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
盧麗麗一臉迷茫,她的嘴裡重複着這個字眼,盧麗麗感覺到十分的親切,但她就是記不起薇瑞兒到底是誰?
“麗麗,你沒事吧?難道你的腦子真的受傷了?”
見盧麗麗一直在發愣,薇瑞兒伸出手掌在她面前直晃,盧麗麗驚醒了過來,她歉意地笑了一笑,薇瑞兒頓時舒了一口氣:
“看來陳航說的沒錯,你的進化程度過猛,大腦受到了傷害,你應該是失憶了。”
聽到薇瑞兒說出了“陳航”這個名字,盧麗麗頓時一驚,她馬上追口問道:
“對對對,告訴我陳航是誰?我記得這個名字。”
見盧麗麗着急,薇瑞兒笑了起來,她很親密地與盧麗麗靠在了一起,薇瑞兒笑着說道:
“陳航?你當然記得他的名字,他是你的男朋友,你們有很親密的關係——咳,那種關係。”
那種關係?盧麗麗先是一愣,然後臉慢慢地紅了起來,她結結巴巴地問道:
“我、我、我、我跟你們很、很、很、很熟悉嗎?那、那、那、那個陳航現在、在、在、在哪裡?”
薇瑞兒一胳膊就箍到了盧麗麗的頸上,她說話的聲音如此誇張:
“不是吧麗麗,你全部都記不起來了?我們是夥伴啊!方舟小隊,自從末日爆發以後我們就生活在一起了。
難道你沒有印象了,就是在剛纔那裡,那個體育館,我和陳航把你從那裡面救了出來,你那時候還是拉拉隊員。”
盧麗麗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對對對,我有點模糊的印象,我在那裡找到了我的儲物櫃。”
“想起來了吧!還記得我不?”
薇瑞兒親密地湊到了盧麗麗的邊,她全身都在盧麗麗的身上蹭啊蹭,但盧麗麗仍是茫然地搖了搖頭:
“沒印象了,不過我覺得你很親切。”
薇瑞兒頓時長嘆了一口氣。
過得一陣,盧麗麗小聲問道:“那、那個陳航呢?他現在在哪裡?”
薇瑞兒嘆了口氣:“丟了,這個蠢貨腦子失控,我們在城外跟喪屍大幹了一場,他化身成了霸王龍,然後跑丟了。”
“原來真的還有一個陳航!”
盧麗麗喃喃自語,她的手指又不自覺地在地上畫畫,夢中的那個他再次浮現在她的腦海。
薇瑞兒聽着覺得奇怪:“還有一個陳航?什麼意思?”
盧麗麗從臆想中恢復了過來,她的目光透過窗戶望向了遠處的大廈,在那裡的樓頂藏着另外一個他,美麗的誤會、奇蹟般的巧合,盧麗麗發現自已多了一份牽掛。
“他……他也叫做陳航。”
盧麗麗喃喃自語:
“當我清醒了以後,我遇到了他,所有的資料都證明他是陳航,但他後來改名叫做陳泰康,這段時間我們一直生活在一起。
我一直以爲他就是陳航,他人也很好,休眠了這麼長的時間,他還不是很適應現在的末世,我擔心他一個人會遇到很多困難。”
“陳航?你說的是不是帝國大廈的那個陳航,他甦醒了嗎?”
薇瑞兒驚訝地叫出了聲來,這是她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過的問題,陳航的靈魂主體居然甦醒了,現在有兩個陳航出現在了世界上。
聽到薇瑞兒直接叫出了實驗室的位置,盧麗麗頓時大爲意外,她結結巴巴地問道:
“你、你、你知道泰康休眠的情況?”
“廢話!我們一起在那裡住了半年,那個陳航就躺在冰櫃裡面。怎麼,你又不記得了!”
“原來我真的在那裡住過!”盧麗麗嘆了口氣,她開始託着下巴發愣了……
薇瑞兒一直在觀察外面的情況,她很小心,或用鏡子,或躲在簾子後面。天色漸漸地暗了,但那些受到驚動的喪屍仍然遊蕩在了外面,薇瑞兒只得與盧麗麗在這裡住了下來。
紐約市的夜晚是極安靜的,這句話要是放在以前肯定會成爲笑談,但當夜空中瀰漫着蛙鳴與蟲唱以後,你就會相信這個世界已經完全改變了。
盧麗麗睡不着覺,但薇瑞兒卻很會休息。作爲一名特戰隊員,薇瑞兒必須時刻保持充沛的體力,她在晚上睡得很香。
薇瑞兒的全身都縮到了盧麗麗的懷裡,她的頭枕在了盧麗麗的大腿上面,那雙手還很不老實,她是哪裡溫暖手就往哪裡塞。
盧麗麗紅着臉把薇瑞兒的手拉了出來,這是又一種熟悉的味道,印象之中,盧麗麗記得自已以前似乎是和一個這樣的人同居過。
“你是個拉拉。”
盧麗麗莫名其妙地說了一句,熟睡中的薇瑞兒頓時彈了起來:
“誰,有什麼情況?”
被驚醒以後薇瑞兒再也睡不着了,她爬起來陪盧麗麗說話,話題很自然地又落到了陳航的身上。
“這個傢伙又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看來我還得花點時間才能把他找回來。”
猶豫了好一會兒,盧麗麗試探着問道:
“怎麼,他的大腦控制能力還不是很強嗎?變形以後會有失控的情況?”
薇瑞兒點了點頭:“是啊,陳航的那注基因劑太猛,如果不是一直有你在悉心照料,只怕他早就變成一隻怪物了。
自從你失憶離開以後,陳航的情況開始惡化,他經常會失去控制,一旦狂化就橫衝直撞。我想拉都拉不住他。”
“那怎麼辦?要不要我幫忙?”
聽到薇瑞兒這樣說,盧麗麗頓時有種心痛的感覺。薇瑞兒把目光又落到了窗外,她幽幽說道:
“唉,想幫忙也得找到他才行啊?這傢伙不知道跑哪去了,我在等待航母送過來的指令。
對了麗麗,既然我已經找到你了,那你就跟我回去吧,不要再在這裡流浪了。”
盧麗麗點了點頭,在聽到航母這個單詞以後她突然間有了一種回家的感覺。
但隨着目光不自覺地落在了那座大廈上面,盧麗麗的心又揪起來了,她突然間產生了一種失落感,心中有塊東西放不下,而揪住心房的那根線,其另一頭就牽在了帝國大廈之上。
過得一會兒,盧麗麗慢慢地搖了搖頭,她低聲說道:
“我先幫助你們吧,我想見見那個陳航。可能……可能我不能跟你們回去了,我現在有點亂……還有一個人……我不能把他一個人丟在那裡,他已經孤獨很多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