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絕壁上,插着數萬把各種各樣的刀,有長刀、短刀、雙刀、單刀、木質刀、金鐵刀、玉石刀、直刀、彎刀……劉危安從未見過如此多刀,每一柄刀散發的氣息都不同,霸氣、戾氣、正氣、大氣……
劉危安仔細數了一遍,絕壁上,一共有三萬六千七百二十六把刀。刀的分佈是呈現金字塔形的,越是下面,刀越到,往上逐漸減少,最上面,只有一把木刀力壓羣雄。1
看見木刀,劉危安就想起了火星上的那把對付纏屍樹的木刀,然後聯想到竹劍,心情一下子變得不好了。
“大審判拳!”
銀色的光芒一閃,劉危安的拳頭重重擊在絕壁上,一股可怕的反震之力從絕壁傳來,劉危安身體一震,上半身猛地朝後一仰,差點後退,他心中震驚,發麻的拳頭和只掉落幾片細小的碎石形成強烈的對比。
以他的實力,就算是靈器都能擊出縫隙出來,這一片絕壁的堅硬程度竟然比靈器還高,太誇張了。
他現在明白爲什麼很多刀都是直插入一截,不能全部插入絕壁的原因,不是故意露出來讓人欣賞,而是無力插入其中。
“刀崖!”溜達了一圈的張舞鶴也來到了這裡。
“什麼是刀崖?”劉危安問。
“很多前輩高人,把自己的隨身兵器插在這上面,實力越高的人,插的位置越高,深度越深,並且理由刀法秘訣,只有拔出刀的人,才能得到。”張舞鶴道。
“也就是說,位置越高的刀,刀法越厲害?”劉危安問。
“不一定,只能說位置越高的刀,刀的主人的實力更強。”張舞鶴道。
“你沒有找到合適的刀嗎?”劉危安看着張舞鶴雙手空空。
“好的刀,見到好幾把,但是我實力不足,刀不願意臣服我。”張舞鶴很沮喪,沒有好刀的時候,想要找,有的時候,又得到,更難受。
“哪裡的刀最好?”劉危安問。
“適合自己的纔是最好的。”張舞鶴道。
“你這話說的我都不想帶你玩了。”劉危安道。
“不是我不說,我也不知道,也有人說,飛花摘葉皆可傷人,神兵利器,反而限制了自己的進步,所以說,什麼東西最好,我真不知道。”張舞鶴道。
“你們張家的前輩,討論的結果呢?”劉危安問。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張舞鶴道。
“你選刀吧。”劉危安轉身就走。
“你不選嗎?”張舞鶴問。
“這裡沒有我要的刀。”劉危安道。
“這麼多刀都沒有你要的?其他地方的刀未必就是好的,而且很危險。”張舞鶴喊道。
“你別管我,這個陣法,是有時間限制的,你要抓緊了。”劉危安道。
“唉,心高氣傲的人,總是不聽人勸。”張舞鶴嘆了一口氣,瞄準了排名第二的刀,那是一把圓月一般的彎刀。
她不是畏懼第一,只是不喜歡木刀的造型,彎刀輕薄,比較時候女人使用。
……
沒走多遠,劉危安就停下了腳步,眼前有一柄奇怪的刀,石刀,就這樣安靜的躺在路邊上,好像被人拋棄了一般。他的心神探路進去,在石刀的內部,看見了一個浩瀚的世界,彷彿星辰大海,深不可測。
“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下則爲河嶽,上則爲日星……”
不知何處響起的聲音,炸響在腦海中,一字一驚雷,劉危安渾身顫抖,《黑暗帝經》自動浮現護體,睜開眼睛的時候,劉危安的嘴角溢出一縷血跡,臉上的駭然之色,一閃而逝。
正氣之刀!
刀是好刀,可惜與他的性格不符,也與他的功法不符,劉危安從石刀的邊上走過,很堅決,沒有一絲留戀。
想要發揮此刀的威力,必須一心爲公,沒有任何私念的人才可以,爲國爲民,劉危安有一種預感,石刀應該是這裡最好的刀了,可惜,他用不了。
正氣之刀不能殺無辜之人,他做不到。
不久之後,劉危安遇到了第二把奇異的刀,天殘之刃,只有刀刃沒有刀疤,想要收服這把刀,必須捨去一條手臂,以刃代替手臂,太殘忍了,劉危安不願意選擇這樣的刀。
方圓十里之內,寸草不生,連岩石都染上了綠色,在十里範圍的分界線的位置,一羣的蟲蟻蛇鳥的屍體,這些生物誤入此地,在幾秒鐘之內被毒殺,屍體就留在了地上,久而久之,屍體堆積的多了,圍成了一個圓圈,剛好把這個地方標註起來,最中央,是一把造型奇特的刀,劇毒之刀。
此刀並非金屬鍛造而成,而是某種生物的骨頭,這是一把骨刀。劉危安盯着劇毒之刀看了很久,最後還是放棄了。
他以後的路,註定是一條殺戮之路,死亡是常態,劇毒之刀可以最大程度增加殺傷力,不過,劇毒之刀敵我難分,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如果做獨行客,劇毒之刀是最佳的選擇,但是他不是獨行客。
繞過劇毒之刀,劉危安走了很久都沒有遇到合適的刀,奇奇怪怪的見到不少,散發的氣息都很強大,但是不能讓他心動。
就在他準備改變方向的時候,去拿剛剛進來,那把以山峰爲刀鞘的刀的時候,眼睛一亮,他看見了一步讓他怦然心動的刀。
那是一柄斷刀,並非被什麼東西削斷的,而是鑄造的時候,就是斷掉的,隨意依靠在一株大樹地下,看不出什麼特別,材質的銅,鏽跡斑斑,似乎稍微用力,就會解體。
劉危安的手握住刀柄的時候,一種奇異的感覺瀰漫全身,讓劉危安興奮的幾乎呻吟,沒錯,就是這種感覺。斷刀的材質和他得到的殘鐗是同樣的材質,散發的古老氣息也幾乎相同,說明兩者,至少是同一個時代的東西,殘鐗的厲害,已經無需多言了,斷刀雖然看不出什麼厲害之處,但是劉危安相信自己的感覺。
“就你了!”劉危安試圖把斷刀放入空間戒指,結果放不進,和殘鐗一樣,他就知道自己的判斷無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