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鐘鳴一個人坐在角落裡,靜靜的看着不遠處兩個人在打架,呃,姑且叫他們爲人吧。
那是兩個足有兩米五高,渾身肌肉,頭部披着過肩白色長髮的生命,和人類非常類似,只是雙手雙腳是四趾,在肘部和膝蓋處,有非常明顯的骨質護甲,不是後天的,是先天生長在那裡的。
還有,他們的後背並不平坦,在脊骨的兩側,均勻的凸起兩排骨骼,也不知道爲什麼會有這樣的結構。
葉鐘鳴看的出來,這兩個明顯同族的生命其實並沒有真的在拼命,更多是在角力,實力……
雲頂之王看得暗暗心驚。
無論是從出手的力度,還是動作的頻率,甚至是氣勢上,葉鐘鳴都聞到了熟悉的味道。
是的,和他一樣的,身爲九級生命的味道。
不僅僅是這兩個不安分的傢伙,此刻身在這處神秘空間中的生命,基本上都是這個等級,就算有那麼幾個稍微弱一點的,也相差不多。
葉鐘鳴當時在聖城外佈置完,天空中那一道光芒便鎖定了他,在外人看來,雲頂之王就那樣消失在了光芒之中,而他自己知道,那應該是一種能量接引,引子,是他身上的那張入場卷。
具體過程葉鐘鳴不清楚,反正感覺身體不受控制的產生失重感覺後便昏了過去,再醒來的時候,是在一處生態艙中。
睜開眼睛,艙門隨之打開,葉鐘鳴走出來,發現那是一間非常狹小的房間,呈長條形,除了生態艙和後面的一個敞開式衛生間外,便只有前面的一條通道。
走出通道,就來到了這處橢圓形的淺色空間之中,在四周足有近百條通道,和葉鐘鳴出來的一模一樣。
這裡,也足有近百生命,各種各樣的存在都有,在葉鐘鳴看來,能稱爲人的不多。
當然,他在另外那些生命眼中,估計也不是人。
入場卷的作用,就是能夠來到這裡?那麼這麼多人都是拿到了入場卷的生命?如果說在地球上估計有那麼十幾個人拿到了入場卷,比如紀睿廣和穆翰一,可在這裡並沒有看到他們,那麼是不是說,還有其他如同這裡一樣的空間?
葉鐘鳴的目光再次從在空間中掃了一圈,發現除了有幾處地方聚集了那麼幾個生命在用不同的方式不同的語言低語之外,就只有那兩個同族在呼呼哈哈的摔跤,其他人就和葉鐘鳴一樣,坐在各自通道旁邊,冷眼旁觀保持着戒備。
雖然這些生命各不相同,但是有一點是一樣的,便是每個人身上,都只有一件單薄的衣物,其餘的,什麼都沒有。
葉鐘鳴的那些裝備,以及空間戒指,全部都消失不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傳送到這裡之後被人拿走了。
在這裡呆了大概有幾個小時,每個生命幾乎都表現出了不耐煩,一些生命已經開始嘗試在這個封閉空間中探查,可是詭異的是,這裡沒有窗戶也沒有出口,好像完完全全封閉的一樣,生態艙裡衛生間在最裡面,後面也是這種白色的不知名材質的牆壁。
還有人試圖攻擊了一下這些牆壁,但都無功而返,除了發出了引人注意的咣咣聲外,沒有任何效果。
就在大家的情緒開始變得不安和暴躁起來的時候,頭頂突然亮了起來,這些生命擡頭,看見本來渾然一體的空間打開了,就好像雞蛋豎起來,上面三分之一處被人切了一刀。
七八個生命從上面降落了下來,落在了空間的正中央。
爲首的一個,擁有和人類近似的五官,可是臉部卻如同融化了似的,垂下十多個長短不一的肉條,泛着青白色,看着有點噁心。
穿着一件紅色的長袍類衣物,揹着雙手,觀察周圍的人轉動身體時葉鐘鳴纔看見,他的手,只是兩條觸手,軟軟的系在一起。
葉鐘鳴可不會去嘲笑人家,因爲他從這個人身上,體會到了一種久違的壓力。
那是實力超過他許多的一種壓力。
不過葉鐘鳴並沒有害怕或者恐懼,因爲他來到這裡之後,也感覺很不同。
怎麼說呢,那僅僅是一種身體本能的反應,如果一定要用語言來形容,那就是在地球上,當他成爲九星進化者並且體內能量穩定之後,會有一種天生的充盈感,那種感覺讓葉鐘鳴一度以爲,自己不可能再有什麼進步。
後來漸漸的修煉,雲頂之王意思到,雖說再進一步的道路並沒有被堵死,可卻極其的困難。好像地球並不允許有威脅它的存在。
可在這裡,那種感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飢渴感,身體自己在不斷渴望充盈和吸取能量。
想來,用不了多久,他就會繼續進步,如同地球上那樣。
“比我預想的要好一點,不過,你們這些新兵依然很垃圾。”
一股意念直接進入了空間內這些生命的腦海之中,勾勒出了上面這句話的意思。
“不要問我這是哪裡,不要問我我是誰,更不要問我我們要幹什麼,因爲馬上,會有人陸續的認領你們,到時候去問問他們就知道的。”
“我能夠告訴你們的是,你們中的大多數人,再也沒有見到我的機會了,因爲成爲頂級生命,還受到了來自天空的邀請,並不是幸運的開始,而是一次……或許再也沒有未來的考驗。”
“好了,祝你們好運。”
說完,這個生命帶着其他存在飛回了上面,也沒等大家去消化那個人說的話,便開始有各種各樣的聲音從上面飛過來,叫走一個又一個這裡的生命。
葉鐘鳴並不清楚挑人的原則是什麼,可來的生命總是能夠在第一時間選走目標,沒有任何的猶豫。
難道是之前昏迷的時候,已經有宇宙萬族把他們給‘瓜分’了?
就在葉鐘鳴不斷觀察,心中納悶的時候,突然進來了三個穿着黑色長袍,帶着青銅面具的生命,他們只是略微掃視,便直接來到了葉鐘鳴面前。
“跟我走,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