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化縣的火車站是全密封的,站前有一個不大的廣場,鐵路兵團的任務就是清理車站並初步構築兩道防線。
第一道,就是以月臺爲線,守住進站口和出站口兩個地方。
第二道就是以火車站所有入口爲線,守住外來的喪屍。
半米高的掩體很快就在月臺上堆砌出來,除了八個突擊中隊,十幾個中隊鐵路兵團的士兵就在抓緊時間修築第一道防線。
而蕭笠文也已經到了第一道防線指揮。
以月臺爲中心,設置一個半徑爲一百米的防線,這就是第一道,除了正面,其他方向儘可能的封死,堆高。
“團長!步兵炮已經就位!”
蕭笠文看着已經被推倒防線上的八門85毫米加農炮,他們的炮口高高揚起,好像隨時都會咆哮。
“突擊中隊,肅清火車站內殘敵,防禦中隊守護防線,工兵中隊,清理火車道!”
按照參謀部指定的計劃,蕭笠文有條不紊的指揮着部隊進行工作。
喪屍的嘶吼聲已經響徹整座縣城,到處都是拿低沉而恐懼的叫聲,其中夾雜着獵殺者獨有的嘶吼聲。
“發現獵殺者!”
狙擊手配備着一個觀察手,一個觀察手放下手中的望遠鏡,大喊着:“九鍾方向!兩隻!”
爲什麼獵殺者會這麼頻繁的出現呢?
因爲厚厚的白雪,封鎖了普通喪屍的行動,阻礙了利爪喪屍的速度,卻不能影響獵殺者,獵殺者最大的優勢就是可以飛檐走壁,一躍三四米,而且力量極大的四肢可以在牆壁上抓出窟窿,在城市裡攀爬疾走。
“不要驚慌!攻擊!”兩門被稱爲步兵炮的85毫米加農炮,上了穿甲彈的進行瞄準,一百米開外,敵人速度極快而且上躥下跳的躲避。
“轟!”
“轟!”
兩發炮彈打出去,只有一發命中,一個獵殺者被炸得皮開肉綻,行動力迅速降低。
“砰!”
“砰!”
這樣的好機會,狙擊手們當然不會放棄,1。7毫米的大口徑狙擊步槍威力十足,四槍開出,全部命中,其中兩槍打中頭部,那個喪屍腦門上綻放出兩朵血花,然後倒在雪地上掙扎的要爬起來。
已經重創,卻還沒有死透。
“轟!”
兩發炮彈再次發射,躺在地上動都不能動的獵殺者,被當場轟死。
另一個獵殺者距離前沿陣地已經不足五十米卻已經成驚弓之鳥,獵殺者已經初具指揮,差不多等同於狼,同伴竟然被打死,他已經心生懼意,當炮口對着它的時候,他就有些因爲害怕而行動遲緩。
兩發步兵炮炮彈,四發火箭彈,一同打向這個攀附在牆壁上的獵殺者,他被兩發火箭彈擊中,左前臂被打掉,它竟然驚慌失措的反身逃跑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報告團長,火車站清理完畢,火車已經能進站了。”
蕭笠文回頭看,車站內四條車道已經全部清理出來,他頭,道:“讓火車返回吧,告訴後續部隊,鐵路兵團第一段任務完成。”
當火車再次吹起汽笛,就離開了慶化縣,整座縣城,就留給了二十萬喪屍跟這一千餘士兵。
“火車站候車室已經全部清理乾淨。”
突擊中隊派人回報,蕭笠文立刻進入車站,完全不去看遍地的喪屍屍體,他走到門口,看着外面廣場上已經有無數利爪喪屍,在雪中不斷地向着火車站跑來,栽了一個跟頭,扎進雪裡,然後馬上爬起來,繼續衝擊,栽了跟頭再起來,周而復始,不僅距離火車站越來越近,也爲後來者趟出了一條道路。
利爪喪屍不斷地從各個街道口轉過來,雖然看樣子十幾分鍾內對車站形不成威脅,但是這樣的場面只會越來越壯觀。
“即刻構築第二道防線,我們只要按計劃,撐住兩個鐘頭,我們鐵路兵團就竟全功!”
在青林火車站,兩輛火車上蓄勢待發,兩側的月臺上站滿了攀談跟家人道別的士兵,他們就是即將踏上征程的一旅二團跟二旅四團的士兵。
在月臺的最前端,火車頭的位置,兩個軍官看着兵強馬壯的部隊,感嘆不已。
“當初我們帶着一個營的軍隊,雖然也是精銳,士兵中的老兵比現在還多,但是這股子精氣神是真比不了啊,看看這些兵,一個個臉上都是堅毅跟自信,哪像我們那時候帶的兵,臉上多是迷惘跟無奈啊。”
毛人行戴着一副皮手套,拿着馬鞭在手,一副指江山的模樣。
莊毅只是笑着道:“我們當初是被喪屍一路趕到雙營山,人心惶惶,未來也不可知,劉健的政策也一直不明朗,我們當兵的能有鬥志才奇怪,但是李陽不一樣,他處處透着一股銳氣,他一向謀定而後動,軍事行動都是他對局勢謀劃的延伸跟執行,我們雖然有時候會吃些虧,損失大些,但是還沒有打過敗仗,跟着李陽幹,死了都是鬼雄。”
“什麼死不死的,我還想過過當司令的癮呢,你咱們平陽軍有沒有機會拿了整個東北?到時候我也不多要,給我個師長,就駐守在我老家那,想想渾身都是燃燒啊。”
莊毅笑了笑,他知道毛人行有野心,但是能這麼明白的跟他出來,證明還是沒把他當外人,還是那個當初一心投奔李陽時肝膽相照的兄弟,前一陣幾個兄弟聚會,毛人行了幾句吃味的話,頗引得孟有同有些不快呢。
“希望吧,我倒是希望如果有一天,李陽要是帶我們打敗了惡魔,還我們一個和平,我就退役,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種花養魚去!”
毛人行則是豎起大拇指沒什麼,汽笛聲自遠處傳來,鐵路兵團的火車回來了。一個女軍官跑了過來,道:“團長,讓我們營第一個上吧。”
兩列火車,每一列一趟送一個營上去,文欣欣盯着好久了。
“行,你們四零二即刻登車,你們到了,即刻接手所有陣地的防務,讓鐵路兵團的人一一的撤出來。”莊毅嚴肅的道。
“是!”
完,文欣欣跑回到月臺上,大手一揮:“四零二營的,登車!”
“這女的可夠辣的,你吃不下來吧。”毛人行挪揄的笑着。
“走着瞧吧,時間還有都是。”莊毅一幅自信的模樣,內心則是一底都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