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插它眼睛
砰砰！
連續兩聲槍響，第一槍對天而鳴效果不太好，第二槍打中一個奔跑的男子。
大腿中槍讓他一下撲倒在地上，痛苦的哀嚎着。慘叫讓所有人都停了下來，回頭一看。只見那個鳥人蹲在持槍男子身前，正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
“你還笑！浪費一顆子彈知道不？”
趙傳根本沒把這些人當倖存者看待，這些人在他眼裡還不如子彈值錢。明知這個世界發生了什麼變化，不想着怎麼努力活下去就算了，居然在這裡搞未成年的學生妹。就好像某種言論上看到過的一樣。
‘我討厭貪官，但比起能幹實事的貪官，更恨那些尸位素餐的清官。’
當然，如果這些人能找回活着的目標，又另當別論。
“你們可以叫我傳奇哥。這個世界發生了什麼事用不着我說了吧，你們能活着逃到這裡，運氣不錯。但想要活下去，這還不夠。”
等人羣又重新聚回來，趙傳才把槍收回腰間，試探着和他們交流。
這裡相距瀘州市城區並不遠，僅一江間隔。攔在橋頭的車輛，應該也是他們所爲，但這樣的攔截別說等級喪屍，就算普通喪屍也擋不住。
沒有喪屍追在他們屁股後面，只能說他們的運氣很好。
可惜，他們沒有看到網上的貼子。靠自己摸索在這個末世求存。趙傳甚至可以肯定，他們找到這裡後，就在沒有去和喪屍正面衝突過。
久而久之，留在他們記憶中的恐懼越發強大。讓他們不敢邁出一步，留在這兒等死。
“我們不是沒有拼搏過。沒有槍，近距離廝殺讓太多人也變成了喪屍。”一名三十歲左右，眼眶深陷，看起來明顯酒色過度的男人反駁。
他一說話，站在他身邊的兩個女學生就不自主的打顫。其中一人還下意識的加緊雙腿。
“所以你就把這些精力都用在她們身上了？”趙傳帶着墨鏡，沒人能看出他現在是什麼表情。
“逼不得以……”答話的男人看不出趙傳的喜怒，只能把自己往好的一面說。他的觀察力很好，不然也不會知道最初喪屍體液會讓人感染的事。
他現在能清楚看見，趙傳露在空氣中的皮膚上，原本以爲是紋身的黑霧，不斷在流動，變換着模樣。他清楚，眼前這人不簡單。
他在觀察趙傳的同時，趙傳也在觀察對面這幾十號人。一個個都是麻木的神情，尤其點綴在人羣裡的三十幾個女學生。就好像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一樣。
只有十餘個稍顯強壯的男人，眼神裡透着別樣的含義，也只有他們手裡握着自制的武器。
看來這十多人就是這個隊伍裡金字塔頂端的人了。
“現在，都給我拿起武器。進城去殺喪屍，搶奪車輛！”
這話一出，不光這些飽受欺凌的女學生，就連握着武器的壯漢也開始發抖。閉着眼睛，似乎不願去回想起那一場恐怖的逃亡之旅。
“啊！”
一個男的瘋了，擠開數人衝到趙傳面前。瞪大的雙要裂開。
“草你媽，老子弄死你！”
他心裡的想法很簡單，他沒有看到趙傳踏水而過的模樣。他認爲趙傳就仗着一把手槍厲害，他想把趙傳幹掉，然後繼續享受這種醉生夢死的生活。
接着他變成了飄散的黑灰，只有站在兩旁的人看到。在他衝近的時候，趙傳伸手抓住了他的脖子，然後他就……
“現在誰還有意見？”
恐怖！但還沒超過在他們心中，被無限擴大的喪屍所帶來的壓力。人人的雙腿都在發抖，他們怕下一個變成黑灰的就是自己，更怕進城後被喪屍按在地上撕咬。
“你們很怕喪屍？跟我殺進城有可能會死，但不去，你們會死得更快！”
也不知道是誰帶頭，三十幾個女學生低聲抽泣起來。她們是這個勢力中最低等的一羣人，任誰都能將她們壓在身下。
懷孕？不可能！一旦發現徵兆就會被猛擊肚子，強行墮胎。
想跑？不可能！每時每刻幾乎都有一個，或幾個男人守在她們身邊。她們甚至比不上末世前最廉價，最低賤的妓女。
想死？同樣不可能！被發現後更是會遭到極其變態的懲罰。
這些女學生裡有些人甚至沒有舌頭，她們想咬舌自盡。但被救回來後，連續數日的凌辱，直接崩斷了屬於理智的神經。就這樣渾渾噩噩的活着。
“如果搶到車，我可以給你們指出一條活路。在哪裡生活，比這兒強上無數倍！那兒有嚴格的制度，你們不用向妓女一樣活着。那兒有工作，你們都要用雙手去養活自己。那兒還有神奇的藥劑，能讓你們像我一樣，成爲強者。”
