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異寶出世!”
周安怡的身側忽然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不需要轉身,他已然知曉對方是誰。在這裡有資格與周安怡並立的人目前只有一個,趙金陽!
天上的黑雲仍在不斷聚集,這一現象,一直持續了整整三天,在這期間,地球上的修真者們從剛開始的惶恐,逐漸習慣了它的存在。對於從未見過此景的地球原住民而言,天上的異象已經足以讓他們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不會忘懷了。
不少自認修爲高深之輩滿世界搜尋,不過在無果而還後,大多數人都對它漸漸失去了興趣。
青光宗的後殿,周安怡放出神識再次打量了一遍天空,低聲自語:“這劫雲已經聚集了三天,卻沒有一道雷劫降下,委實奇怪。這兩日我與那趙金陽也曾尋找過,卻沒有找到那渡劫之人。那劫雲懸於東北之地上空,莫非真是有什麼異寶出世?但爲何以我二人合體期修爲皆尋它不到!”
一旁的殿內密室,趙金陽心中亦存有與周安怡類似的疑惑,能在這地球引來劫雲的,除了欲突破至大乘期的絕頂高手,便是那些不容於此界天地法則之物。沒有人渡劫,那便是在地球上出現了不能存在於這裡的法寶丹藥之類的東西。
“難道是有仙器出世?”趙金陽如此想着,忽然間,他面色一變,赫地站了起來,一個閃身出現外面天空。足足聚集了三天的無邊黑雲,居然在快速散去!就在他出來不久,周安怡也隨後閃現一旁,宗派大殿外的空地上,一衆沒有閉關的核心弟子,還有大量入門不久的弟子皆停下了手裡的事情,紛紛將目光轉向天空。
只是這些人大多實力低微,除了能看到遠處天空那一大片黑色外,並不能感應到其中那毀滅一切的至強氣息。
“大師兄,你知道天上的黑雲是怎麼回事麼?”一名剛加入青光宗的矮胖青年充滿好奇的向一旁的馬臉男子問道。
“我哪兒知道。”
馬臉男子沒好氣的嘀咕一句,他進入青光宗已經好些年,如今修爲已到融合初期。自從來到這地球,雖然地位較之以前提升了不少,不過這裡的靈氣太過稀薄,修爲提升緩慢,他想高興起來都難。對於這些進入一年多的新弟子,他擁有絕對的權威。
“哦。”矮胖青年似乎沒有注意到馬臉大師兄臉上的不耐煩,仍自在旁傻里傻氣的說道:“這黑雲都有三天了,怎麼沒聽到打雷,也沒看到有下雨呢。”
“白癡!”
嘴裡迸出兩字,馬臉男子一甩衣袖,走進了旁邊的偏殿,他實在有些受不了這些人的弱智,入門好幾個月,許多人甚至還不能全部記住經脈穴道,甚至連那修煉法訣都不能很好的牢記於心。馬臉男子實在想不通作爲修真界第一大派的青光宗,爲何會跑到這塊貧瘠之地來建立分宗。
能力與眼光決定地位。馬臉男子現爲青光宗外門管事之一,如果他明白了什麼叫“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可能就不會止步於此了。
一處極爲隱密,被重重陣法結界守護的地下密室內,周浩盡情聳動着,空氣中充滿了淫靡的氣息,隨着他一次次狂猛的撞擊,另外一個低沉的悶哼不時響起。周浩喉嚨裡發出如野獸般的吼叫,其身下的女子,身材極其火辣,只是她的胸腹及大腿上隨處可見一條條觸目驚心的抓痕,卻將其美貌妖嬈給生生破壞。
如果有人走近細看,便會發現這女子與人類的不同之處,頭髮雖是黑色的,但其臉蛋卻無不透着一股與人類迥異的妖異,而且其身體亦比正常的人類女子要強壯高挑得多。
“吼~妖族算個屁,只要我將趙前輩的玄陰訣修煉至頂層,便能擁有渡劫期修爲,到得那時,那傷了我的秦斌,哼哼,我必將你抽筋扒皮不可!”
“還有沈落雁那個女人,你給我等着,要不了六年我便可成爲元嬰高手!到時候,你一定會爲當初的拒絕付出代價!”
周浩表情猙獰,再次猛力聳了幾下,掃了眼身上已經沒了聲息的妖族女人,他放下她時仍在其引人愛憐的臉蛋上用力擰了把,方纔盤膝在屍體旁坐下,運轉功法將此次的收穫加緊消化。
玄陰訣的前幾層修煉方式極其歹毒,爲了能夠將修煉者的體質轉變,必須用妖族靈寂期以上的處.女,通過交.合將女修的精血吸入修煉者體內,再施以煉化,轉化成修煉者自身的血脈力量。
數月以來,已經有近百妖族女修慘死周浩之手,她們有些是進入地球的妖族,有些則是周安怡爲他專門從修真界擄來。爲了自己的兒子,周安怡擔負着前所未有的風險,現今五大門派已經聯盟,如果此事暴露了出去,妖族與人類必將再次發生大戰!到那個時候,作爲始作俑者的周安怡,即使是讓宗門老祖親自出手滅殺,也不能阻止其它門派與妖族合力壓來的滔天憤怒。
正當周浩將全部心神放於煉化精血之際,他並沒有意識到,一場與他密切相關的陰謀已經悄悄展開……
天雲宗。
眼見黑雲聚集三天,在沒有降下雷劫的情況下突然散去,宗主吳昱和大老長錢亦秋皆疑惑的對視了一眼,近幾日他們也曾去那雷雲聚集的中心點探查過,但卻一無所獲。
“應該不是有人渡劫,也不是有異寶出世……”見那雷雲完全散去,天空再次恢復清明,吳昱轉身回到殿內,隨後問道:“錢長老,最近可有嚴奕前輩的消息?”
