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系統能力，我說的是真話！”
彭滿貌似很無辜的聳肩。
“撒謊！你早就剝離了系統。”
女宿命憤怒指責，她已經將彭滿恨如骨髓。
“那只是假象，要不，你以爲我這東西是怎麼來的？”
彭滿晃了晃手裡的輪迴大劍。
既然決定隱瞞，就要隱瞞到底。哪怕被人拆穿，都不能主動否定。反正就是這個答案，你愛信不信。
輪迴大劍所使用的材料，是聖級頂階。這玩意，就連兩宿命都沒有，因此心中多少有些動搖。
懲罰很快到來。
臨時屬性消失後，彭滿戰力瞬間從超越聖九巔峰一線下降到聖八6級，然後頭也不會的繼續往下墜落。
聖八5級……聖八4級……聖八3級……聖八2級……
“哈哈！哈哈！我明白了，我知道了！”
女宿命一愣，然後猙獰大笑：“你不是那麼強，你根本沒有那麼強，你就是在用自己的等階換攻擊。然後，現在遭受了懲罰。”
“這麼看得話，果然有可能來自守一。”
就連天帝，都點頭認可這種說法。
“不過是自毀根基的能力！”
太一掌門也表示了自己的不屑。
只有怨魔，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原來你還有這種逆天手段！”
是的，對別人來說，降低戰力生不如死。
但對它對彭滿，卻足以堪稱逆天。
“好了。熱鬧看完。你們繼續。”
怨魔瞪向太一掌門。
太一掌門只好乖乖趴下。繼續舔舐流在地上的鮮血。
“還有你，戳那麼窟窿出來，想找死麼！”
這次，它罵的是撲克臉。
撲克臉嘴筋一抽，但卻不敢有任何反抗，只能轉身繼續宰割。
倒是天帝，經歷一場大戲似乎恢復了些許神智，居然咬緊牙關。不再慘叫。
“都是你，壞了我好事！”
怨魔大恨，等着爬在地上的女宿命，尾巴也極爲危險的上下晃動，似乎在考慮到底是橫着切好，還是豎着切好。
“饒命！”
女宿命一看情況不妙，立刻匍匐在地上不斷叩頭：“小奴是被昏油矇蔽心眼，一時做下錯事，求……求女魔饒命！求女魔饒命。”
她可不敢直接管對方叫“邪魔”或者“老魔”，一愣之下。便想到這個匪夷所思的叫法。
但奇怪的是，怨魔似乎對這種叫法很受用。就連眼睛中的血芒都減弱了許多。
“好吧，看在你腦子靈活的份上，這次就饒你一命。”
怨魔當真大方了一次，再次驚掉太一魔頭的下巴。
“看什麼看，快點動手！”
它的尾巴一豎，直接對準魔頭。
魔頭哪敢招惹，立刻埋頭繼續舔舐熱液。
片刻之後，天帝的前半身終於被颳了個乾乾淨淨，白骨畢露。
駕輕就熟的撲克臉剛把對方翻過來，怨魔就突然下令：“這次連骨頭都不能放過，要一塊一塊敲下來喂狗！”
它說的狗，當然是太一掌門。
儘管太一掌門也非常想啃骨頭，卻對怨魔使用的稱呼大爲憤恨。
不敢違抗命令的撲克臉只好繼續動手。於是，短短的洞窟轉角，立刻爆出刺耳的骨裂聲音。
咔！咔！咔！咔！
這聲音，聽的彭滿頭皮一陣發麻。
他甚至轉過身，不看正在遭受酷刑的天帝。
此刻，他的戰力，已經穩定在聖八0級。只要再下降哪怕一點，都會被重新打落成螻蟻般的聖七。
“犧牲等階獲得更強戰力，自然是等階越高，換來的越多。也就是說，剛剛的聖九巔峰，就是武修的最強攻擊。下一次，水平只怕連聖九6級都不可能達到。那麼，這是一個機會！我的戰力是聖九巔峰的二度成熟，別說他現在已經外強中乾，就算能一直保持最開始的狀態，都不會是我的對手。”
