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孤辰拿起巨屍弓,齒箭搭在弓上,站在射擊口上,對着這個包工頭,這傢伙拿着一根鋼筋衝過來,想要砸碎越野戰車的玻璃。
“難怪被朱秀妮騙了都不知道,傻的都吊炸天了。”葉孤辰右手鬆開,齒箭射出的速度快的眼睛都無法看清,箭離弦的瞬間,就已經穿透包工頭的心臟。
因爲速度太快,包工頭只感覺到心臟突然一涼,都還沒明白怎麼回事,繼續跑了幾步後才感覺到心臟傳來劇烈的刺痛,身體好像失去力氣一樣。他停下腳步低頭一看,胸口正涌出血,衣服已經被染紅大半。
“哐當”
他手上的鋼筋落地,然後無力的坐下,臉色發白,急促的喘氣。“我··我就知道,總有一天我也會死在別人手上,沒···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那麼快。”
葉孤辰走出戰車,關上門後從這個包工頭身邊走過,拔起斜插在地面的齒箭。
“抓女人是··是我的主意,和工友們無關,放了他們,這裡的東西你隨便拿。”包頭工全身冒出冷汗,虛弱的說道。
“明知道做這種事遲早會被人殺你還做,不過你放心,我不是什麼維護正義的使者,我來只是要這個女人的命,只要你的手下別找死就行了。”葉孤辰說着走向未建好的大樓。
包工頭雙手撐住,看着葉孤辰走進大樓內,這時一羣工友跑過來蹲在他面前叫道:“老大,你沒事吧。”
“老大,我們一起殺掉這個人。”
“你是隻是普通人,別··別惹事,他··他就是朱秀妮要放火燒死的人,沒想到沒燒死,反而追來了。”包工頭是進化者,生命力比一般人要強,心臟被刺穿還堅持交代一些事,才嚥下最後一口氣。
一個穿着軍綠色衣服的小夥子憤怒的站起來,拿起旁邊的鐵鍬就要砸掉越野戰車,在他舉起鐵鍬的瞬間,一支箭從大樓內射出,瞬間刺穿他的頭,齒箭從他的額頭刺出,露出一大截。
小夥子瞪大眼睛倒下,手還緊緊的握住鐵鍬。
“最後說一次,不要沒事找事,乖乖的站着看戲,否則別怪我趕盡殺絕。”葉孤辰的聲音從大樓二層傳出來,把這裡的弓友都嚇的夠嗆,全都圍在包頭工屍體旁邊沒有人再動。
葉孤辰走到二層,這裡還在建造,整層只有鋼筋水泥柱子,沒有一面牆壁,所以一眼就能看到所有。他看着右前方說道:“你的腳步聲出賣了你的位置,你在打算害我的時候,就應該想好今天的結局。”
朱秀妮害怕的手顫抖着,但是她就是不服氣,而且怨恨姐姐,人靠在石柱後面嘶吼道:“爲什麼!爲什麼你可以幫助姐姐冒着危險來醫院找我,爲什麼就不能幫助我去營地。我哪裡比不上姐姐,我長的比她好看,而且還是進化者。她呢,她只是一個怪物。”
葉孤辰一步一步的靠近,一邊說道:“你太高看你自己的,你沒有朱秀清強大,就你這點耍心機的本事對我一點用都沒有,而且你這種人不值得我信任。最重要的一點,你現在上了我的死亡名單。”
“她一定做了你情婦吧,不然你何必爲她那麼拼命,你們這些男人都一樣,靠近女人不就是爲了騙上牀嗎。我現在就把自己給你,你想怎麼樣都行。”朱秀妮深吸一口氣說完後,突然走出來,脫去自己的外衣,掀起裡面的衣服,露出胸前兩個大白兔。
“我還是個處哦,你一定很想要吧,現在你可以得到了,不用付出任何代價,只要你過來抱住我就好了。我身上也沒有武器,你不用擔心我會偷襲你。”朱秀妮一臉早就看穿你的神色。
葉孤辰放下巨屍弓,走過去,朱秀妮露出笑容,也走過來微笑道:“這樣多好,你我都能滿足慾望,反正我那整天多管閒事的姐姐已經死了,相信我,我身體比我姐姐更讓你舒服銷魂。以後只要你和我···嗚···”
朱秀妮突然瞪大眼睛,低頭一臉不信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心口,葉孤辰竟然拿着一支箭刺穿自己的心臟,她伸出顫抖的手,抓住葉孤辰的皮甲不理解和迷茫的說道:“爲什麼,我哪裡不如姐姐?”
