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牆壁踹開,隊員通過窗戶看到,外面的大街上佈滿了喪屍。
原本平和的大街已經充滿了濃煙與屍體。
僅僅幾個倖存者在逃避着喪屍的追擊,大街上的汽車撞在一起冒出濃煙與火光將道路堵住。
小心翼翼的呼喊過來其他隊員,此刻他們都被窗外的景象震撼到了。
然而在此刻,他們都沒有發現死去隊員的身體在毯子下發生了變化。
先是隊員的指甲開始變長,腿上的肌肉變的更加緊縮整個身體都比以前變得更加纖細。
憑藉原先隊員的優秀身體素質!這被感染的隊員變異成了二級喪屍!
之所以沒有第一時刻變異,是因爲隊員傷口被清洗消毒過,表面的大量病毒被洗刷下,剩餘血液與細胞中的病毒在變異時因爲數量上沒有形成絕對的優勢又暫時潛伏了起來。
但是在病毒強大的分裂能力下,僅僅幾分鐘,病毒就充斥了隊員的身體,對他的身體進行了改造與變異,最後纔到達頭部,激活了隊員的大腦!
然而只顧着看着窗外世界的驚變,並在商量着逃生路線的其他戰士,絲毫沒有察覺到身後的危機。
隨即掙脫掉身上的毛毯,這隻變異的二級速度喪屍,悄無聲息撲到了窗戶邊的隊員,
那些在最外側的隊員,被速度變異的二級喪屍修長鋒利的指甲刺中。
身體被刺入的噗呲聲,將被窗外血腥畫面震撼的隊員驚醒,看着那身體萎縮的喪屍,身上熟悉的衣物,他們認出來了,這就是他們的隊員。
迪亞.博納因爲隊長的緣故,在最裡面看着窗外,因此躲過了一劫,但看到因爲自己的疏忽導致兩名隊員的犧牲。
迪亞.博納眼睛通紅痛苦的看着喪屍,一股熱血涌入了他的腦中,揮舞着拳頭轉身便撲向了速度喪屍。
而其他隊員見到自己的隊長已經發動進攻也是怒哄的向着喪屍撲去。一時間隊員竟然和喪屍鬥個旗鼓相當,暫時沒有被喪屍再擊殺一名隊員。
但喪屍的指甲與身上充斥着病毒,速度也遠遠超過了隊員們。隊員的身上都充斥着傷口,與喪屍肉搏?真的是不理智。
但看到情同兄弟的隊員死在自己的眼前,這些充斥着美國大兵衝動的性格的特種兵們,已經陷入了癲狂。
拼命的攻擊着喪屍的腦袋,當最後一個隊員將手中的啤酒瓶刺入了喪屍腦袋後,這場戰鬥才結束。
看着自己拳頭上因爲撞擊造成的傷口,再看看其他隊友的拳頭,都已經佈滿了傷口,迪亞.博納無奈的苦笑,看着大口喘氣的隊友們,迪亞.博納眼睛通紅,流下了淚水。
“兄弟們,好樣的!”
“對長!我們不怕!當年參軍!我就已經想過了死亡!只是,我不想死後也變成這種怪物!”
正在喘息的戰士一愣
“哈哈!終於不用刀口上添血的過日子了!”
一名癱坐在地上的戰士笑了起來
“早晚的事!唉!恐怕我的女兒也已經。。。”
另一名年齡稍微大一些的戰士,摸出懷裡的手機,用着粗糙的手指刮蹭着屏幕上女孩的鼻樑,滿臉笑意
“隊長,一會我們要不要看看誰命硬!看誰最後變異!就是麻煩還活着的隊友,在即將變異的時候給我們來個痛快!”
“好!早就聽你說你命硬,上帝都不收你!今天老子可要看看誰命硬!”
衆人一番閒聊。迪亞.博納知道這是隊友們怕自己心裡譴責自己,所以用自己的鐵血撫慰自己的愧疚!想着,迪亞.博納抄起酒瓶,啪的雜碎,做成了一把簡單的利刃。
“兄弟們,我們圍在一起,死也不要做那種怪物!腦袋再這,上帝他老人家想要,那就來拿吧!最好先選老子!老子幫你們去探探路摸摸哨!”
“隊長!你還記得我第一來孤狼你們怎麼歡迎我的嗎?哈哈,那一次我被空降到你們訓練營,那裡的草長的真高,我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幾發子彈就打到了我面前的草地,可把我嚇了一跳,過會你們竟然開着坦克過來了,炮筒對着我,我都能看到膛線底端的炮彈!”
“哈哈,你以爲我們孤狼的歡迎儀式會是普通部隊那樣,集合起來說一堆廢話!?也不看看!”
“嘻嘻,我也想起來了,你小子還騙我一千美金沒有還那!這下你還真是還不了了!我告訴你!老子要先死你就沒有事了,要是你先死!老子把你扒光了扔下去喂喪屍!”