魔頭打得主意和女宿命一樣。
或者說，正是女宿命的貿然行動，讓他看到了怨魔的弱點。讓他知道，可以通過挾持武修的方式從容離開。
然後，只要脫離虎口，被挾持的武修，還不是任殺任打？到時，他太一掌門，就將一箭雙鵰。既擺脫怨魔，又能獲得彭滿的秘密。
想到這，太一掌門趕緊伏地頭顱，將激動的表情隱藏起來。
咔咔咔……
一寸寸斷骨的聲音還在持續。
由於手生，撲克臉進行的不快，而怨魔也沒有催促的意思。
嗷嗚！
太一掌門將一塊碎骨吞下肚子，然後開始移動。
他沒有直接移向彭滿，而是忽左忽右的彷彿真的在一心啃骨頭。
這種表現，就連警惕的怨魔，都似乎被瞞了過去。
最後一塊骨頭被敲出，魔頭隱秘的給撲克臉使了一個顏色。
撲克臉會意，似乎不經意的將碎骨拋起。
拋起的軌跡，正好衝着彭滿。
於是，太一掌門騰空，追逐自己的食物。
不好！
警惕的彭滿，在第一時間察覺到情況不妙。
然後，他便開始在心底冷笑。
因爲，他想通了對方敢於撲殺的原因。
魔頭認定，自己的寂滅疊加，打不出更強戰力。
“那就讓你試試！”
反正聖八就是個危險等階，徹底降低到聖七，反而是好事。
魔頭沒有急着攻擊。
他在空中咬住骨頭，然後落地咀嚼，似乎真的沒有其他目的。
彭滿的眼睛眯了起來。
他沒有被對方騙過，因爲他注意到。魔頭的後腿繃得很緊。
那是將要撲擊的前兆！
寂滅瞬間啓動。他的戰力一下子恢復到聖八6級。然後。第二重寂滅立即疊加上來。接着就是第三重，第四重，第五重，第六重……
早就計劃好的太一魔頭嚥下骨頭，然後開始轉身，似乎真的想回到天帝這塊食物身旁。
十度，沒有異樣。
三十度，沒有異常。
六十度。同樣沒有任何變化。
早已看破對方詭計的彭滿沒有停止疊加。
他知道，對方一定會進攻，絕對不會出錯。
九十十度……一百二度度……
就在身軀將要完成扭轉的時候，魔頭突然一蹬後腿，以一種面上背下，誰都料想不到姿態猛撲武修！
“桀！桀桀！”
出奇的，這一次怨魔沒有任何想要救援的動作。只是盯着魔頭，似乎在看好戲。
“糟了！”
一看這種情況，撲克臉便想到，自己和魔頭配合的陰謀。或許沒那麼容易成功。
可魔頭卻不知道。
他的身軀已經凌空，黑爪距離彭滿已經不足百米。
最關鍵的是。他調動了自己所有的力量。
聖九巔峰的二度成熟，一旦開始，就沒有停下的可能。
五十米……三十米……十米……
魔頭的動作，在彭滿眼中越來越慢。
終於，他完成了足夠的疊加，魔頭的黑爪距離他的腦袋也只剩不到半尺。
轟！
彭滿的巴掌，狠狠抽在魔頭身上。
然後，什麼都沒注意到的魔頭，突然感覺自己飛了出去。像輕飄飄的白絮一樣，就那麼點塵不驚的漂移。然後，太一通道的洞壁，在他眼前不斷放大，放大。
再然後，他就感覺眼前一黑，什麼都看不到，什麼都聽不見，就連身體的感覺，都徹底消失。
“桀！桀桀！”
怨魔再次大笑。
撲克臉，天帝和女宿命則彷彿墜入冰窖。
因爲剛剛偷襲的太一掌門突然消失不見。只有無數又黑又粘的粉末，在順着洞壁簌簌下墜。
叛徒。
一巴掌把聖九巔峰，二度成熟的魔頭……
拍成了粉末。
連骨頭渣都沒剩下一片。
這個世界怎麼了？
是自己瘋了，還是叛徒瘋了？
“哈哈哈哈……”
怨魔難得的正常大笑，然後開始安慰呆若木雞的三人：“放心，你們的老搭檔死不了，他的身軀特殊，不是打碎腦袋就要滅亡的笨蛋。”
