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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副師長一次次的開始爲自己打算之後,孫建秋的內心開始失望。他無法接受自己的上司是個貪生怕死的狗熊,但是他的人生觀念卻又使得他不得不繼續聽從有着知遇之恩的副師長的命令。
他還是陪着副師長登上了那艘救命船,扔下了湘城的平民,扔下了那些原本信任他的士兵。他的一生也不過就是那短暫的一兩個月的輝煌,隨後就會慘淡無光。可是沒想到達到江心島纔是真正恐怖的開始。
這座江心島位於長江的中心,距離兩邊的江岸都很遠,至於湘城則更遠。喪屍是絕對不可能過來的,那洶涌的江水會將所有的喪屍全部沖走,同樣人也幾乎不可能遊過河去,這就是一塊真正的水中城堡。
正是因爲如此副師長他纔看重了這裡,在和喪屍羣的戰鬥中完全喪失了信心的他們準備下半輩子就在這裡過了。根據人們的評估,島上的糧食,加上以後捕魚的收穫,足以養活百來人的隊伍十年。在這個末世中能夠再活十年已經足夠了。
爲了保密,船上的水手並不多,反正副師長他們也沒有想過再回去。可是誰都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上並不僅僅有喪屍。那天晚上,副師長還在船艙中和他的紅顏玩着性感的遊戲,緩緩行駛的輪船上卻偷偷爬滿了湘江邊一種常見的螃蟹。
原本兩三個手指大小的小螃蟹,卻變得一個個猶如人頭一般大小,它身上那個鉗子變得和人的手差不多大。更重要的是,這些螃蟹似乎很有攻擊性,它們大批的登上渡船,向着人們進攻。
一鉗子就能夾破人們的衣服的螃蟹數量實在太多,很快就有身上爬滿了螃蟹的軍人發出了慘厲的慘叫。孫建秋被驚醒過來,看到爬滿了整個甲板正在向着船隻各處延伸的螃蟹地毯,他也束手無策。
副師長被他拖到了船隻的輪機艙中,聽着外面幾個不着寸縷的美女的慘叫,孫建秋親自操作輪船,向着不遠處的江心島猛烈的撞過去。他們在這個江河中只有這條路可以走,已經佈滿螃蟹的船上他們是不可能對付得了。
孫建秋是個外行,輪船被他順利的操作着衝上了沙灘,甚至衝出很遠一截,但是劇烈的震動卻是他沒有想到的。赤身裸體的副師長被拋起撞在船艙的夾角處,當時就撞斷了頸骨,沒有了呼吸。
而當幾隻螃蟹開始撕咬孫建秋的衣服的時候,他才從悲痛中反應過來,跑出了這艘擱淺的船隻。其實螃蟹一時半刻咬不死人,但是船隻擱淺的時候的劇烈震動,倒是撞死撞暈了不少人,這些失去了逃跑機會人類毫無疑問成爲了螃蟹的美餐。
再除去撞擊時在甲板上抵抗被拋入水中的那些戰士,總共有着八十多號人的隊伍最終逃出來了的只有五個。孫建秋和一名水手,加上三名副師長的紅顏知己。那些在船上的戰士一名都沒有活下來。
那一天孫建秋在沙灘中忙碌了很久了,他的腳上,身上到處都是被螃蟹咬掉的皮肉,可是他再也沒有辦法從船艙中救出任何一個人。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人們在螃蟹的蠶食下變得血肉模糊。
螃蟹甚至還會大批的上岸,一直會走到江邊的公路上,孫建秋他們不得不退縮到小山坡上生活。最開始的一段時間他們甚至想過趕緊逃離這座被困死的島嶼,可是每天晚上都會出現的螃蟹羣,還有那浩瀚的江水使得他們一切的努力都不可能實現。
看着自己戰友的身軀化成一具具的白骨,自己卻被困在這座與世隔絕的島嶼中,孫建秋他們慢慢絕望了。作爲湘城的中高層,他深深明白,如今這個世界早已遍地戰火,人們不可能來救援他們。而且那些螃蟹也不是少數人能夠對付得了的。
後面的事情就順利成章了,兩個男人加上三個美女,食物又不缺乏。孫建秋他們只能天天用活塞運動來麻醉自己了,尤其是他自己。遠方的湘城現在已經不知道怎麼樣,自己的未來也不知道會怎麼樣。
“這島上沒有喪屍?”馮野詢問着一臉頹廢的孫建軍。
孫建軍透出一個慘笑,“這個被師長他們當成基地的地方怎麼可能留有隱患。最開始上岸的時候好像有喪屍吧,都被士兵們清理乾淨了。”
他看着眼前這三四十號全副武裝的人,“你們應該有船吧,走吧,走吧,白天倒是沒有什麼危險。這個島晚上螃蟹幾乎會走到小山的下邊,不可能在這裡建設什麼的。”
在他身後的幾名女子這個時候努力的向着冷陽他們展現自己的美好身姿,她們可和完全失去了希望的孫建軍不一樣,她們想活下去。只要利用好自己身上的優勢,她們能夠活下去的,一直以來她們都是這麼幹的。
“你應該是一個較有能力的軍官,你說說要多少人力物力才能幹掉這些螃蟹?我們需要這個江心島,不是當成世外桃源,而是當成前進基地。我們可不能開着船隻去湘城。”冷陽掏出一包香菸來給自己點上後,扔了一根給孫建軍。
“你們還有人?有這麼全副武裝的四五十個人就已經很了不起了,你們到底從哪裡冒出來的?”孫建軍有些疑惑的看着他面前的冷陽。這個年輕人竟然能夠讓幾名軍人以他爲首這簡直不可思議,末世中不是軍人才是發言人嗎?
