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大廈,珍和安妮她們已經開始絕望了。陳航與薇瑞兒出去了整整一天,甚至夜晚也沒有回來,她們開始想到那個可怕的結果。誰都知道,在喪屍密佈的紐約,夜晚是最危險的。
盧麗麗仍在低頭實驗,她的眼睛一直盯在電子屏上,那部高密離心機一直在不斷轉動,更多品種的病毒樣本被她分離了出來。
盧麗麗在重點研究變異鼠的基因,她很想知道是什麼原因讓一隻小小的老鼠變化如此之大,類似的情況盧麗麗在陳航的身上見到過,那時候他就象一隻章魚一樣,盧麗麗相信這個奧秘就在基因裡面。
研究得一陣,盧麗麗莫名地覺得一陣的煩悶,她習慣性地走到了窗戶的邊上。
真的回不來了嗎?難道就這樣結束了?
盧麗麗癡癡地望着窗外,她的臉不知不覺地慢慢地貼在了玻璃上面。安妮看出了盧麗麗的心思,她輕輕地嘆了口氣,安妮抱着孩子回到了裡間裡面,窗戶邊上只剩下珍和盧麗麗兩個人了。
“你愛上他了?”
突然間,珍問了一句,盧麗麗猛地一震,她慢慢地扭回了頭來:“什麼?”
“你愛上他了?”
盧麗麗嘆了口氣,她重新望向了窗外,盧麗麗的眼睛開始溼潤。
“你愛上他了!”珍一樣望向了窗外。
盧麗麗幽幽地嘆道:“那又怎麼樣呢?他可能回不來了。”
淚珠終於從盧麗麗的眼眶裡面流了出來。
珍輕輕地握住了盧麗麗的右手,她的聲音有些哽咽,珍一樣十分難過:
“陳航是一個好人,可惜好人一般都不命長。班克斯沒有說錯,陳航太熱血了,末日的世界,想活下去就需要自私一些。”
盧麗麗嘆道:“陳航做的沒錯。如果他自私,我們早就死了;如果大家都自私,我們人類就沒有末來了。他這次出去,是爲了保證我們的安全。他會回來的。”
珍呼了口氣,她問道:“麗麗,要是陳航他們回不來了,我們以後怎麼辦?”
盧麗麗握了握拳頭,她沒有出聲,珍的眼睛黯淡了下去。
兩個人靜靜地站在窗邊,窗外的大雪漫天飛舞,安妮煮了杯開水送來,盧麗麗沒有接,她突然間向着第三間實驗室走了過去。
實驗室的密碼鎖盧麗麗知道,陳航早就告訴過她了。盧麗麗打開了那間實驗室,她站在了那個休眠的陳航面前。
玻璃櫃裡,臉上還帶着稚氣的“陳航”正靜靜地躺在那裡,他還只是一個不到十九歲的大孩子,“陳航”睡得十分的安詳,他在等待着甦醒的那一天。
珍和安妮反應了過來,她們到這個時候纔想到房間裡面還有另外一個男人。珍和安妮跟了進來,望着冰櫃裡面的“陳航”,珍好奇地問道:
“麗麗,你想怎麼辦?”
盧麗麗沒有出聲,她操控機械臂剪下了冰櫃裡“陳航”的一小片指甲,然後她重新封死了冰櫃。
輕輕地撫摸了冰櫃一下,盧麗麗小聲地說了一句:“三天,如果三天以後陳航與簡還不回來,那我就喚醒這個‘陳航’。
我相信他們會擁有一樣的性格,這個‘陳航’也會帶領我們存活下去的。”
三個人退出了實驗室,盧麗麗重新鎖上了玻璃門,大家開始各幹各事,盧麗麗把那片指甲放到了分離槽內。
正當她準備繼續實驗的時候,就聽見“轟”的一聲巨響,玻璃窗戶發出了一聲震動,房間裡面的三個人馬上扭頭望去,她們頓時看到了不可置信的一幕。
對面樓頂的閣樓塌了,一隻巨大的猩猩撞到了牆體裡面。
那是一隻什麼樣的猩猩啊,它怎麼可能如此的巨大?就見那隻猩猩輕鬆地頂開了磚瓦廢墟,它再一次順着樓頂奔跑了起來。
盧麗麗、珍、安妮馬上跑到了窗戶的邊上,她們緊張地向着那邊望去。
就見那隻猩猩越跑越快,它就如同一座移動中的小山,這隻猩猩衝着帝國大廈狂奔而來。
“天啦,相距那麼遠,它會掉下去的。”
珍緊張地喃喃自語,然後她們看見那隻猩猩跳躍了起來——大猩猩“飛”上了天空,它衝着帝國大廈跳了過來。
帝國大廈距離那橦大樓足在千米左右,大猩猩躍上了半空,但距離太遠,在接近帝國大廈的時候,它終究是墜落了下去。
“轟”的一聲,大廈的下部傳來了一聲巨響,大樓微微地晃了晃,那隻猩猩消失在了視線之內。
“怎麼了?怎麼了?快、快、快,馬上啓動監控,看看那到底是一隻什麼怪物?”
珍七手八腳地啓動了監控,屏幕內馬上反應出了各層樓道的監控視頻。視頻裡面,樓道內空空蕩蕩,除開那些凝結的冰柱,珍沒有找到任何的生命。
“它是沒有到達監控的範圍嗎?還是它已經摔死了?麗麗,你看剛纔那隻東西到底是什麼?”
盧麗麗的眼睛緊緊地盯着屏幕,她也不敢確定自已看到了什麼。那隻猩猩實在是生得太過大了,盧麗麗根本找不到任何解釋,她的腦海中在第一時間反映到了最近兩天所做的實驗之上。
在這些實驗裡面,融合了被改造基因的細胞,它們都變大了。
珍不斷地切換着鏡頭,她一層一層地檢視着畫面,當她無意間把畫面切換到二十樓位置的時候,三個女人同時尖叫了出來。
盧麗麗、珍、安妮看到了驚喜的一幕——薇瑞兒正扶着陳航衝入了那間儲藏間裡面。
“啊、啊、啊,陳航他們回來了!”
三個女人尖叫着衝向了電梯,她們七手八腳地按下了按鈕,電梯向着二十樓降落了下去。
當電梯門打開的時候,盧麗麗她們看到了站在電梯門口的薇瑞兒與陳航……
……
第二間實驗室內,盧麗麗緊張地檢查着陳航的身體,此時的陳航仍然處在昏迷之中。
各式儀器反映着陳航的身體狀況,那些數值、指標讓薇瑞兒摸不着頭腦,她一邊幫忙一邊向盧麗麗問道:
“麗麗,陳航還好吧?”
盧麗麗的臉上露出了複雜的表情,她的臉上滿是疑惑:
“指標來看,陳航的身體沒有什麼問題,只不過奇怪的是我無法喚醒他的大腦。
這種狀態如果要用一個詞來形容的話,我覺得他象是昆蟲的一種普遍的行爲——化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