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屍呆立在那裡,它的嘴巴大開,一截鋼管扎透它的腦顱從他的嘴巴里面伸了出來。這隻鋼叉正是之前陳航一直拿着的武器。
失去生命,喪屍緩緩倒下,露出了僵持在一起的兩個人。
還是一具喪屍,他就站在黑衣喪屍的身後,它的身體已經向前弓了起來。
陳航不知在何時已閃到了它的身後,他的胳膊鎖住了喪屍的脖子,膝蓋頂住了喪屍的後腰,陳航正在不斷髮力。
“咯、咯”的聲音不斷傳來,那是脊椎骨正在爆裂,被控制的喪屍在不斷嚎叫。
“喝!”就聽見陳航一聲悶哼,他的膝蓋狠狠地向前一頂,“啪”的一聲脆響傳來,喪屍的肚子向前一突,一截斷開的脊椎骨刺破肚皮插了出來。
喪屍與電梯裡的珍同時發出了一聲慘叫,但陳航隨即右手一扭。他的胳膊拽着喪屍的頭顱狠狠一抽,“噼啪”的聲音不斷轉來,喪屍的頭顱如陀螺一般轉了一圈,這隻掙扎着的喪屍終於停止了反應。
喪屍“啪”的一聲倒了下去,電梯裡面的兩個人看得直咬牙齒,他們的身體都被汗水給滲透了。
“快來搬東西,別光傻看。”
陳航叫了一句,身影已消失在了貨架的後面。
哈克與珍縮手縮腳地從電梯裡面走了出來,他們看到了十幾具屍體,這些人都已經死亡,屍體的身上佈滿了牙印,這些人都被喪屍啃食過了。
超市裡的喪屍一共三具,它們都已經被陳航殺死了。第三隻歪在了貨架上的面,它的腦袋已經完全被鐵棍給敲爆了。
哈克與珍擦了擦汗,兩人個拔腿向着那個男人跑去。哈克與珍本能地開始畏懼這個渾身釋放着濃烈殺氣的男子,但他們又莫名地感覺到——只有呆在他的身邊纔是最安全的。
當兩人趕到食品區的時候,陳航已經裝滿了一輛手推車,他正往另一輛手推車裡搬着袋裝大米。
“你把手推車推到電梯那邊去,你,警官你過來,你幫助我搬這些耐用食品,我們還需要大量的熱量食物。”
珍愣愣地點了點頭,她推着那輛手推車往電梯間狂奔。這邊哈克依言走了過去,按照陳航的指揮,把一袋袋的速食餅乾、巧克力搬到了手推車上。
當三輛手推車都被裝滿的時候,陳航遞過來了一把消防斧頭,他示意哈克把那隻槍收起來:
“警官,槍是對付人用的。應對殭屍,鈍器纔是最稱手的工具。”
兩個人把手推車推到了電梯裡面,在經過那具喪屍屍體的時候,陳航順手把那隻鐵叉又拔了出來,血水順着鐵棍一直流到了他的手腕上面。
電梯重新回到了九樓,這裡仍然顯得相對安靜。病毒爆發已有一段時間,大家都本能地找地方潛藏了起來。爲數尚不算多的喪屍在若大的大樓裡面遊蕩,回程並沒有碰到其中的任何一隻。
玻璃門外,哈克敲響了敲門暗號以後,裡面的凱瑟琳打開了房門,三個人推着車閃了進去,大門被重新關上了。
手推車裡的食物被堆放在了裡間的辦公室裡面,三車食物倒下,裡面的空間頓時變得小了不少,陳航皺了皺眉頭問道:“這不是你們的藥品倉庫嗎?怎麼空間這麼小?”
凱瑟琳指了指牆壁的背面道:“倉庫在隔壁,那裡有近一千平方米的面積。不過鑰匙不在我這裡,找開它需要找我們的經理。”
“經理辦公室在哪裡,他在嗎?”
“樓梯拐角的對面,那些木門辦公室就是我們的經理間。不過我不知道他今天有沒有來。”
想了想,陳航的手重新握到了手推車上,他還是決定先儲備食物。
“還要去嗎?這些食物已經足夠我們吃兩個星期了。”珍的腦海中仍然在回憶着剛纔的那一幕,她已經被嚇得膽寒了。
但陳航仍然堅定地提出了要求,哈克把那隻斧子丟在了推車裡面,珍想了一想,終於臉色蒼白地跟在了兩個人的背後。
這一趟去往超市相對順利。如陳航所說,之前的槍戰聲響過大,它吸引走了附近大部分的喪屍。大廈的高層不斷有慘叫聲傳了下來,幾次哈克都想衝上去幫忙,但最後他都控制住了自已。他知道那隻手槍真的無能爲力。
超市裡面,陳航仍然主要選擇那些耐吃的東西,而珍則時不時選點口味花巧的膨化食品。陳航制止了幾次,但後面也就懶得管了,三車食物終於迅速地裝得極滿。
正當三人推着小車經過超市入口的時候,嘈雜的聲音突然傳來,入口外的通道傳來了密集的腳步聲,幾個男女哭喊着衝了進來。
“救命、救命啊!警官快救救我們!”
這羣人中當頭的那個十分魁梧,他是一個黑人,身上的肌肉膨起老高,這名彪形大漢的身後跟了三個人。
這三人中兩男一女,女的打扮得十分漂亮,另兩個倒是象貼身保鏢——黑西裝、戴墨鏡,不過此時這兩保鏢已經顯得有些慌亂了。
離他們不過三米,四具喪屍死死地追在了後面。這四具喪屍臉色慘白,它們的嘴裡噴着股股的白氣,伸出來的爪子眼看就要夠到最後那個女人的背上了。
第一時間,珍軟到了地上;哈克伸手摸向了後腰;而陳航,他右腳一蹬,整個人如同閃電一樣衝了出去。
然後,哈克與珍看到了之前電梯門擋住的那一幕。
前衝兩步,陳航的速度已經提到了極致,他猛地彈了起來。半空中,就見他一個團身,陳航的騰空以兩米多的高度,剛好從喪屍伸出來的爪子上方翻了過去,此時他的身體已變成了仰面向上。
但半空中的陳航就如同腦後生眼一樣,他的左手反手向後一插,就聽見“噗”的一聲,那隻鋼叉準確地擊中了喪屍的後腦,鋼叉轟爆了喪屍的頭顱,通過腦幹穿了進去,然後再是“鏗”的一聲,叉尖擊飛了喪屍的門牙,從它的嘴巴里面伸了出來。
陳航繼續翻轉,他穩穩地落到了地上,左手一拽,鋼叉從喪屍的頭顱裡面拔了出來,隨後揚手衝着第二隻喪屍甩了出去。
如同飛鏢一樣,鋼叉在空中拉出了一條直線,它準確地射入了第二隻喪屍的右眼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