噗！
撲克臉一把將上半身骨頭全被挑盡的天帝翻過來，然後提着飛劍就劃。
一劍一劍快速的劃。
沒有半點阻滯，沒有半絲耽擱。整個動作一氣呵成行雲流水，堪稱宰割藝術的經典模範。
而被宰割的天帝，也是一副徹底失神的樣子。
那些劃在他身上的劍刃，每一次都入皮九分，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可他就是感覺不到疼痛，不僅沒有哀嚎，就連眉頭不曾稍皺一下。
“好了，既然你又這種手段，我也沒有必要強留下你。到蒼天去吧。”
怨魔終於鬆口。
彭滿不知道對方留下自己的原因，不過，聽起來似乎是好意。於是他先說了聲謝，然後告別：“那我走了。”
“去吧，小心點，現在的蒼天，已經面目全非，非常危險。”
“我會小心。”
彭滿走過埋頭苦劃的撲克臉，走過彷彿死人的天帝，又走過趴在地上，不停以頭撞牆的女宿命，然後進入前端洞窟。
此刻，他的戰力，已經跌落到聖七2級。若沒有寂滅疊加，走到哪，都是被欺負的小受。
“桀桀桀桀……這樣不錯！我說，你動作慢點，那隻太一小鬼想恢復還得一段時間，你割那麼多肉沒人吃，簡直是浪費資源。”
可惜，撲克臉似乎是沒聽到，所以，居然沒停，於是，半秒之後，怨魔又開始大叫：“叫你停下你聽見沒有！聽見沒有！再不停老孃把你撕成肉片蘸醬！”
再然後，撲克臉似乎仍沒有停止。於是怨魔又是一頓大罵，再然後。似乎動了手。不過。這一切。彭滿都無法再聽。
他已經越過十幾個洞窟，距離通道出口越來越近。
“他來了！怎麼辦？”
與此同時，另一個存在卻在犯難。
一直通過宿命者監控一切的守一，此刻正躲在距離怨魔只有二十多個洞窟的地方。他原本的打算，只是跟着兩宿命佔便宜。卻不想，半途突然殺出一個怨魔。將所有人收拾的服服帖帖。
不對，是虐待得服服帖帖。
那時候的他，?要是敢上去就真的傻了。
不過。驚嚇不是沒有補償。至少，他就聽到了一條至關重要的消息。
“原來，只要和邪魔沾邊，即使聖九巔峰也能更進一步。”
雖然不是那個恐怖的境界，但要遠超普通聖九。更何況，聽話音，似乎這種叫做成熟體的進化，還有很大的發展空間。那個恐怖邪魔不是說，太一小鬼只要成長到三度，就能和她打成平手。
那麼。推測起來，對方的成熟度也不過是四度或者五度。
四度或者五度成熟的邪魔。還要將天帝和太一小鬼養肥再殺，那麼也就是說，它還有更大的成長空間。
六度，七度，沒準八度九度都有可能。
想到這，守一更不敢輕易湊到前面，可又不甘心就次退走。只好守在二十多個洞窟之外的安全之處，繼續監視。一邊監視，一邊也在想着自己如何能夠得到那種強大的能力。
於是，當彭滿出來，兩人便不得不見面。
若是以前，他真恨不得見面。
規則之軀，弄到手，絕對強大無比，就連成熟度的問題都能在得到之後一併解決。
可問題是，剛剛彭滿發威，居然把聖九巔峰二度成熟的太一魔頭活活拍成粉末。他守一這身小胳膊小腿，有什麼資格上前伸手？
“主人！我感覺有人來了，咱們抓住他，活活剝了他！”
守一知道彭滿的厲害，被被守一奴役的三宿命卻不知道。他們通過一種任何人都無法察覺的手段，得知有人過來，立刻便開始獻媚。
啪！
胖宿命臉上，立刻捱了老大的一巴掌。
“你想死就去，別拖累老子！”
守一正在逃跑和躲起來兩個主意之間搖擺，哪敢衝上去找彭滿送死？
“是！”