“你搞錯了,我和你姐姐只是暫時合作,我要晶核,她幫我殺,作爲代價,我送她到醫院見你,就那麼簡單,是你自己想的太複雜了。”葉孤辰平淡的語氣說出來。
朱秀妮搖頭吼道:“不可能,怎麼可能就這樣簡單的約定,現在已經沒有警察,沒有法律,你是進化者,比普通人擁有更加強大的力量,完全可以爲所欲爲,連殺人都沒人管,我就不信你沒有對姐姐做過什麼,男人好色是天性。”
“好色是天性這句話我承認,不過我覺得也試用於女人。可惜要勾起我的色慾,你這種人不行,而且我這個人比較古怪,追求的東西和常人不一樣。”葉孤辰一把拔出齒箭。
朱秀妮噗的一聲噴出血,人無力的倒在地上,她雙眼無神的看着葉孤辰呢喃道:“從小到大都是姐姐照顧我,我都不知道自己爸媽長什麼樣子,感覺姐姐就是我的媽媽,但是我討厭這樣,我討厭她什麼事都要管着我,做什麼事都要她同意才行。本來以爲畢業後就能做自己喜歡的事,但是她還要管我,從我選專業開始她就一直強迫我,我的人生道路難道就不能自己選擇嗎,我討厭做護士,就因爲我們父母有好友是院長,就一定要我做護士,憑什麼,她死了,我才能自由,我一直是這麼想的。”
葉孤辰看下這個女人,眼角流下了淚水,轉身走的時候說道:“我還想有人能管管我,阻止我去做那些瘋狂的事,可惜三十年來我把這些瘋狂的行爲變成了習慣,不知不覺被人稱之爲葉神,看起來自己高高在上,好像站在了巔峰,其實我知道,更多的人看我就像看神經病一樣,整天做着作死的事。”
“是麼,其實我們都一樣。很快我就能見到姐姐了,這些話其實是我想和姐姐說的,幹嘛說給你這個殺死自己的兇手聽···”朱秀妮最後一句話說的很輕,也許是說給自己聽的。
葉孤辰看着她死後,準備轉身離開,這時女媧的聲音出現在他的腦中:“宿主,我還需要一個進化者的身體研究,我發現變異人和進化者可能存在某種通性,這只是我的猜測,需要進化者身體檢驗。”
葉孤辰點頭走過去將朱秀妮的身體吸入生物實驗室,之後轉身離開。
在他走的時候,看到大樓另一角被防雨布圍着,裡面都是這些工人抓來的女人,他搖頭嘆氣將工地的所有鋼材收走才走到入口處準備離開。
看到這些工人憤恨的眼神,他突然說道:“你們的眼神和二樓那些女人看你們的眼神一樣,別把自己太當回事,你們這些人死有餘辜。”
看着葉孤辰開車離開,這些工人全都低頭,有一個年紀大一些的工人突然說道:“他說的沒錯,放了那些女孩吧,活下去纔是最重要的。”
世界秩序崩潰,突然法律約束沒了,很多人都會享受一下沒有約束的自由,但是當他們真正體會到沒有約束之後,自己同樣也會成爲別人施暴的對象,這一來他們又開始希望有法律來約束,也會慢慢的拾回道德底線,這也許就是人心的一種過度蛻變。
越野戰車向俱樂部開去,張作霖是他結交三十年的老友,這人雖然是老闆,也喜歡花天酒地,但是對朋友是真心的,在俱樂部中是他唯一能作爲朋友的人,所以這次他準備帶上這個老友一起離開市區。
市區的喪屍實在太密集了,等變異生物越來越多的時候,人類就難以在市區生存,前期大部分都只喪屍,是最佳逃走的機會。
他在路上開過一條街後,發現周圍喪屍全都不見了,一直穿過三條街道纔看到喪屍蹤影,這讓他奇怪,爲什麼舟山醫院周圍的喪屍全都不見了。
而在葉孤辰離開這片區域後,在他離開的工地大樓頂部,一個全身灰白色,赤裸着身體,頭髮長的覆蓋身體,他露出血紅色的雙眼,看向腳下這些人類,嘴角微微上揚,接着直接從樓頂跳下去。
大樓雖然沒有建造好,但是也已經有七樓高度,沒想到這人竟然能在垂直的石壁上奔跑,接着工地內就傳出了慘叫聲和女子的尖叫聲。
有越野戰車,普通的喪屍已經難以擋住他的腳步,除非出現屍潮,但是這裡街道並沒有那麼多的喪屍,被一路碾壓到達俱樂部,車身到處都是血跡和碎肉。
俱樂部其實就是在一個設施齊全的健身房,只不過因爲這裡聚集了很多富二代甚至有富一代,所以這裡建造和裝修都非常好,能進這裡的幾乎都是有錢人家的子弟,而且出入的還有一些明星。當然在這裡打工的年輕人也是有的,在這裡工資可不低,很多大學生會在這裡勤學檢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