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汽修廠裡的喪屍屍體加起來也有林林總總的二三十具。處理它們必須的花費一些時間。因此。張承志建議大家分工合作。由他帶領着紅狼去處理那些屍體。而王聰和王哲兩人其中一個負責巡視警戒。另一人負責弄出一頓可口的飯菜來。這是個不錯的提議。三人都贊成了。
“紅狼。過來!”紅狼正從修理車間出來。它拖着一具屍體朝着這邊來。聽到王哲的召喚。紅狼飛快的跑了過來。雖然紅狼的笑容是那麼的恐怖。但是王哲卻覺的。世上沒有比這更真誠的笑容了。
“聽着。你暫時聽從這個人的指揮。明白嗎?聽從他的指揮。辦完事我會好好獎勵你的!”王哲說道。他站在那裡只到紅狼的胸口。必須仰着頭和它說話。
一聽到獎勵。紅狼立即高興的點點頭。伸手就去抓張承志。好像迫不及待要聽從他的指揮。
“好了。好了。別急。這就走!這就走!”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雖然時間短。但是張承志已經摸清了紅狼的心性。它非常聽話。當然。只聽王哲的話。是個非常單純的怪物中的異類。只要不做出對王哲有威脅的行爲。紅狼是不會傷人的。因此。被紅狼一隻手提着衣領拽了起來他一點也不害怕。“好。走那邊。到那邊去。我們去找輛推車!”一米六多的張承志整個人懸在紅狼手裡。指着紅狼剛剛出來的修理車間說道。
“他倒是很快就適應了角色。”王哲看着張承志被紅狼拎在手裡。忍不住想笑。“現在該我們了。怎麼樣。你是去做飯呢?還是去巡邏?”
“我去做飯吧。”王聰淡淡的說了聲。
“那好吧。我和獅子王去巡邏。其實我做出來的東西根本不能吃。”王哲笑着說道。他知道。王聰並沒有從陰影裡走出來。他的好朋友。戰友全部都在金龍大廈。換個角度來。如果是自己遇到這種事。難道真的那麼容易走出陰影?
“獅子王。過來。我們走吧!”王哲召呼了一聲。獅子王從修理車間裡跑到了他身邊。照例。它用它那巨大的腦袋來蹭王哲的身體。“好了。好了。我們辦正事吧。”王哲按住了獅子王的腦袋。然後翻身上了它背上。“走!”王哲拍拍獅子王的腦袋。獅子王立即輕快的衝了出去。王聰看着王哲的背影露出了複雜的神色。他呆了一會。朝着一棟旁邊豎了一座水泥水塔的房子走去。
“我們隨便逛逛吧。”王哲撫摸着獅子王的毛髮。任由它漫無目的的四處走動。反正他對這裡不熟悉。摸清這裡的的形是有必要的。他要像張承志和王聰一樣。把這裡的每個角落都檢查一遍。
“吼獅子王發出一聲低吼。似是在迴應他。如果王哲和紅狼說這麼多話。那他肯定會看到紅狼那迷茫的眼神。稍微複雜一些的事情它就容易迷糊。但。獅子王的智商高於紅狼。王哲說什麼它都明白。着實是一個最佳聽衆。
“走。先去大門口看看。”王哲指着前方說道。前方大概三十來米處。有兩扇緊閉的鐵門。走近鐵門仔細看了看。這鐵門還算結實。十來只喪屍應該推不倒。但數量再多就說不定了。此刻。鐵門已經從裡面栓死。王哲覺的。應該再開一輛車來堵在鐵門後面。這樣比較保險。
他把這個念頭記在腦海裡。然後驅使着獅子王沿着牆壁慢慢的走。王哲仔細的觀察着。這圍牆應該有些年頭了。牆上都長起了青草。但還好。沒有發現有損壞的跡象。走着走着。王哲就走到了修理車間的後在。張承志正拿着一把鐵鏟在那挖坑。而紅狼從一輛推車上把死亡的喪屍一具具朝旁邊的一個淺淺的已經乾涸的池溏裡扔。
就在推車的旁邊。一具屍體單獨躺在那裡。看起來。張承志準備把它單獨埋葬。
“差不多快弄完了!”看到王哲和獅子王過來。張承志大聲說道。獅子王慢慢的載着王哲走到那池溏邊。
王哲從獅子王身上跳下。“怎麼了?”王哲輕聲問道。
“這個人叫王興邦。以前我在這裡的時候他幫過我不少忙。”張承志順手把鐵鏟插進土裡。指着一具屍體對王哲說。王哲低頭一看。仰面躺着的這個喪屍依稀還看的清面貌。似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它全身多處腐爛。現在腦袋上多了個洞。
“看樣子。你在這裡過的並不愉快!”王哲突然說道。
“你怎麼知道?”張承志愕然道。
“這裡這麼多人。你獨獨把這個人區別對待。”王哲看着他。慢慢的說。
“你猜對了。我在這裡的時候並不合羣。一個人一組接到活的時候常常趕不及修。只有老王肯幫我。”張承志彎下腰。又開始挖坑。
“並不單單隻有這個原因吧。”王哲說。
“是的。還有其他原因。我離開這裡的原因。”張承的又停了下來。他從淺坑裡走上來。
“哦?說出來吧。心裡會好過點。”王哲不是一個喜歡探聽別人隱私的人。但是他需要對自己身邊的人有一定的瞭解。
“其實我在這裡乾的時候也過的挺好的。”張承志把鐵鏟插在的上。雙手壓在上面。他想了想。“這裡並不是一個普通的修理廠。”
“看的出來。”王哲說道。確實。暗藏着黑槍製造工坊的會是普通修理廠麼?