胖宿命也不知道是真傻還是假傻。挨一巴掌之後，立刻轉身，直撲正在趕來的彭滿。
“該死！”
守一大恨。自從三個宿命吸收詭異長刺之後，他便發現自己完全無法掌控對方。現在見它們更不聽命令，當然要藉機立威。
於是，紅光一閃。正在奔跑的胖宿命雙腿便被立刻切斷。
“主人！饒命！”
胖宿命就算真傻，此刻也知道自己得罪了主人。
“你們退下，老老實實待在牆邊讓我想一會。”
於是，胖宿命撿回自己的腿按回斷口，一陣黑煙涌動，傷口再次復原。然後，他和兩外兩宿命，果然老老實實靠牆而立。
“既然不能打，或許，能夠暫時聯合。有了他，至少可以在怨魔那裡自保。然後，再找機會圖謀。”
和別人不同，守一知道邪魔特質的確切情況。所以，他明白，彭滿的這個能力其實有一個限制。那就是戰力。越用寂滅疊加，他的戰力就會被削得越低。
如果持續用下去，總有一天，彭滿會用無可用，到那時候，他也不過是一個待宰的羔羊！
所以，他現在最大的問題，是不能和對方起衝突。第二個問題，則是不能距離太遠。否則，目標變成羔羊，很有可能無法及時趕到，讓人撿了便宜。
所以，他不能跑，也不能躲。只能試着和彭滿接觸。
既然叛徒想去蒼天，那就讓他去好了。現在的蒼天是什麼樣子，守一心知肚明。到時候，叛徒肯定免不了動武。
然後，就會落入他的陷阱。
“不錯的主意！”
想到這，守一開始竊喜。
但他這邊也不是萬無一失，至少，那三個站到牆角的二貨，很有可能跳出來破壞。
他和彭滿本來就是不死不休的仇人，仇人見面，想談和非常困難。如果，這時候貌似他手下的宿命者突然攻擊，那一輩子都沒有談成的可能。
若是叛徒一激動之下使用殺招，他守一豈不是會死得很冤？
“我要進行一件大事！你們三個，一會誰敢亂說亂動，別怪我下狠手！”
想到這，守一嚴厲警告三宿命。
他不是說着玩，是真的會動手殺戮。
“遵命，主人，我們一定老實。”
現在的三宿命，已經變得和胖宿命一樣諂媚，多數時候，就連說話都同聲同調，像商量好的一樣。
這讓守一很不放心。
不過現在卻不是計較的時候。
因爲彭滿已經來了。
“守一！”
雖然沒有見過，但憑着感應，彭滿還是在第一時間看穿了真相。
“叛徒！”
和彭滿不同，守一對他十分熟悉。
“你堵我？”
彭滿終於明白，爲什麼怨魔當初想留他。
守一是聖九巔峰，而且比一般的聖九巔峰厲害，他在只有聖八戰力的情況下貿然走出，確實危險。
“不是！”
守一沒敢說我在監視你，那樣，就會暴露他已經知道因果紅線存在的秘密。同樣，也會讓彭滿知道，規則之身已經泄露。
“我要去其他幾天，召集宿命者，正要通過太古通道。”
這是最好的理由，就算糊弄不過去，也能起到麻痹作用。
“那麼說，我們之間沒必要一戰？”
“當然，現在不是一戰的時候。”
“那這三個怪物是誰？”
彭滿當然不會輕易相信。
“他們原本是宿命者，誰知碰到那種長刺，就變成了這副模樣，幸好神智損失不大。”
爲了取信，守一干脆將三宿命的來歷賣了出去。
“長刺！”
彭滿大驚。他知道長刺的來歷，甚至，長刺之所以變成長刺，也完全是因爲他。
但他從沒想到，觸碰長刺的後果，會這麼嚴重。
“幸虧當初我感覺不好，纔沒讓念奴她們觸碰，否則，就麻煩了！”
妹妹和全部迴音谷高層都變成這個樣子，不麻煩纔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