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將吊墜小心收起,向遠處看去。
現在,四個少年已經死掉了三個,還剩下了一個使劍少年在與吳小珠對峙。這個使劍少年曾經被蕭玉用槍射擊過,然而當時蕭玉的射擊只是讓這個少年感覺到了疼痛,卻沒有真的刺穿他的肌膚。
事實證明,這是個少年是除卻中年男人之外最難纏的人。當然,中年男人的難纏是在理論上的,事實上,他還來不及發揮出自己的實力就飲恨而死,其實並沒有如何的難纏。
但是這個少年不同,他劍術很強,手中的長劍也鋒利異常,尋常的鋼鐵根本擋不住他的隨手一劍,吳小玉被削斷的兩截鋼管就是最好的實例。
但吳小珠的骨刀卻更加凌厲,刀光如水銀瀉地無孔不入,如月華流淌,遍地皆是。一時間少年手忙腳亂,臉色大變。
看到蕭玉和吳小玉從遠處趕過來,使劍少年忽然間咬了咬牙,向後一滾,讓過了吳小珠的一刀,大喊道:“住手,我有話說!”
說完這句話,使劍少年忽然噗通一聲對着蕭玉跪了下去,道:“請不要殺我,我可以爲你做任何事情,我是三級武士,可以幫你做很多事情!”
吳小珠看到這裡,手中的骨刀光芒吞吐,在少年的頭頂閃爍,卻沒有劈出去。
蕭玉站在那裡,微微沉吟,道:“好!”
一個好字出口,蕭玉的手腕一抖,紅色短刀便激射而出,一刀刺入了少年的額頭眉心正中。少年雙目圓睜,不甘地倒地而死。
“很好,斬草要除根,殺人不留活口,不錯!”淺淺的身影忽然從一顆大樹上跳了出來,微微笑着道。
聽到聲音,蕭玉嚇了一跳,一看是淺淺才定了定神,道:“淺姐姐,你總算回來了!”
淺淺笑笑,道:“其餘的以後再說,先把這五具屍體處理了,當心其他的天賜者看到。”
蕭玉點了點頭,和楚雲鵬等人將五具屍體聚集成爲一堆,同時在五個人身上翻找了一遍,搜尋出了一堆小物品。
淺淺讓蕭玉挖了一個坑,將五個人都放在坑裡,然後取出了一個小瓶,從小瓶裡面倒出了一滴透明的液體,滴在了一個人的傷口處。
液體滴上去,那人的血肉骨骼便迅速的溶化成爲一灘黃紅色的膿水,膿水不斷地蔓延,漸漸地將一個人的屍體全部化成了血水。然後其餘四具屍體也全部變成了血水。甚至連衣服毛髮都沒有留下
這一幕看的蕭玉等人目瞪口呆,心驚肉跳,誰也想不到,一滴小小的液體居然有這樣的陰毒效果。
淺淺收起小瓶,道:“把坑埋上吧,本來這樣的處理也並不專業,很容易被人發現土壤的異樣。不過現在各地都是死屍腐肉血痕,這點痕跡反倒是不值一提了!”
蕭玉嗯了一聲,拉了一下有些吃驚的楚雲鵬,加上戴小樓柳剛小李子,一起把坑填上了。
蕭玉能夠坦然接受,是因爲他知道淺淺本來就有些神秘,身上各種手段層出不窮。不過其他人卻因此對淺淺有了些畏懼,看她的目光都有些異樣。
尤其是顧曉暖,看淺淺的目光就像是看一個女魔頭。暗中忍不住想了下那小瓶中的液體滴在自己身上的後果,不過只是剛剛一起念頭,顧曉暖就搖了搖頭,收起了那個可怕的想法。
五人的屍體已經處理完畢,蕭玉讓所有的人都進入了公寓內部,讓祖星海去負責安撫那些女生的情緒。
而蕭玉則讓吳小玉帶着從五人身上搜出的物品和楚雲鵬上樓上去。自己則帶着顧曉暖和淺淺找到了唐小夕。
唐小夕的肋骨斷了,還沒有接上,正躺在牀鋪上苦苦忍着創痛。如果是別人的肋骨斷了,唐小夕自然可以輕易接好,但是自己的骨骼斷了,她手臂一動就會牽扯傷勢,很難自己處理。
唐小夕看見蕭玉三人進來,頭部一轉,似乎想要移動,卻被蕭玉搶上一步阻止了。
“這次委屈你了。”蕭玉看着唐小夕的眼睛,輕聲道,“不過別怕,很快就好了!”
唐小夕掙扎着微微點頭,卻忍不住呻吟出聲。
“別動,安心躺好!”蕭玉按住了唐小夕的手指,然後轉頭看向淺淺:“淺姐姐,她的肋骨斷了,還要麻煩你給接上了!”
說完這句話,蕭玉看着淺淺,心裡也有些忐忑,淺淺能力神秘難測,性子也時冷時熱,行事風格飄忽難以捉摸,蕭玉真怕她突然冷臉,不管不顧,那樣的話,蕭玉一時半會兒可找不出第二個適合接骨的女子。
幸好,淺淺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讓蕭玉尷尬的話。走到唐小夕身邊,淺淺伸出纖纖素手,就要接去解唐小夕的上衣。
不過在接觸到唐小夕衣服的瞬間,淺淺伸出的雙手突然靜止在了半空中。她轉過頭,似笑非笑地看了蕭玉一眼,道:“這樣的場合,你一個大男人家,不知道該主動退避一下,還留在這裡幹什麼?等我攆你走嗎?”
蕭玉啊的一聲,臉色微微一紅,突然感覺極爲的尷尬,他倒不是覬覦唐小夕的美色春光,只是想學習借鑑一下淺淺的手法,免得以後有人骨頭斷了沒法接上。也是最近蕭玉日夜在生死間遊走,有些暈頭轉向,忘了這個茬。
聽了淺淺的話,蕭玉不好意思的一笑,心中倒也沒有怎樣的羞澀,不過還是轉身邁步向外走去。
顧曉暖看着蕭玉走過,突然一把拽住了蕭玉的衣袖,撇了撇嘴,道:“不就是接個骨,看個胸嘛?有什麼好迴避的!”
這一下,蕭玉和唐小夕固然是有些尷尬,淺淺卻也有些訝異。不過她旋即輕笑,饒有興味地看了顧曉暖一眼,道:“既然如此,你就脫下衣服給蕭玉看看好了。”
“靠,脫就脫,who怕who啊!”顧曉暖冷笑一下,伸手就要去脫自己的衣服,卻被淺淺一把抓住了手。
“哦,對了,你們兩個都給我去外面!要脫便去外面脫,要做什麼也去外面做,我這裡要看病人,不喜歡別人打擾。”淺淺聲音轉冷,彷彿六月天突然下起了冰雪,寒霜遍地。
顧曉暖卻似乎沒有覺察,大笑道:“好啊,蕭玉咱們這就去打上一炮,嗨上一嗨,爽上一爽!”
淺淺聞言眉毛一挑,一頭柔順的黑髮突然開始飄揚起來。只是,此時幾人是聚在室內,室門緊閉,根本沒有一絲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