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又怎麼了？那些蛀蟲又想搞事情了？”
司空麗華接到司空戰的通知後，急急忙忙就趕了過來。
司空戰沒有說話，直接將剛剛接到的秘令遞給她看，當看到秘令的全部內容後，司空麗華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眉頭緊鎖。
“哥，這個老元帥是不是老糊塗了，居然下這種命令？”
“注意你的言行，他現在畢竟還沒有退休呢。”
砰！
司空麗華直接就拍了桌子，滿臉不爽的嚷嚷道：“沒退休又怎麼樣？他早就已經是廉頗老矣了。”
“上次的星辰暴亂，以及血獸潮他根本一點力都沒出，要不是大哥你一力承擔，現在鋼鐵城沒準都已經被血獸攻破了。”
“身爲一個元帥，鋼鐵陸軍的最高指揮官，大戰之中毫無作爲也就算了，現在又出這種昏招，真是豈有此理！”
司空戰坐在桌子後面，雙手交叉託着下巴。
“老元帥這樣做，也是想平衡各方勢力，維持鋼鐵城的穩定而已，只不過對於蘇牧來說，未免過於殘酷了。”
聽到司空戰這麼說，司空麗華的眼中閃過震驚的神色，難以置信的看着他。
“大哥，你不會真要執行這道命令吧，廢掉蘇牧的力量，將其逐出軍校，先不說小櫻答不答應，你可別忘了是誰在呂奉先以及他數百手下的包圍中，把你給救出來的？”
“要不是蘇牧，你現在早就已經死了！難道你要置你的救命恩人於不顧？讓他自生自滅嗎？”
說到這裡，司空麗華滿臉通紅，顯得非常憤怒：“而且就算真如命令所說，你以爲蘇牧就能活命嗎？沒有了力量以及軍人的身份後，那些蛀蟲要整死蘇牧實在太簡單了，真這樣做了，你就是他們的幫兇！”
“夠了！你說得這些我能不知道嗎？我司空戰願意爲鋼鐵城的穩定，付出自己的生命，在這個大義面前，任何人都可以犧牲！”
司空麗華後退了兩步，十分詫異的看着自己的大哥：“大哥，你可千萬要想清楚了，真要是答應了，不僅蘇牧性命不保，而且後患無窮！”
“哼，我當然明白，所以我剛剛已經跟老元帥攤牌了，最終得到了一個折中的辦法，那就是讓蘇牧接受十二試煉！”
十二試煉！四個字一出，司空麗華的臉色瞬間驟變。
“十二試煉！哥，你的意思是說，讓蘇牧去闖軍方設下的十二個難關，而且每一關都跟送死也沒什麼區別了。”
“我不知道蘇牧會不會答應，但如果換成是我的話，我寧可跟他們拼了，也不會去參加的。”
司空麗華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臉上露出回憶之色。
“我記得在我入伍前，也有一個犯了重罪的軍人，選擇十二試煉洗脫自身的罪過，結果他所面臨的第一試煉，就是一個人前往紅色區域，在無後援的情況下，生存一天時間，結果僅僅五個小時，他就被血獸襲擊，連屍體都被吃掉了！”
“這還只是第一試煉，接下來的十一關試煉，一關比一關困難，根本不可能有人全部完成的。”
司空戰擺了擺手，打斷了司空麗華的思緒。
“這次有所不同，那些蛀蟲也許是擔心蘇牧利用自身潛藏的能力跑掉，所以提出十二試煉在城中舉行，而且也不是多麼變態的任務，只需要與他們選出來的十二個選手依次對戰就行了，這是人員表，你看看吧。”
接過名單，司空麗華僅僅掃了一眼，就看到了幾個熟悉的名字，這讓她的表情更加得難看。
“哼，爲了想置蘇牧於死地，他們還真是下了血本呀，這十二個人，全都是蛀蟲手下最強戰鬥力了。”
“其中死亡黑鐮那傢伙，可是曾經跟呂奉先大戰幾十回合不分勝負的高手，念力魔更是鋼鐵陸軍最強的精神型進化者，其他十個也非常強悍！”
一把將名單摔在桌子上，司空麗華突然冷冷的說道：“哥，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下，蘇牧這個孩子不是個喜歡守規矩的人，你想讓他乖乖的去送死，他恐怕會做出很出格的事。”
司空戰眉頭皺了皺：“出格？能有多出格？”
“這麼說吧，今天一號監獄的事你也知道了，那個視頻雖然拍得很清晰，但由於角度的問題，並不能看清蘇牧的臉。可我是在現場看到蘇牧本人。”
“當我們打開監獄大門時，蘇牧正坐在屍體堆成的小山上，全身都是血，換成別人，哪怕是身經百戰的戰士，在那種情況下，恐怕精神也會心神恍惚，可蘇牧……”
身爲保密處處長的司空麗華，臉上罕見的露出了一絲畏懼之色。
“蘇牧怎麼了？”司空戰也來了興趣。
“蘇牧當時的表情非常淡定，彷彿殺的不是上百個人，而是上百頭牛羊，甚至是上百隻蟲子，那種殺人之後，毫無心理波動的樣子，我從來沒有見過！”
司空戰聞聽之後，表情也凝重了起來。
身爲一名將軍，他早已經見慣了死亡與殺戮，可即便是他，有時睡覺也會被噩夢驚醒。
這就是所謂的戰爭創傷後遺症，即便是心如鐵石的戰場大將，也很難完全免疫。
但有一種人，不僅不會因爲殺人過多而留下心理創傷，甚至還會樂在其中。
這種人就是所謂的殺人狂，在他們眼中，殺人不僅不是一件殘酷的事，反而是一種樂趣，一種享受。
通常來說，這種人最終都會自我毀滅，但也有極少數這樣的人，會在戰場上異常活躍，最終成爲一代名將。
這就是所謂的亂世出英雄的理論，亂世中殺人越多，越能成爲英雄，但在和平年代，這種人往往就是殺人犯，會被人唾棄。
當今這個血獸橫行的時代，絕對比歷史上任何一個亂世都要亂，正是英雄輩出的時代，也是蘇牧這種性格的人最喜歡的時代。
司空麗華嘆了口氣，“現在你明白了吧？一旦將這件事告訴蘇牧，他絕對會掀起讓所有人目瞪口呆的大風波，到時鋼鐵城恐怕都會被他掀翻。”
司空戰站起身，在辦公室裡來回踱步，內心有些猶豫不決。
司空麗華想了想，眼中突然閃過一絲抉擇。
“哥，當初在一號監獄內，蘇牧曾經對我說過一句話，他說處理垃圾，一把火都燒了是直接，也是危害最小的方法。”
司空戰身體一僵，輕聲自語。
“一把火全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