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環境,獨自坐在吧檯上,望着舞池裡熱舞的人。
酒水加這裡的光線,讓不少濃妝豔抹的妹子即便本身不漂亮,看起來也能很誘人。
但是布魯斯,可不是爲了豔遇纔來這的。
他只是爲了沉浸在這麼一個環境裡喝悶酒罷了!回憶過往的種種,雖然只有十六歲,但是他的經歷,可真的不少。
出生在一個戰亂之地,出生開始,就爲了活下去而戰鬥。還沒會走路,就已經拿起了武器,從嬰兒階段,就開始學習如何拿着武器當玩具,而不至於誤殺了自己。
他永遠也忘記不了,在他九歲那年……
巨大的人形兵器,通用型機甲踐踏了那個長久保持着和平的鎮子。
巨大槍械的槍口橫掃而過,隨之那巨大的槍口中射出的炮彈便摧毀了一排建築。
戰火硝煙下,生命那樣的脆弱。就連挺着大肚子的婦人,還有還在襁褓中的嬰兒,都被無情的槍火射殺,被炮火轟成血淋淋的碎片。
那時候,還很稚嫩幼小的布魯斯就站在其中。
從開始,是發自心內的恐懼,顫抖着,無法動彈。
到後來,他逐漸變得冷漠,也真正學會了,如何使用武器。
九歲的孩子,已經知道如何熟練的組裝和運用槍械。也已經可以做到,在敵人熟睡的時候,將刀刃刺入對方的喉嚨中。
因爲當時年紀小,力氣也小的關係,那時候他還沒辦法做到輕鬆抹人家脖子。所有他選擇直接用刀刃,刺入他人的脖子裡,然後鋸的方式暗殺別人。
等到他十二歲,在戰場上他也已經是一流的殺手了。他知道如何靠近坦克,把炸彈從坦克的炮口丟進去,然後快速撤離。
也知道快速爬上通用性機甲,用噴霧將機甲的眼鏡遮住,甚至小小的他,都學會了如何架勢機甲。
他也知道,如何踢挖坑,來埋葬同伴的屍體。
那時候他的眼神,是多麼的單純,沒有其他思想,甚至都沒有活下去的思想,只有殺人,是他活下去的理由。
要說改變他的事情,也就是十三歲的時候離開了那戰亂之地的時候開始。一場試煉,他墜下懸崖,被一位在深山之中有着莊園的大小姐救下。
他那時候,是摔破了相,骨頭也斷了好幾根。
也多虧那位大小姐的悉心照顧,他才能活下來,之後也就成了這大小姐莊園裡的一個雜工。
那大小姐也很年輕,當時僅僅十五歲,因爲患有一種遺傳病,所以在深山裡修養的。某一天,他才知道那大小姐有婚約,對方還是個很厲害的大少爺,年紀輕輕,十六歲哈佛畢業,身價比所謂的各種首富要高不少。
家族更是厲害,一個家族等同與一個小國了。
還掌握着領先美利堅十年的科技,擁有着危險的黑科技。
當時接受過訓練,不再單純只知道殺人的布魯斯,調查出了這些。而他,也因爲那個大小姐,所以對那個高帥富產生了殺意。
只可惜,當時的他算得了什麼呢?
在他打算動手之前,莊園遭遇了襲擊。莊園的護衛
們死傷無數,那大小姐,也在炮火轟擊下,只剩下了半個身軀。
他抱着她的屍體,顫抖着,眼眶中滿是淚水,眼神中,也只剩下了絕望與殘忍。
當時誰也沒想過,一個看起來只有十四五歲的少年,竟然可以一人之力殺死一個小隊的戰士吧!最後面對機甲武器,纔在炮火轟擊下被震傷後失去意識。
等他醒來,已經是在一個陌生環境裡了。
那位大小姐的未婚夫收留了他,讓他加入了騰蛇組織,也從此,開啓了他的復仇之路。
沒有人願意讓自己置身於戰爭之中的,除非,已經是早已被戰爭同化,徹底淪爲了兵器的人。布魯斯從小就戰爭中出生,也在戰場長大,他本該早已淪爲了兵器。
但因爲那位大小姐的出現,也因爲莊園裡的兩年時光,讓他重新擁有了靈魂。
也因爲那位大小姐,所以他難以再淪爲徹頭徹尾的兵器。
也因爲那位大小姐,所以他要復仇,即便是自己無法再失去靈魂淪爲兵器,他也依舊要作爲兵器存在,即便這樣要讓自己的靈魂殘破不堪,他也要在這條路走下去。
夜深人靜,他離開了酒吧。
走在月夜下,回憶着,捏緊了拳頭。
一道身影如鬼魅一般出現在他身後,因爲酒,布魯斯變得遲鈍了,竟然沒有反應過來。
刺破了黑夜的利刃,扎進了他的後腰中。
那鬼魅一般的身影,在他耳邊說道:“想復仇嗎?可惜,我不會給你任何機會的。”
……
斯凱在裝備室找到了一些能用的東西。