輕輕搖了搖頭,錢亦秋恭敬應道:“暫時還沒有。不過昨天我發現老祖突然從閉關中走出,來到了地球,似乎是接收到了什麼訊息,神識掃了下我們這裡便直接往那南方去了。”
“哦,有這事?”吳昱皺了皺眉頭,老祖的事他管不着,也沒權利去管,只是他覺得有些奇怪,老祖修爲已經是渡劫中期,按理說應該繼續閉關準備渡劫纔是,到底有什麼東西能夠將他從修真界引到這裡呢?
……
轟轟!!!
雙方的法術再一次碰撞到了一起,合體中期與後期修士的戰鬥,本該不會持續如此長的時間。但張瀟灑擁有法寶上的優勢,而嚴奕卻佔據着真元雄厚和法寶數量衆多的優勢,兩方相較拼了個半斤八兩。
近一天的激戰,不知有多少樹木山峰毀於兩人的法術之下,戰場的位置也從貴州轉向廣西,最後兩人飛行在廣闊的太平洋海面上空,繼續戰在一起。須彌戒內的丹藥不斷減少,兩人體內的真元皆保持在五成上下,再難回覆。
臉上略有疲憊,張瀟灑雙手握斧猛地朝前揮下,吼道:“嚴奕,兩百年前你天雲宗弟子欲奪我最先發現的靈草,卻欲以力強奪。反被我擊殺數人,招來了天雲絕殺令長達數年的不停追殺。今日,我便讓你瞧瞧,兩百年後的我,依然不懼你天雲宗!”
“兩百年前我能毀去你的肉身,現在,我同樣可以!”嚴奕揮手抹去嘴邊的血跡,口中不甘示弱的迴應:“與我天雲宗爲敵的人,從來沒有人會有好下場!你也不例外!”
“光嘴上說又有什麼用,拜你所賜,讓我獲得了這兩件如意法寶,縱然你是修爲高於我,又能如何!”張瀟灑露出冷笑,看着對方在自己的斧技下再次毀去一件靈器法寶,不由感覺解氣不少,距離擊滅對方的步伐又近了一步。
“先擊敗我再說大話不遲!”
嚴奕冷哼一聲,不再去管法寶毀去,嘴邊再次溢出的鮮血,他散出神識,期待自己以秘術發出的訊息,能夠儘快招來強力援手。亞仙器的威力過於強大,爲了抵擋那一次次狂猛的衝擊,一天的戰鬥下來,嚴奕戒指內的法寶就耗去了七成。三十多件靈器,那可是他數百年辛辛苦苦攢下來的!
相比心疼法寶的嚴奕,張瀟灑此刻同樣不好受,裂天斧的三式斧技,每一式都極耗真元,以他目前的修爲,勉強只學會了第一式——斬妖。依靠丹藥的恢復,他每隔三個時辰才僅能施展一次,而嚴奕的法寶大多是毀在這犀利的斧技之下。
取出一粒赤紅色的丹藥吞下,張瀟灑雙目死死盯着對方,功法飛速運轉將那丹藥之力化作真元;嚴奕在損失靈器擋下這一斧後,同樣也是吞下丹藥,身體不斷朝着更遠處飛退。不知不覺間,二人一前一後,飛出了千多裡,來到了東海上空。
“嚴奕,你還是認命吧,今日,你是逃不掉的!”張瀟灑的真元恢復速度明顯快過對方,在短短的時間裡,他握着裂天斧的雙手再次舉起,神識鎖定嚴奕,在對方驚駭飛退之際,又是一道撕裂天地的漆黑斧芒掠出!
“張瀟灑,你別逼我!”忍痛取出兩件上品靈器,匆忙烙上靈魂印記,嚴奕厲聲叫着,揮手將兩件靈器迎上那黑芒,轟隆隆!!!兩件靈器同時爆開,狂猛的能量衝擊將黑色斧芒阻攔了下來,但仍有一小部分衝了出來,擊在了他的真元罩上。
哧!!
這一斧明顯要強了上次許多,猝不及防的嚴奕受這餘勢攻擊,真元罩立刻有了崩潰的跡象,正當他加強防禦後退之際,對面的張瀟灑嘴角浮起一絲詭笑,握着裂天斧的雙手掄了一圈赫然揮下!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