在他身後的一名女人皺着秀眉想了一會,突然她用着有些生疏的江城口音大聲嬌喊起來,“你們,你們是江城的?江城哪個區的?那邊不是已經沒有活人了?”喊着喊着女人的眼睛紅了,她大聲的哭泣了起來。
“自我介紹下,我叫冷陽,末日團隊的隊長。沒錯我們來自江城,我們是一羣倖存者自己組織的隊伍。”冷陽的話使得孫建軍他們瞪大了眼睛,“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江城軍區的訣別電文我親眼看見了的。你們這纔多少人,怎麼可能從幾十萬的喪屍羣中逃出來?”
“哈哈,果然有人要問這個問題。冷隊我就說嘛,你們的故事就像是個神話故事一般。”在邊上吹牛的伍發一邊吃着嘴裡的花生,一邊哈哈大笑。
看着孫建秋他們迷惑的眼色,冷陽聳聳肩,大概說了下自己的奮鬥過程。這個軍人明顯很有能力,現在的他只是心中的信仰破滅,太過頹廢而已。有着遊戲中人物收集癖好的冷陽又有種提高友好度的想法。
“兩百人?完全都是這樣的士兵?你們到底幹了些什麼呀?”孫建秋的臉上有着止不住的驚訝。“但是對付這螃蟹不好辦呀,一個個殼子又硬,步槍都只能打爛,有時候還打不死,數量又多。”
“活人還能讓尿憋死?今天晚上我們也在這裡宿營一晚上看看。實在不行,你們跟着我們回船上不就行了。”聽着孫建秋講述的事情,人們的臉色都大大放鬆下來,大不了就是這個島不要嘛。
看着龔秀麗開始用對講機進行聯繫,孫建軍他們的眼中更是有些充滿驚。就連他們湘城軍區都沒有多少通訊設備了,這些人竟然會有?也許說不定,他們真的是一隻強大的隊伍。
不多時,小山邊上再次出現了一大批帶着頭盔的戰士,探測另一邊的周磊他們也過來集合了。孫建軍麻木的眼睛開始變得有了些神采,他開始以一個軍人的本能來觀察這些服裝統一的戰士。
要知道在湘城中最多的時候也不過一千多名士兵,在多次的戰鬥後,當他們離開的時候,湘城中只不過剩下六百多名軍人,那已經是最強大的力量。孫建秋自己知道,那六百多人中還包括着爲數不少的文職軍人和後勤兵。
“那個拿着狙擊步槍的軍人是名女性?”在他身後的女人中突然傳來一個疑問。看着這些越來越多的戰士,她們心中也燃起了希望,畢竟沒有人願意在一個孤島上茫然的等死。
女軍人,她們也是,不過和英姿颯爽的何敏相,她們只不過只有身上的制服是而已。幾名面容姣好的女性禁不住將眼光集中在了何敏和她身邊的那條大狗身上,難道這個女性不是花瓶而是真正的狙擊手?
孫建秋可他身後的幾名女子有眼光多了,他能夠看得出這些陸續出現在小山上的戰士幾乎全都是開過槍殺過人的老兵,絕對不是拿着槍充本面的樣子貨。從他們沉重的揹包上,從他們向着四周若有若無保持警戒的目光中,從他們那毫不在乎的目光中,他能夠感覺得到。
人們馬不停蹄的搭建着各種防禦設施,雖然知道螃蟹幾乎不會爬上這個小山丘,但是他們還是一絲不苟的搭建着自己的防禦陣地。孫建秋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精銳的軍隊,即使是湘城軍區中能夠和這些戰士相的也沒有多少。
他看向那個梳着寸頭,一臉英氣的冷隊長的目光也從最開始的疑問變成了現在的驚。這批人如此強大,那麼爲什麼江城那邊還會淪陷。而這些人不遠幾百裡跑來湘城到底是想幹什麼?
在他的疑問中,在人們的辛勤勞動中,很快一個下午就過去了,夜幕就要降臨了。留在十公里外的衣阿華號上的李小石和柴璐冰他們全都站在甲板上,拿着望遠鏡向着遠方那亮起微弱燈光的江心島上望去。
在他身邊,坐着那艘留在島上的快艇趕回來的周磊也是一臉的擔憂。現在那個江心島上可是再也沒有了任何交通工具,在那裡可是有着整個先遣隊的精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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