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默默的藏在叢林裡看着這兩人的所作所爲,並不急於去打招呼,先看看,做好決策總比甩古鈴鐺的貿然跑過去好。
看着兩個扛着ak74的男人將喪屍埋了之後,又唉聲嘆氣的捂着肚子回到了邊防站之中。
李官等人這時正準備往邊防站摸索過去,卻忽然聽見邊防站裡傳來一陣聲嘶力竭的吼叫。
三人連忙蹲了下來,定睛看去,卻見三個揹着ak的男人走了出來。與此同時,另一個手腳被繩索困住的中年男人被抓着頭髮往出來拖拉,一邊拖拉這個中年男人,那三個背槍的漢子一邊對他拳打腳踢。
“放過我,別殺我。求你們了,求你們了,我還有妻子,我還有家人,我要回馬來西亞。求你們了。”
這個男人,竟是說着漢語。
李官幾人疑惑無比,這是怎麼了?爲什麼倖存者還要自相殘殺?難道這個邊防已經成爲了一個超大聯盟,出現了內部法律麼?
卻聽一個黑不溜秋的漢子哈哈哈大笑着,說着一口咕嚕咕嚕的緬甸語。
張文靜面色頓時變得慘白,翻譯說:“他們要吃掉他。那個男的說:你什麼妻子啊?你妻子現在是我們的女人了,你妻子也很餓,你犧牲一下,貢獻出一點肉來吧。願賭服輸,既然你猜拳輸了,那就要服。”
曹雲青聞言,眼裡都出現了驚懼之色。喪屍吃人他好不容易纔接受,現在發現,人吃人竟然更恐怖。
李官眼裡卻閃過一絲恍然。前世也經常出現這種現象。
一般小一點的基地之中,沒有食物的時候會出現人吃人的現象。一般都是挑出幾個倒黴的人,將他們像是儲存糧食一樣儲存起來,沒有食物的時候,就讓他們石頭剪刀布,輸的那個人就要被殺掉吃肉。贏得那幾個人,暫時可以活着,下次沒糧食了繼續猜拳……
這非常的殘酷,完全沒有了人性,有時候比喪屍還要恐怖。
張文靜皺着眉,別過頭去不敢看他們屠殺的現場。
曹雲青卻義憤填膺的捏緊拳頭,咬牙切齒的說:“畜生。官哥,我們要不要救他?”
李官沒答話,只是默然的看着那個中年人被捂住了嘴巴,然後一把刀從他的脖子上劃過,像是殺雞一樣將他殺掉。
緩緩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張文靜沒敢去看,只是低聲道:“曹胖子,不要意氣用事。救不得,他們有槍,而且你看上邊還有炮樓和瞭望臺,都有人看着。就算官哥會遁地,也會引起他們的警惕。爲了救一個人,風險太大了。”
曹胖子嘆口氣:“那要怎麼辦?”
李官沉聲道:“晚上。晚上摸進去,我要他們所有的軍火。”
只是一句話,張文靜和曹雲青都明白,官哥這是給他們判了死刑了。
夜幕降臨。
三人來了精神,說實話,聽着那邊防站裡女人的痛哭聲,還有那些暢快的笑聲。以及炮樓瞭望臺上的士兵,端着盤子裡的肉,面色沉重,難以下嚥的模樣。
三人都有些受夠了。
“你們在這裡等着。”
只說了一聲,李官便沒給他們說話的時間,拿着出鞘的紅災,身形直接遁入泥土之中。
夜色中,只看見一個不顯眼的小土包,在快速的向着邊防站裡移動。
“我受夠了,我現在想回首都看看我的家人究竟怎麼樣了。”
“待在邊防是最安全的,千萬不要走出去。外邊全都是喪屍,出去就會陷入喪屍的海洋。”
“可是,現在邊防還剩五十多人了。一天要殺一個人,纔夠填飽這些人的肚子。等那些外來投靠的倖存者死光了,下邊就是我們被吃掉了。”
“唉,希望事情還有轉機吧。我相信,世界很快就會恢復和平的。”
“……”
鋼鐵焊接的瞭望臺上,兩個渾身髒兮兮的士兵,悲憫的對話。
卻不知道,夜色中,一個矯健的身影,偷偷的攀上了那鋼鐵扶梯,一手提着寒光閃閃的八面漢劍,一手摸索着向上攀爬。
腳步輕快,猶如狸貓一般。爲了不發出聲音,李官甚至脫掉了鞋襪,赤足踩在樓梯上。落地細無聲,無人能夠發現。
很快,便攀上了這瞭望臺之上,趴在樓梯的邊緣,只露出一雙眼睛看着裡邊席地而坐的兩個士兵。
眼神之中毫無人性目光,有的只是一片默然。緩緩的提劍,身形緩緩的移動。
“每天都吃人肉,我覺得我們死後會下地獄的。”
“死後的事情死後再說吧,我覺得現在活下去就是不容易。”
“唉你說……”
一個士兵的話還沒說完,只見夜色中寒光閃現。
‘噗呲’一聲輕響,鋒利的紅災從他後腦勺扎進去,從額頭穿出來,將他的言語永久的定格在了喉嚨裡。
另一人疑惑:“什麼?”
剛問了一聲,疑惑的看去,卻見另一個陌生的人影從同伴的身體後走出,快速的從他的後腦勺裡將一柄寒光閃閃的寶劍扒了出來。
這人愣了愣,張大嘴巴正準備驚呼。
卻見這個陌生的人影一個弓步上前,肩膀只是一晃。
瞬間,他就感覺自己嘴裡傳來一陣劇痛,大腦裡‘嗡’的一下,眼中泛紅,似乎看見了血色。
下意識的低眼看了看,卻見自己嘴裡插着一把劍。
如果有另一人在場就能發現,這一劍是直接從他的嘴裡戳進去,從後脖子穿出來的。一劍直接切斷了氣管、食管、喉嚨,與脊椎骨,以及脖子上的各種神經系統和供血系統。
他想要發出歇斯底里的吼叫,可是卻發現身體竟然傳來一陣無力感。整個身子,腦袋以下,全部失去了知覺。然後腿一軟,就那麼跪在了地上,卻沒死,只是驚恐的看着面前這張年輕、稚嫩的臉龐。
李官握住劍柄,面無表情的看着他的眼睛,然後緩緩旋轉劍身。
鋒利的紅災就在他的嘴裡轉動了起來,猶如一個卷筆刀一樣,輕鬆的將他的後脖子處,鉉出了一個大空洞。
碎肉掉落,李官默默拔劍,看了眼已經死的不能再死的兩人。輕手輕腳的將兩人的槍械和子彈收繳,背在自己的身上。
沒有再走樓梯,直接從瞭望臺上跳了下去。
下方是泥土地面,按理說這麼跳下去,會發出很大的動靜。
可事實上,潤物細無聲。
雙腳還沒沾到泥土,就見那地面的泥土快速的分開。猶如一個獸口,輕鬆的將李官整個身子全部吞沒了進去。
跳進泥土,像是跳水一樣的輕鬆。什麼動靜都沒有,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而這其實也讓李官有些驚奇,再次發現了土行術的一個訣竅。原來憑藉自身的重量往下陷,遠沒有藉助高處往下跳時,那巨大的慣性快啊。
正常往下陷,是需要時間的。
而這樣直接跳下去,卻像是跳水一樣,瞬間就沒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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