“是不是正在開發一個頁遊,叫什麼來着?”李含知道那個遊戲的名字,只是故意不說,看韓斌知不知道。
“是《我的村莊》,不好意思,這遊戲就是我設計的。”韓斌笑着說。
“哦~”聽到韓斌這麼說,李含緊張的臉色緩和了一下,這人說的十分流利自然,看出他不是臨時編的。
“你來警察局幹什麼?”李含還是沒有放過韓斌,繼續問第二個問題。
“我是來尋求保護,這裡有警察保護安全的多,外面太亂了,活不下去。”韓斌還是有問必答。
可他這話說的李含半信半疑,你混不下去,穿的乾乾淨淨,臉上紅光滿面,一看就沒有捱餓,這話怎麼這麼不可信呀。
可韓斌的回答也沒有錯,這也是大部分來這裡的倖存者的理由,李含也沒有理由拒絕,因爲他的局長,也就是王兆廷給他們下過明確的命令,只要是來尋求保護的羣衆,都要盡力幫助放進警察局。
“那你有沒有被喪屍咬到?”這是一個關鍵的問題,前面問的都不重要,這纔是最重要的,這要是放一個被喪屍咬到的人進去,這些人都不用活了。
“沒有!”韓斌不敢跟這些警察開玩笑,他內心是十分敬重這些人民警察的,上一世也是這些人民的警察保護了自己。
“對不起,爲了安全起見,你還是將外面的衣服脫下來,裡外檢查一下。”李含將手裡的79**放下。
韓斌也不說話,原地將揹包接下來一件件的講衣服脫了下來,最後只剩一件四角內褲,原地轉了個身,給李含看。
李含感覺這人挺怪的,要是別的倖存者怎麼着也要還幾句嘴,這位倒是痛快。認認真真的看了韓斌的腋下,手臂,大腿內側,確實沒有喪屍咬到的痕跡。
這時候李含才微微一笑“對不起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讓你受委屈了。”
“沒有什麼,這都是應該的。”韓斌一邊將自己的衣服穿起來,一邊有禮貌的說道。
其他警察也將槍放了下來,這人可以放行了。
“還有~”李含趁韓斌穿衣服的時間說道“你去裡面邊上的小屋裡登記一下,到每天中午會有人發給大家食物,到時候會叫你的名字,還有你要是覺醒了能力的覺醒者,就可以去警察局大樓五樓局長辦公室,直接去找局長,鑑於目前的狀況,覺醒者必須加入警察,保護人民羣衆的安全,這是每一個公民應盡的義務。”
李含不是覺醒者,他沒有辦法判斷韓斌是不是覺醒者,但韓斌這樣淡定的走過來,十有八九應該是覺醒者。
“好的,我明白,我會去的。”韓斌說着就走了進去,他說的會去的,是會去登記,還是會去找局長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
整個警察局,最高的是辦公大樓,前面是一個寬闊的院子,院子前面還是有樓的,是接待樓,院子的東邊是食堂,西邊是一些雜貨屋,停車棚什麼的。
就在西邊一間不大的屋子裡,連環殺人犯黃建明和他的弟弟黃立明坐在窗戶前面,這裡有一張桌子,這倆兄弟一邊坐一個。
那個跟着黃建明出來的傢伙,還是木頭一樣站在他身後。
窗戶上有天藍色的窗簾,黃立明就將窗簾邊上拉開一條縫,謹慎的往外偷偷看。
“放心吧!兄弟,跑了那麼多人,這些傻條子找不到我們的,”黃建明卻大大咧咧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