“那感情好,肯定你先掛掉!告訴你吧!你那一千美金,我可是痛痛快快的在夜總會裡享受了一番!哈哈!那裡的妞還真不錯!”
“我草,老子都不怎麼玩,你倒好,拿老子的錢去瀟灑!”
“隊長,來,喝酒!”。。。。。。。。
在閒聊中,每個人都透露出了對世界的不捨,與兄弟的不捨。終於,十分鐘後,第一個戰士出現了變異的徵兆!
“隊長!哈哈,我去給你們探探路了,保證完成任務!對面有多少天使,漂不漂亮我都給你探個清楚!”一名身材相對矮小的戰士,眼睛通紅的對着迪亞.博納說着。
隨即扭曲着身軀掙扎的對迪亞.博納敬了一個軍禮,拿起了一旁的破碎酒瓶,對着自己的腦袋,狠狠的刺了下去!
看着剛剛和自己吹牛皮的隊友此刻已經變成了一具沒有溫度的屍體,隊員們放下手中的酒,對着屍體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接下來死亡的逼近,讓隊員們沒有了吹牛的興趣,
幾個人圍坐着靜謐的氣氛讓昏暗燈光下滿屋的鮮血變的更加可怕。這種景象其實在末日中並不缺!
“隊長!我是孤狼創立以來第一百零二名隊員!”一名正在撫摸着懷裡的軍官證的士兵說完同樣敬了一個軍禮,便將自己喝光的酒瓶敲碎扎向了自己。
迪亞.博納與剩餘的隊員回禮!將他們抱到了沙發上座着,互相靠在了一起。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了,最後一名戰士也自行了斷了。
僅僅五分鐘,孤狼的戰士全部犧牲了,只剩下迪亞.博納痛苦的看着滿屋隊員的屍體。
他想這些兄弟都站起來,在一起吹牛泡妞,吹着影響軍容的流氓哨,把配發用來訓練的子彈拿去打獵,回軍營一起吃烤野味喝着特供酒。
他知道,兄弟們也不捨得!
剛剛叫囂着要錢的兩個隊友,結果欠錢的隊友先變異了,另一名隊友哭着抱着那名隊友的屍體,許下一堆承諾,想要叫醒他。
看着這一張張佈滿鮮血熟悉的臉龐,看着他們現在在沙發上擺放的勾肩搭背的樣子,迪亞.博納站起來把速度喪屍的屍體也搬到了沙發上,緊緊的靠着犧牲了的隊友,自己也座在了他們的中間,拿出手機拍下了最後一張照片!
“彼!希望你可以活下去,你是唯一的孤狼了!”迪亞.博納舉起酒瓶,毫不猶豫的向着自己的頭頂刺了下去,舉着的手無力的垂了下去。他不知道,唯一不在場的彼也已經遇難了。沒有死在喪屍手中,卻死在了自己想要拯救的m國公民手中!
孤狼特種部隊,在這一天覆滅了!曾經的聲名赫赫現在卻都煙消雲散了。
如果他們面對的不是二級速度喪屍,那他們一定會活下去!又或者,迪亞.博納沒有解開繩子!又或者,彼沒有去救助那些倖存者!
失去了氣息的屍體橫列在包間的沙發上,無力而垂方的手臂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中,肉眼不可見的紅點在滋生着,順着還沒有凝固的血液向着身體中游蕩。
而孤狼隊員們都沒有想到的是,他們腦袋上的傷口雖然結束了他們的生命,但是卻沒有將他們的
的腦核刺傷,人的頭骨作爲最堅硬的地方,區區的啤酒瓶怎麼能將它碎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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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口最多傷到了大腦的皮質層,並且僅僅只有黃豆大小的傷口。這是這些隊員們沒有想到的。
當那些與血液混雜在一起的病毒來到了大腦中後,竟然分出了一些向着傷口處蔓延,並且漸漸的在槍口處組成了一角由病毒組成的皮質層。
當時間過去了約半個小時,最先死亡的一名戰士睜開了雙眼。然而並不是每一個戰士都能夠再次睜眼,這一排自殺了的孤狼,經過一個小時的變異最終只有三名戰士與隊長睜開了雙眼。
開始在包廂裡漫無目的的遊蕩。
而在一棟被喪屍包圍的大樓中,第七層的槍展保安室中,陳星和兩名在編軍人正在整理自己的揹包,儘可能的向裡邊多放一些子彈。
片刻過後,陳星便決定回到頂層!與兩名士兵策劃好隊列。
陳星主前面的敵人,稍矮的軍人負責身後,黑色襯衫的軍人手中一把改裝過的機槍負責隨時支援。
當然,陳星也下命令了,不是緊急時刻儘量用冷兵器。這樣可以避免槍聲吸引大量的喪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