夜視鏡也找到些,然而都壞掉了。似乎管理裝備的人變成喪屍的時候,正在對裝備進行保養,變成喪屍後,就反而進行了破壞。
嘆息一聲,這也沒什麼,反正柔和的燈光不至於引來喪屍。
挑選好能用的放進揹包,他繼續前進着。
開啓了消音模式之後,槍聲也被壓低到了極致,AI-01可是轉爲末世戰鬥而設計的槍。火力可能不夠,但是用來隱蔽行動擊殺普通喪屍綽綽有餘,甚至於前行了這麼久,都沒有任何喪屍反應過來。
與此同時,蹲在一處角落裡,用力場防禦頂住一羣喪屍的洛蘭看起來很鬱悶。
她就和蕭天佐記憶裡的那樣,紫色長髮、紫色美貌、紫色虹膜、紫色眼影、紫色嘴脣,一雙芊芊玉手的指甲,也是被塗成紫色。
這樣子看來,恐怕她身上其他位置,可能都是紫色的。膚色倒是雪白,潔白無瑕如雪一般。
其實如果小飛在這他就會認識這個人,因爲這洛蘭根本就是那位原本時間線裡善於駕駛機甲戰鬥的大小姐紫魅。
她也的確就是紫魅,只是紫魅爲稱號,她的名字叫洛蘭罷了。
她是屬於騰蛇之牙的一員,騰蛇之牙作爲最高級特殊部隊,其成員有在任何下屬部門涉足的權力。她是騰蛇之牙的洛蘭,也是黑色眼鏡蛇蛇眼中的王牌機師。
騰蛇之牙成員,因爲強大,所以每個人都很有個性。
也因此,騰蛇對於他們的要求很低,讓他們很自由
,比如任務什麼的,都是看他們自己要不要做。因爲就算強制要求,他們不喜歡的話,也不會去執行的。
比起一般傭兵,他們更像是騰蛇的子女,聽話,卻又經常叛逆。
當然,騰蛇之牙也是絕對不能背叛組織的,否則將會被組織更高層的戰力追殺,這也完全保證了他們的忠心。
此時,洛蘭就是後悔,後悔自己爲什麼要接這麼個任務。
因爲喪屍第一次出現在騰蛇的領地內,所以她很好奇,想來看看而已的。卻沒想到,一來就出事了,被一羣喪屍堵在牆角,雖然有力場防禦,但是防禦開啓之後卻是除非解除,否則就無法發動攻擊的。
可是現在的情況又是,一旦解除力場防禦,只怕是瞬間自己就會被羣屍撲倒啊!
這種時候,也就只能等別人來救自己了。
還好這次任務有不少騰蛇之牙的人都來了,要不然的話,這個困境只怕是再過一年半載才能脫離了。除非,現在就使用殺手鐗。
斯凱按着通訊器,與洛蘭建立了聯繫。
他此時就站在第十一層,也就在洛蘭前方道路的拐角處。
他看着不斷攻擊力場防禦罩的喪屍羣,計算着自己能一次幹掉多少。
……
在新月都城之中,夜幕之下的清冷街道旁。
布魯斯站在那,他身後的身影將刀鋒繼續刺入進他的後背,可是無論多麼用力,卻還是感覺無法再刺入絲毫。
布魯斯陰笑着,嘴角上翹。
“不會給我機會報仇?”
猛然轉身,伸手扣住了刺殺他的人的脖子,將其直接提了起來。
“可你就是來給我創造機會的。”他冷笑着,眼神可怕。
被他扣住了脖子的人掙扎着,看着他的眼中,只剩下了恐懼。
布魯斯不知觸動了什麼,他的蘭博基尼自動行駛了過來,停在路邊。手指一用力,將這個刺殺他的人弄暈了過去,甩手丟到了車上。
將這人帶回家之後,經過一番折騰,成功幫這人捆綁好。
等這個人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被捆綁在了審訊椅上,保持躺着的姿勢,臉上還被覆蓋了一層毛巾。
感受到這個,這人立即就知道自己將面對什麼樣的審訊方式了。
“水刑”,一種使犯人以爲自己快被溺斃的刑訊方式,犯人被綁成腳比頭高的姿勢,臉部被毛巾蓋住,然後把水倒在犯人臉上。有關專家說,這種酷刑會使犯人產生快要窒息和淹死的感覺。
水刑就像是個單向閥。水不斷涌入,而毛巾又防止你把水吐出來,因此你只能呼一次氣。即便屏住呼吸,還是感覺空氣在被吸走,就像個吸塵器。“水刑”自中世紀問世以來,一直被公認爲是一種酷刑。
美利堅軍方2009年9月份修改過的審訊手冊中,迫於壓力才禁止使用“水刑”和其它被日內瓦公約禁止的“殘忍、不人道、有損人格”的審訊手段。
然而,美利堅禁止使用的審訊方式,可不是騰蛇會禁止的。更不是布魯斯會禁止的,畢竟對於他的敵人,他從來不知人道是何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