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蔣東成並不容易,陳航根本就沒有想到他居然如此忙碌。花費了差不多一個上午的時間,陳航終於知道蔣東成在聖瑪麗亞醫院還有一個實驗室,今天他正在那裡出診。
陳航馬上向醫院而去,當他趕到聖瑪麗亞醫院的時候已經是正午時分了。
蔣東成在這裡擁有專門的工作室,陳航站在了門口,他看到了那條熟悉的身影,此時蔣東成正在爲一名小朋友診斷。
這名小朋友十分瘦弱,他的精神相當不好,並且呼吸一直伴着咳嗽,陪伴他的母親表情焦急。
蔣東成的手上拿着一張圖片,他正在向母親講解着一些東西,蔣東成認爲這是一種遺傳性疾病。
“您看這裡,這是您孩子的基因圖片。我們對他的情況進行了分析,我們在基因上面發現了三處缺陷,我們認爲孩子的病是因爲基因缺陷導致的,而這種缺陷一直傳承在你們的家族史上。”
“對對對”,母親連連點頭:“他的爺爺、爺爺的父親都是在四十多歲就死了,孩子的父親現在也開始出現症狀,但我的寶貝他發作的時間未免也太早了吧?!”
母親邊說邊開始了哭泣,孩子很懂事,他伸出瘦弱的手給母親擦眼淚,結果反而牽動了肺部,孩子劇烈咳嗽了起來。
母親見孩子咳嗽心情變得更焦急了,她開始哀求蔣東成。
蔣東成拍了拍孩子,他的臉上流露出了慈愛的笑容,蔣東成說道:
“基因的問題必須要用基因療法,我們有一種治療技術,不算很成熟,但我覺得可能會有一點機會。”
“真的嗎?那就拜託你了。只要能治好孩子,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母親的眼睛馬上看到了希望,她、包括那個小朋友的情緒都提升了起來。
蔣落成安慰了他們幾名,母親與孩子離開了辦公室,蔣東成則繼續伏案工作。
陳航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他慢慢地走到了蔣東成的面前,蔣東成感覺到了一抹陰影,他擡頭看見了陳航,蔣東成笑着問道:
“有什麼事情嗎?”
陳航沒有回答而是徑直拉開凳子在蔣東成的面前坐了下來,他一直盯着蔣東成的眼睛,蔣東成被陳航盯得很不自在,於是他又問了一句:
“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陳航用手指輕輕地敲了敲桌子上面的病例,他輕聲說道: ωwш ⊕ttκa n ⊕co
“你是想用基因融合的技術去治療那個孩子吧?你的這種治療方法得到了衛生部的批准了嗎?”
蔣東成的眼睛裡面露出了吃驚的目光,他慢慢地坐直了身體,蔣東成深深地吸了口氣,過得一會兒他輕聲地問道:
“你怎麼知道?”
陳航仍然盯着蔣東成的眼睛,蔣東成的目光變得有些慌亂,陳航繼續問道:
“基因療法會導致治療體的病變,你不過是想拿那個孩子做你的實驗體。每次你這樣給別人治療的時候,你的心裡會不會有一絲的不安?”
蔣東成的手哆嗦了一下,他的身體在向後縮,突然間被一個陌生人揭穿了自已最大的秘密,蔣東成明顯開始慌張了。
“你、你、你,你是誰?你怎麼知道這些情況?”
陳航冷笑着說道:“我是誰?我就是你曾經的一個病人。你不過是一個披着聖人外衣的魔鬼,私底下幹着不可見人的目的。
蔣東成,爲了追求個人的力量,你對你自已乾的這些事情就沒有愧疚過一次嗎?”
陳航的聲音越說越大、情緒變得越來越激動。就見陳航的身體向前一探,他隔着桌子把蔣東成提了起來:
“告訴我,你是從哪裡得到的那種基因?你已經爲你自已注射了嗎?”
陳航大聲喝問,蔣東成已經被陳航嚇傻了,因爲他驚恐地看到了兩隻爪子,那兩隻如爬行動物般的爪子就拎在了自已的衣領上面。
一股強大的殺氣撲面而來,蔣東成看着陳航的眼睛開始變化,黑色的瞳孔變成了褐色,一條豎立的瞳孔出現在了裡面。
“你、你、你,你是什麼東西?”蔣東成驚恐地問道。陳航大聲回答:
“我就是被你改造過的病人,混蛋你不記得我了嗎?說,你到底是從哪裡得到的那隻基因?”
蔣東成結結巴巴地說道:“你說的是那隻爬行動物的基因嗎?它來自於一隻琥珀,萊爾博士把它交給了我。”
“萊爾?居然是萊爾?”
陳航大吃一驚,他慢慢地把蔣東成放了下來。
蔣東成掙脫了那隻爪子,他連連後退一直縮到了牆角邊上,就見陳航一直在那裡喃喃自語:
“怎麼會是萊爾?他從來沒有和我說過這些事情,難道他真的還藏着其他的秘密?”
蔣東成很畏懼眼前的怪物,怪物長着人類的外貌卻擁有爬行動物的爪子,他的殺氣灌滿了整間實驗室。
但蔣東成更癡迷於對方的能力,陳航已經說出他就是自已的病人,難道基因改造會帶來這麼大的“好處”,蔣東成突然間不覺得那隻爪子有什麼刺眼的地方了。
“你、你、你認識萊爾教授嗎?”蔣東成小聲地問道。
陳航猛地反應了過來,他再次前撲了一步,陳航再次把蔣東成提了起來:
“我說的不是這隻基因,告訴我,你和萊爾還有什麼勾當?”
殺氣逼人,蔣東成嚇得渾身發抖,他緊張地回答道:
“這種基因我只製作了一隻藥劑,藥劑注射進一個病人的體內了,我再也沒有其他的藥劑了。”
蔣東成的說話頓時讓陳航吃了一驚,他馬上意識到歷史出現了問題。
蔣東成明明在紐約大學的實驗室裡收藏了另外一隻,那隻一藥劑現在注射進了自已的體內,如果實驗室沒有藥劑,自已現在已經變成喪屍了。
陳航大聲問道:“只有一隻?你不是在紐約大學的實驗室裡面還收藏了另外一隻嗎?”
“沒、沒有了,我只做了一隻針劑。”蔣東成的目光十分的驚恐,他已經感覺到了對方的深深殺意,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陌生人的臉色一變,他居然把自已放下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