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人站在高達百米的銅牆鐵壁下,便能感受到冰冷的威壓襲來。
空氣中淡淡的血腥味,更是襯托着此地的恐怖。
再觀唐筠心緊張、嚴肅的神情,週末對於牆內景象,更爲好奇了。
“一分鐘時間,滾!”
“否則,殺無赦!”
週末思索之際,頭頂上方,突然傳來一道怒喝。
怒喝之音震耳欲聾,傳遍天際。
下方所有人,身影全都一顫,臉色發白。
週末心驚,眉頭微皺,擡起腦袋看向上方。
只見密密麻麻,身着黑色盔甲,手持長槍的強者站立在牆壁頂端。
每一個人身上都散發着滔天血氣。
眼眸中統一散發着寒意,如同在看待死人一般。
並且,全都做出一副隨時動手誅殺他們的模樣。
“大人,我等有通行令,想進入大城,還望大人放行!”
唐筠心擡頭瞬間,臉上的嚴肅,立馬轉換爲笑容,放低姿態說道。
同時,手中多了一塊金色令牌。
令牌背面,雕刻着複雜的花紋,週末並不能看懂代表何意。
正面,則刻着一個“唐”字,佔據了令牌整個正面。
“咻!”
就在唐筠心亮出令牌的瞬間,一人突然出現在她身前,伸手就接過了她手中的令牌,打量起來。
來人速度之快,根本沒人反應過來。
週末也接着對方打量令牌之際,打量起對方。
一米八幾的身高,身着白色衣袍,有着一雙藍色的瞳孔。
雖是一名男子,五官卻長的比一個女人都要精緻。
人就在站在身前,卻感受不到絲毫的氣息。
但本能卻在告訴週末,此人十分危險。
男人也感受到週末的目光。
藍色的雙眸毫無徵兆的瞪向週末。
一瞬間,週末如同身處大海之中,窒息感席捲而來。
“噗”的一聲,張口吐出一口鮮血。
身影更是不穩,踉蹌後退。
緊接着,一股死意襲捲全身。
“啪!”
唐筠心眼明手快,一巴掌扇在週末臉上,同時一步站到他身前。
低着腦袋,身軀微弓:“大人莫要動怒,還請饒他一命!”
男人聞聲,口中冷哼,這才收回目光。
手中令牌,更是隨意的扔還給唐筠心。
側過身體,擡手按在牆壁上。
銅牆鐵壁般的上面,竟泛起層層漣漪。
隨後,牆壁分割開來,形成一個入口。
“多謝大人!”
唐筠心見狀,連忙再次彎腰道謝。
沒有絲毫遲疑,攙扶着週末,低着腦袋,盯着地面,順着入口處走了進去。
同時不忘再次在週末耳邊小聲嘀咕道:“你若再作死,誰也救不了你!”
週末聞聲,並未做出回覆,任由唐筠心攙扶着走進入口內。
隨着一羣人進入入口,入口再次變成一面不透風的牆壁。
男人也收回手掌,準備返回牆壁上方。
但就在入口消失的瞬間,他身前虛空,泛起漣漪。
一把寬而厚重的大刀,直接劃破虛空。
一身披紅袍,一隻眼睛被黑布遮蓋的男人從虛空中走了出來,直視着男人。
只是一眼,男人後背就被冷汗染溼,神情緊張的後退幾步。
“嘭!”
紅袍男人手臂一揮,手中厚重的大刀精準的插在男人身前的地面上。
“自斷一臂,饒你一命!”
男人聞言,額頭已經冒出豆大的汗珠。
對方看似平靜的言語,卻散發着一股不容拒絕的威壓。
單憑這一點,就足以說明對方比自己強了無數倍。
“前輩,你在此地鬧事,就不怕……”
“怕?哈哈哈……”
男人剛想借着此地的特殊性,威脅一番紅袍男人。
可話語還不曾說完,就被對方給打斷了,且猖狂的大笑起來。
伴隨着笑聲,紅袍男人的眼神也犀利起來,面容也隨之變得猙獰:“若是那幾個老傢伙還沒死,讓他們看到我這般模樣,恐懼的會是你們!”
男人看着紅袍男人幾乎瘋狂的模樣,臉色更爲慘白,身體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他會如此,只因爲他十分清楚對方所指的幾個老傢伙,是指誰。
而他更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錯了何事,會引來這等恐怖的關注。
目光盯着身前的大刀,緊咬着嘴脣。
不再遲疑,拎起大刀,果斷斬下一臂。
紅袍男人見狀,擡手一抓。
便直接把男人握在手中的大刀奪回手中。
“此事,你若感向外提一字,我定斬你頭顱!”
話音落下,紅袍男人身影直接消失。
緊接着,一道驚呼聲傳來。
“大……大人,您這是怎麼……?”
只見四周全是身着黑色盔甲的強者,全都在尋找着什麼。
放看到男人這般狼狽的模樣後,更是震驚不已。
男人看着周圍衆人的神情,心裡頓時明白了什麼。
身軀一軟,直接癱瘓在地上。
有氣無力的說道:“我……我沒事!”
……
唐筠心帶着衆人走進入口後,周圍光線瞬間暗淡下來。
隨着他們前行,周圍更是陷入漆黑、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中。
行走了幾分鐘,幾人纔再次看到光亮。
有了之前的教訓和唐筠心的叮囑,週末也只敢用餘光微微一掃。
可就是這麼一掃,他身軀猛的一震,瞳孔更是一縮。
更是忘記了剛纔男人一個眼神就差點殺死了自己的教訓,擡起雙眸,正視着周圍的一批。
沒有繁華的房屋,更沒有興興向榮的景象。
肉眼所見,皆是殘破不堪的建築,凹凸不平的地面,比之最後淨土,都要狼狽。
最爲令人無法接受的,則是地面上插着隨處可見的十字架。
十字架上捆綁着一具具屍體。
有人類,也有喪屍,更有深海的怪物。
而有的屍體已經化爲枯骨,有的則處在腐爛的過程中。
還有的,竟還在拼命的掙扎。
此地,就宛若煉獄一般。
“啪!”
“週末,你想死不成!”
週末正因爲周圍場景愣神,腦勺突然被人狠狠打了一下,給按了下來,緊接着傳來唐筠心的怒喝。
“你們順着這條路一直走,走到盡頭出去後,就能進入大城了。”
唐筠心話音剛落,一名身着黑色盔甲的男人,走到他們身旁,不削的說道。
“是。”
唐筠心恭敬回了一句話,趕忙拽着週末,低着腦袋順着腳下道路快步行走起來。
同時餘光鎖定週末。
他若是有什麼出格的舉動,能第一時間阻止。
至於朱鴻飛等人,他們則銘記了唐筠心之前的叮囑,整個過程都十分老實。
唐筠心所不知道的是,此時,他們後方,一男人捂着斷臂處的傷口,正注視着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