“我本來也不知道的。”張承志說。“去年四月份。那天。我們剛發完工資。正午下班的時候我去洗澡換衣服。順手就把衣服搭在了隔間牆壁上。結果。等我洗澡出來就發現。我剛發的工資兩千多塊和我的手機都不見了。當時我又驚又怒。這裡是廠裡的公共澡堂。能幹出這種事的只有廠裡的人。於是我到廠裡去反應。他們答應我會查清楚。但卻不讓我報警。說是會破壞廠子的聲譽。”說到這裡。張承志的臉上浮現出了端諷刺的笑意。似乎很不屑。
“結果等了兩天。廠裡的人也沒給我個答案。後來我才知道。他們壓根就沒查這事。我又驚又怒。準備去報警。可事情都過了兩天了。賊髒都讓人處理完了。報警有多大用?但我又不甘心。就在我實在想不出什麼辦法的時候。腦子裡突然靈光一亮。他不是偷了我手機嗎?去查查看他打了什麼電話。也許會有線索。”張承志接着說。“我來的移動公司。打印出了通話表。果然找到了一個不熟悉的電話號碼。這個電話號碼我雖然不熟悉。卻見過。廠裡有一張派工表。就貼在辦公室的玻璃門上。那上面有所有維修工的電話號碼。這號碼是那表單上的號碼。是一個年輕的維修工家裡的座機。這號碼。我從來沒有打過。而且這號碼打出去的時間。就是我手機被偷之後的幾個小時。”說到這裡。張承志咬牙切齒。似非常憤怒。
“我那時心想。既然我的在這廠子裡幹。要報警就的知會廠子裡一聲。於是我就拿着證據找到了經理。沒有想到。他說爲了廠子的聲譽。希望我別報警。把這事私了。還說廠裡會補嘗我的損失。至於那個偷東西的人。廠裡會處理的。我一聽經理這麼說。當然照他的意思辦了。第二天。經理找到我。給了我一個信封和一個手機。那正是我丟失的手機。他說。讓我把這事忘了。我當時挺納悶的。但是看到偷我東西那人沒來上班。也就沒在意。”張承志搖了搖頭。似是在想當時自己怎麼那麼糊塗。
“我以爲事情就這麼過了。沒想到。過了幾天。廠子裡就有人找我的麻煩。挑我的刺了。他們說我的維修工時過高。廠子裡明顯偏袒我。什麼活都優先給我派。他們不服!當時我沒坑聲。我來這裡幹就是因爲這裡工資高。而且。廠裡的確多給我派活了。這一點。我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後來。老王才告訴我。我們這幾個修車老手都一樣。這廠子就我們幾個修車老手在頂着。那幾個年輕的每月沒修幾輛車。但私下裡工資都不差。有幾個還比我們高不少。只是。公資並沒公開發放。只有在他們喝酒談天時才泄露出來的。”張承志語氣裡有一種恍然的味道。“老王在廠子裡幹了好幾年。對廠子裡的事多多少少心裡有數。他私下提醒我。這廠子路數不正有背景。他只是爲了這裡的高工資才留在這裡的。不光是他。其他的幾個老師傅都一樣。我沒看出什麼不對的。但很快。就知道爲什麼老王會這麼說了。”
“那天。我下班晚。一輛長途貨車把我拖到了晚上八點左右。這廠子位於城郊。晚上可沒什麼車進城。我又不想留在宿舍裡過夜。因此就去了馬路邊等車。”張承志的一隻手緊緊的抓住了鐵鏟。他的語氣裡充滿了憤怒與憤慨。“那個因爲偷我東西而被趕出廠的年輕人突然出現在我面前。他帶着四五個人。因爲天黑。我看不清他們的樣子。但總覺的這些人有些熟悉。他們不問清紅皁白。將我狠狠的揍了一頓。打斷了我幾要肋骨。還威脅我。說我報警的話就殺我全家。他們報出了我家的電話號碼和的址。知道我家裡有哪些人。還知道我女兒的學校。我害怕了。沒有報警。”說到這裡。張承志嘆了口氣。
“後來。老王到醫院看我。他告訴我。那個因爲偷我東西而被趕走的年輕人又回到廠子裡上班了。就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叫我別再回去了。我這才知道。這廠子確實有古怪。後來。我傷好了。但着實咽不下這口氣。暗中查了查那廠子的背景。結果。我發現這廠子背後的老闆是老豺。”張承志說完看着王哲。
“老豺。是他!”王哲恍然大悟。叫老豺的人可能不少。但在S市說起老豺這個名字。人們只會想起一個人。這個叫老豺的是近年S市的下冒起的一個心狠手辣的黑道頭頭。如同他的名字。他是那種四處尋找獵物。咬住了寧願兩敗俱傷死都不鬆口的角色。這個人在S市很是吃的開。黑白兩道沒有人敢不買他的面子。因爲瘋子是什麼事都做的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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