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龍天澤爲先鋒,他們幾人四處尋找入侵者,喪屍和海族的分散羣體,將之消滅後在繼續尋找下一個目標。
他們現在,完全是跟時間在賽跑。
幾人心中明白,在他們四處尋找目標的時候,此時在天邊一定會有很多生物的屍體正在被運往母神獸所在的途中,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所以當下,只能拼了命的破壞母神獸的恢復,可以延緩對方變強的步伐,爲自己留下變強的時間。
可隨着他們的滅殺行動,有兩點事件正在潛移默化的發生。
第一點,他們四處擊殺所遇見的入侵者等生物,所以弱小的生物羣體將會越來越少。
反之,他們遇見強大怪物的機率正在逐漸提高,擊殺的時間將會變得更多,危險係數也直線提升。
第二點,龍天澤還絲毫不知自己的耳釘存在異常。
經過了他們大量的殺戮,越來越多的扭曲靈魂從地面的血河中升起,它們無聲的嚎叫着,面部痛苦的不斷頂着綵帶想要衝出去,可全部失敗,最終飄進了耳釘當中。
隨着殺死的數量越來越多,得意的大笑不停的從裡面傳出。
此時龍天澤等人再次剿滅了一羣越來越強悍一羣的入侵者。
這次的戰鬥除了龍天澤意外,全員負傷。
徐思纖有些疲憊的坐在一處相對乾淨一些的石塊上,整理了一下自己因爲汗水而變得溼漉漉的頭髮,看着眼前的屍堆,神色佈滿了憂愁。
而紅野豬正半跪在地面之上渾身浴血,巨劍就刺在她的身旁,
“該死,怪物們越來越強大了!”
她低聲抱怨了一句,雙手支在地面上不停的喘息,額頭上的汗水不停的滴落在身下的血泊中。
除了她們兩人以外,每個人都姿勢各異的散落在戰場各地,狼狽的坐在屍體上休息。
這其中,黃野豬因爲被衆多實力強大的入侵者圍攻,雖然殺死了這些傢伙,可他自己也陷入了重傷瀕死的階段,連半個身體都消失了,內臟與鮮血嘩嘩的不停向外流着,本人更是直接暈死了過去。
綠野豬作爲團隊中唯一一名輔助與治療職業,正在全力的爲他治療,不停的將技能用出,企圖保住對方的性命。
她施放出來的治療技能,可以有效的停止傷勢惡化,並且可以緩慢的修復受損的軀體。
但黃野豬所受的傷實在太重,雖然現在依靠她的力量勉強存活了下來,可要完全治好,需要相當久的時間,然而衆人最缺的也正是時間。
龍天澤皺着眉頭看向重傷的黃野豬,心中有些煩躁的想道:黃野豬治療的時間會耽誤很多時間,但又不能將他和綠野豬單獨留在這裡。
而且將其他人留下來看護兩人,這個想法也並不現實。
若是我離開他們,面對越來越強的入侵者,只會加速他們的死亡,何況還有更加強大的克羅海爾子嗣在四處搜尋。
現在應該怎麼辦?
正在他沉思的時候,雙眼猛地的睜大,一陣眩暈感忽然襲上大腦,令他的身體都踉蹌的向前走了一步。
穩住身體,龍天澤有些虛弱的扶住額頭,不知道這種突如其來的眩暈到底是爲何?
仔細想了想,以前也出現過這種情況。
貌似每當周圍出現大量屍體的時候,頭部都會不自然的有些暈厥的感覺,這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難道屍體與我的眩暈感之間,兩者有什麼聯繫嗎?
正在他沉思的時候,右耳上面刺着的耳釘中,發出了低沉的無聲大笑:
“我的宿主啊!”
“你的能力實在太弱了,我已經無法等到那一天的來臨!”
“現在,讓我們打開地獄之門的一角,窺探其中無盡的罪惡!”
“我們的世界,充滿了恐懼與死亡!”
轟隆隆!
地面忽然猛烈的震動起來,立刻驚到了其餘正在休息的幾人。
“怎麼了?”正坐在屍堆上的鐵壁戰神,驚愕的看向周圍,一臉驚訝之色。
“快看,屍體自己移動了!”那名光頭男子大喝一聲,手臂連連指着腳下浸在鮮血中的屍堆。
龍天澤晃了晃有些沉重的大腦,擡頭一看,發現腳下無盡的屍體正在往一個地方匯聚,並且越跌越高。
這些早已死亡的屍體,彷彿手腳齊動,快速的彼此攀爬在一起,不停的向上攀登,很快便組成了一個三十米高的屍柱。
“這,這到底怎麼回事?”紅野豬此時擡起頭看向不遠處的屍柱,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快看,屍體又動了!”鐵壁戰神手臂向前一指,距離他百米開外,那裡的屍體像一羣爬蟲,自動匯聚到了一起,與之前的屍柱如出一轍,再次樹立起了一根三十米高的屍柱。
這些本已死亡的屍體自己移動,其中充滿了詭異,一種不好的預感在每個人心中升起。
龍天澤皺眉看向屍柱,一種異樣的氣息從這兩根屍柱中瀰漫出來,讓他渾身的毛孔都不自覺的瞬間張大。
這股異樣的氣息,充滿了陰邪!
龍天澤雙眼一眯,想都沒想的便低喝道:“快走,別在這裡停留!”
可他話音剛落,屍柱中傳來極爲邪惡的能量,原本死亡的入侵者忽然張開嘴,不斷傳出慘烈的哀嚎。
“嗷!”
這些屍體面目扭曲的嚎叫,彷彿承受了極大的痛苦,一股股黑煙不斷從它們的口中噴出,全部匯聚到了兩根屍柱的中心位置。
隨着黑煙越聚越多,屍柱之間已經全部被其填滿,邪惡的氣息越加濃郁,屍體的慘嚎聲要比之前還要刺耳。
龍天澤盯着屍柱詭異的變化,心中的不安越加強烈起來,若是此時不跑,恐怕會遭遇相當可怕的東西出現。
不在遲疑,擡手一指,一顆氣團將綠黃野豬包裹,低喝道:“走!”
話落,自己抓着包裹兩人的氣團,當先遠去。
而徐思纖等人也察覺到了這兩個屍柱的詭異與恐怖,絲毫不敢在這裡逗留,立刻追了上去。
當幾人離開後不久,一隻克羅海爾的子嗣,它被入侵者屍體的慘嚎聲吸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