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身在戰界,不會正面接觸世俗界的末日降臨。但蕭玉知道,末日並沒有消失,只是現在的主要場地還是在世俗界。而白鳥,也同樣沒消失,他們的主要活動區域,卻是開始壓縮,回到了最初的北磁極的伊利莎白女王羣島附近。
那麼,戰界和天賜界就一定是安全的嗎?
似乎並不是這樣的。在剛剛的時候,那個人說,戰界和天賜界最終也會被捲入這個末日之中,只是時間的早晚而已。在這個過程之中,蕭玉需要做的就是儘可能的提升自己的實力,然後更好地活下去。
蕭玉思考的時候,淺淺也在思考,但是她卻在思考蕭玉爲什麼會自動醒過來。這完全是不應該的啊?
在淺淺的計劃中,應該是先用蕭玉找到曼陀羊花,然後找到幻天優曇花,隨後才能利用幻天優曇花讓蕭玉清醒過來。但是現在事情竟然提前終結,淺淺還沒有確定幻天優曇花,蕭玉就直接清醒了過來。
“你是怎麼辦到的?”淺淺看着蕭玉,神色中也有些疑惑。
“很簡單的就醒了過來,”蕭玉道,“就和中毒一樣,不知不覺就陷入了記憶中,然後不知不覺就回到了現實中,像一場夢。”
“你的意思是說,你中了花毒就好像在睡眠中進入夢裡,然後當你清醒之後,就是從夢中醒來的感覺?”淺淺補充道。
“是的,就是這種感覺!”蕭玉道。
“奇怪,不應該是這樣子的!”淺淺說着,看着四周的花草,搖頭道,“你醒過來的太早了,這樣子很難找到曼陀羊花了。”
“怎麼說?”
“按照計劃。你會在發呆中受到花香的蠱惑一直往前走,然後進入曼陀羊花地中心區域,你就會昏迷倒下去。在你倒下的地點。附近的那些花就是曼陀羊花。然後我會在其中找出幻天優曇花,也可以幫你從昏迷中甦醒。”淺淺一邊說,一邊小心地留意四周的環境。
“額,那現在怎麼辦?”蕭玉有些撓頭。想不到他對花香毒的剋制,反倒是耽誤了事情的進度。
“沒辦法了,只能勉強一試了。”淺淺笑了笑。“好在我們已經來到了曼陀羊花地附近,應該成功的可能性很大的!”
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淺淺沒有明說,但是看她的笑意,也不像是因爲短暫的失敗而受到影響。
“額,對不起了!”蕭玉說道,他倒是真的有些歉意。
“你這樣。可真是見外啊!”淺淺笑着,取出了一本書。
這一本書就是淺淺平時翻看的書籍,它有着淺金色的書頁和黑色的字體,但文字卻是亂七八糟不成體系。
書頁一出現就懸浮在了空中,慢慢地打開了。淺淺站在書頁下方。口中吟誦着一段奇異的音節,同時身形不斷地旋轉,繞着書頁飛奔。
慢慢地一束光在書頁上出現,向遠處延伸,慢慢地落到了六個人前方千米處的一片紫藍色的花海之中。
“就是那裡了!”淺淺擡手一指,書籍在空中懸浮,向前移動而去。
“跟上!”淺淺說話之間,已經加速跟上,整個人都恍若一點飛絮,上下漂浮,輕飄飄的。
“米羅天書!”遠處,蘇小星看着淺淺頭頂的書籍,眼中忽然閃過一點星光。
“什麼是米羅天書?”琴月陽就在蘇小星的身邊問道。
蘇小星卻沒有回答,只是看着遠處的六個人,低聲道:“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我們過去看看!”
“慢着,還有其他人在附近,小心被發現了。”琴月陽急忙阻止,同時指出了一個方向。
蘇小星目光一閃,轉頭看去,就看見了十個人在一人多高的草叢中若隱若現,悄悄地向着蕭玉一行人追了過去。
“他們是誰?”蘇小星問道。
“不知道,不過看他們的打扮,似乎不是戰界的人。”琴月陽搖頭,“可是他們非常強大!”
十個人,每個人都帶着一個大大的斗篷,將全身上下都籠罩了起來。他們的面容隱藏了起來,身形也輕飄飄的,更詭異的是,每個人都握着一根柺杖。
“柺杖,那是什麼意思?”琴月陽有些發呆,不過他旋即驚醒,“不,那不是柺杖,那是法杖。難道這些人竟然是從法界來的嗎?”
“法界?”蘇小星聽到這個詞,似乎有些不理解。
說起來,蘇小星的劍術已經超神入化,爐火純青,幾乎要進入一種道境了。但是對其他的一些信息,她卻很不瞭解。
不過琴月陽不同,天外谷第一琴師琴蒼之子,家學淵源,能夠接觸很多尋常人所無法接觸到的信息。
“法界,是傳說中的一個世界。裡面的人都是修習法術咒術和巫術,和我們戰界的人本來是不在一個平面上的。不知道怎麼來到了這裡。”琴月陽皺起了眉頭。“天賜界和戰界看似也是不同的世界,也經常互相往來,但其實是天賜界和戰界都是世俗界的衍生空間,所以三者之間往來也是沒有關係的。
可是法界不同,法界和戰界應該沒有交集,也不會發生交接。除非是……”
“除非什麼?”蘇小星聽了琴月陽的解說,也有些好奇了。
“除非是有什麼暴力手段,將兩個世界強行打通,衍生出一條空間通道。只是這需要很強的力量,但憑個人是無法實現的。”琴月陽道。
但琴月陽卻不知道,現在的世俗界之中,正是末日連天的慘象,時空混亂,各個世界都可以產生進入世俗界的通道。而戰界作爲世俗界的衍生世界,其實也在某種程度上受到了干擾和影響的。
而此時這十個人,就是從法界之中來到這裡的亡靈巫師,相當於戰界的十級死亡術士。
“他們很強,都是十級術士!”琴月陽眯着眼睛觀察了一陣,然後輕聲道,“這些人的目標,似乎是蕭玉他們啊。”
在遠處,是個亡靈巫師若隱若現,邁着步子,繞了一個圈,來到了蕭玉等人的身後,遠遠地綴着,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