趙傳的話語在這些人腦中迴盪，或許極具蠱惑性，但這一切的確是真的。
“我跟你走，但我有一個要求！”
一個半裹着牀單，胸口滿是淤青的女學生站出來。任憑牀單從身上滑落，這兒的人還有誰沒看過？在多讓兩人看見又有什麼關係。
光溜溜的身體展露在趙傳面前，原本應該平滑的小腹上座落着密密麻麻的，用菸頭燙出來的疤痕。
大腿上被掐得青一塊紫一塊，雙膝上新傷重老傷。晶瑩的液體從最重要的部位流出，很明顯能看出她向前在做什麼。
“我要殺了他！他！他……還有這些人！”她所指的範圍已經把這兒所有的男人都包括其中，雙眼死死的盯着趙傳，想要趙傳答應這個要求。
“你覺得，你憑什麼值這麼多條人命嗎？”
雙眼被蛤蟆鏡遮擋，讓人看不出他的表情，一張一合的嘴脣突出冰冷的字眼。這話裡似乎還有另一層含義，只要有足夠的資本，那麼這個要求未必不能實現。
“跑啊！”
聽出這一層含義，或者說畏懼如此冷血的新頭領。不少人選擇逃跑，在他們想來，手槍才幾顆子彈？只要大家分散逃走，總有人可以跑掉。
“黎明，跑的人全乾掉。”
“好勒！”
趙黎明雙翼一震，帶起狂風飛上天。沒人看見他是從那裡摸出來的衝鋒槍。
槍響過後，逃跑的人大部分倒在了血泊裡。少部分人連滾帶爬的跑了回來，坐在地上後怕不已。
他們可以肯定一開始那鳥人身上絕對沒有衝鋒槍，不然鬼才跑呢！
“下面我說第一條規矩，任何人想跑的，死。”趙傳取下墨鏡，點了根菸接着說：“喪屍並不可怕，這些連面對喪屍勇氣都沒有的人，活着也是浪費糧食。我在說一次，所有人，拿起武器。”
除了幾個被折磨的瘋掉的女學生，其餘人都快速的抓起了武器。雖然大多數人手裡只是一根木棍，甚至一塊石頭。
趙傳不禁搖頭苦笑，就這些玩意兒，在末世火了半年多。你讓手下槍炮不缺，進化者近千，卻被喪屍趕得到處逃竄的人作何感想。
“我會證明自己，我會讓你同意把他們殺掉的！”那個女學生沒有動，她就低身撿起地上，那個被趙傳吞噬掉的人掉下的武器。
“你叫什麼名字？”趙傳對這樣的人稍感興趣，末世最怕人沒有目標，有了目標就不會絕望，就有活下去的動力。至於她的要求……不可能同意。
“姜璐。”
“會開車嗎？”
搖頭。
趙傳要着指頭道：“所以了，你至少需要一名司機。如果心裡真有很大的冤屈，一會發泄到喪屍身上。”
姜璐似懂非懂的點頭，從話語裡聽出，一會對戰喪屍似乎很簡單。但沒有聽出，搶到車輛後，趙傳並不會和他們同行。
離開生活了半年多的農家樂，人們有些不太適應環境。尤其遠遠看見在街邊路中游蕩的喪屍，更是勾起內心深處最大的恐懼。
“不，我不要過去。會死啊，會變成喪屍啊！”
有人帶頭，就有人跟着學。他們不敢跑，只好站在原地。似乎想用這種方式來反抗趙傳的高壓政策。
“這，這有車！是我的了！”
有個聰明人飛身撲到路邊一輛滿是灰塵的奧拓車前，試着一扣車門。
沒鎖！
他喜滋滋拉開車門的時候，樂極生悲。一隻被關在車內半年多的喪屍重見天日，熱情的伸開雙臂，深情的將他擁入懷中。
“啊！”
與生俱來的求生意志，讓他奮力頂住喪屍的腦袋。伸起右腿蹬在喪屍胸口，一用力把自己從喪懷裡掙脫出來。只是背後被喪屍的指甲抓出數道血印。
“完了，完了……”
背上火辣辣的疼痛，讓他知道自己受傷這個事實。想起病毒剛剛爆發的時候，就算沾上一點喪屍的黑血，也會被感染，而現在……
其餘的人也看到他背上鮮紅的爪印，不自主的向後退步。這是被感染的人，不久後就會變成喪屍。
殺，殺了他！
這個想法瞬間在所有人心中升起，對付喪屍他們害怕，對付自己人卻相當心狠手辣。幾乎不用人提醒，就拿着武器圍了上去。
接着他們用更快的速度退了回來，因爲車裡還有一隻喪屍，而喪屍已經從下車。他們怕被感染，要不是背後來自趙傳的壓力，早就躲得遠遠的了。
“草你媽！”
被抓傷的男人也發了恨，心知難逃一死，倒不如拖上喪屍一起死。一個掃堂腿把喪屍打翻在地，撲上去用木棍一陣亂敲。
喪屍的腦袋從破皮開始，接着黑血四濺，最後頭骨暴露在空氣中。
所有人就這麼看着他發瘋，沒有一個人上前幫忙。他們也忘記了時間，這麼長時間，感染者早就應該變成喪屍了。
而那隻喪屍一直沒死，完全沒有痛覺神經。讓它不斷的揮舞雙臂，不斷的想要擡頭要下一口新鮮的血肉。
“喂！用木棍插它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