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直的懸崖,洶涌的海浪,小鎮所在的島嶼與對面的大陸隔了一道不寬的海峽,就在對岸的懸崖之上,那裡站滿了密密麻麻的喪屍,那些喪屍正衝着這邊不斷地咆哮。
因爲有海峽的存在,因爲海峽內洶涌的潮水,對面崖上的喪屍沒有辦法過到這邊來。那些喪屍能夠看到島上的人類,它們渴望血肉,所以有成千上萬的喪屍一直守候在了對岸。
在懸崖的這邊,小鎮上的居民正驚恐地望着對岸,他們並不是害怕那邊的喪屍,所有人的目光都絕望地盯在了那座橋上。
那是一座斷橋,橋樑的中央被炸開了一道二十餘米長的缺口,正是由於這道缺口的存在,它徹底斷絕了喪屍入侵的可能。
但就在這個時候,一隻巨大的“蝙蝠”飛舞在了天空,這隻“蝙蝠”擁有一雙巨大的翅膀,它的翅膀奮力扇動,“蝙蝠”將一條條鋼筋搬了過來。
“鏗”的一聲,一根數噸重的鋼筋被“蝙蝠”狠狠地紮了下去,鋼筋扎爆橋面固定在了斷橋的那邊,它的另一頭向着河中央伸了過來。
“班克斯,你幹什麼?”
望着“蝙蝠”健壯的肌肉,粗大的鋼筋在它的手裡如同木條一樣,陳航衝着“蝙蝠”大叫一聲,那隻巨大的“蝙蝠”扭回了頭來。
“幹什麼?當然是修好這座橋樑。”
班克斯指着島上的居民破口大罵:“你們這些蠢貨居然敢背叛我,今天我就要把你們全部幹掉,我要讓你們全部變成喪屍!”
“你瘋了!班克斯,你會害死大家的。”盧麗麗想勸慰班克斯,但班克斯卻如瘋狂了一般:
“還有你們幾個。陳航,你總是象救世主一樣,簡你從來都看不起我,我要全部殺了你們。”
吸血鬼在空中咆哮,它再次向着橋面紮下了一根鋼筋,然後繼續搬運後面的材料。
大家都看出班克斯已經失控了,薇瑞兒開始組裝她的狙擊槍,陳航的雙腳膨脹了起來,他向着斷橋的後面慢慢後退。
海峽上空的風勢極大,它助推了海浪的洶涌,巨大的浪頭如同火車一樣通過了狹窄的海峽,然後狠狠地擊中了通道的彎口,“轟”的一聲,一堵沖天大浪噴上了天空,迷濛的水霧瀰漫在了空氣之中。
“呼哧”聲中,吸血鬼把第三條鋼筋搬了過來,它揮舞着翅膀懸在了半空,吸血鬼瞄準了斷橋的位置,然後把這根工字鋼筋狠狠地紮了下去。
一隻喪屍正好徘徊在了斷口的附近,它根本就沒有想到鋼筋會從天而降。
就聽見“噗”的一聲,鋼筋正好扎中了它的胸口,如同插進了一塊豆腐,沉重的鋼筋頂着喪屍的半邊身體扎進了橋面,另半邊喪屍粘在了鋼筋上面,然後慢慢地向着地面滑落下去。
“漂亮!”
吸血鬼得意地讚美了一句,它的翅膀扇動了起來,巨大的浮力推動着吸血鬼的身體上升,它準備繼續後面的工作。
就在這個時候,吸血鬼在余光中看到了一道黑影,那道黑影疾撲而至,吸血鬼大叫一聲“不好”,就聽見“呯”的一聲,撲過來的鱷魚怪一頭撞在了它的身上。
強大的撞擊力將吸血鬼的身體撞得凹陷了下去,它的翅膀橫折了過來,翅膀尖上的彎勾扣在了大鱷魚的身上。
就聽見“嗷”的一聲嚎叫,一道血盆大口閃過,大鱷魚一口咬中了吸血鬼的肩膀,吸血鬼的半邊胸膛落在了鱷魚怪的嘴巴里面。
吸血鬼裹着大鱷魚倒飛了出去,就聽見“呯”的一聲,它們重重地砸在了對面橋上,然後如肉球一般滾入了橋面上的喪屍潮中。
“呃..”如同雷鳴一般,又如蜂羣炸窩,橋面上的數百隻喪屍被攪動了起來,就見那些喪屍前撲後繼,它們如螞蟻一樣貼在了兩隻怪物的身上。
大鱷魚偷襲得手,正準備撕扯吸血鬼的身體,然而還未等它發力,鱷魚怪覺得左脅一痛,兩隻骷髏頭已經咬在了它的肋下。
吸血鬼要稍好一些,它大部分的身體被鱷魚怪壓在了地下,僅僅露出了腦袋與翅膀纏住了對手,但哪怕就只露出了這一小部分,也有十數只喪屍開始撕扯吸血鬼的翅膀,它的一隻耳朵已經被一隻喪屍繃得直了。
懸崖的這一邊,薇瑞兒早就手忙腳亂,她不知道怎麼開槍了。
對面的喪屍太多,它們在兩隻怪物的身上堆成了一座小山,仍然不斷地有喪屍爬到小山上去,山裡的怪物猛烈掙扎,於是“譁”的一聲又不斷地有喪屍跌落下來。
吸血鬼與大鱷魚全身都痛,它們早就不能視物了,眼前密密麻麻的全部是喪屍的腦袋,一張張噴着腐臭氣息的嘴巴不斷地咬了過來。
“嗷!”
咆哮聲中,兩隻巨怪扭動了起來,疼痛讓它們亡命掙扎,怪物們扭在一起向着側面滾了過去。
就聽見“轟”的一聲,那座“肉山”重重地撞在了護欄之上,無數的水泥鋼筋被炸飛了出去,鱷魚怪扭着吸血鬼撞進了天空。
鱷魚、吸血鬼、數百隻喪屍,它們纏在一起在天空中翻滾,斷橋升上了天空、懸崖迅疾向上,就聽見“轟”的一聲,這團巨大的“肉山”狠狠地撞在了岩石之上。
“啪”的一下,如同綻放的禮炮,斷肢殘骸四散飛濺,這一撞當場碾碎了十數只喪屍,剩下的怪物被四散彈向了天空。
就聽見“轟”的一聲傳來,一堵巨浪如列車般呼嘯而至,巨浪掠過了海峽,當它衝出前面拐口的時候,通道內所有的怪物都消失不見了..
“陳航、陳航..”,叫聲傳遍了四野,整整一天,鎮上的居民都在順着這道海峽尋找,但海峽裡面只有永恆的巨浪,一天過去,大家心中的英雄一直沒有出現。
直到第二天的下午,細心的呂小晴在海峽的“下游”找到了一灘水漬,順着這灘水漬尋去,她們終於在草叢中找到了陳航,此時的陳航已經昏迷足足有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