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一下從牀上下來，跑到了楊牧的牀上，到了相茹和楊牧身體中間。
“叔叔嬸嬸我怕。”
“別怕，沒事的，外面有很多軍人叔叔，他們都有槍，會把怪獸打跑的。”
楊牧沒說話，看着相茹溫柔的笑臉，聽着她對小小的安慰，微微發愣。
這感覺好像一家子了，可真奇妙。
相茹哄了小小之後擡頭髮現楊牧在看她，目光對視後她臉紅了，一直紅到脖頸，估計心裡也是這樣想的吧？
楊牧討厭把感情這東西拿到程序上來說，什麼表白啊，談情說愛啊，熱戀啊什麼的。
他的真心早給了白天鵝，其他女人在他眼中逢場作戲還湊合，太多曖昧實在不太適應。
爲了破壞此時曖昧的氣氛，楊牧伸出了賊手，向下摸去。
“叔叔你捏我幹嘛啊？”
小小有些莫名其妙。
楊牧黑了臉，套他媽！忘記中間還有個小的了。
看到楊牧的黑臉，相茹忍不住笑了，笑得很開懷，哈哈有聲，忘卻一切煩惱。
夜漸深，小小睡去，紅依原本就是瞌睡蟲，除了吃東西全是在睡覺。
相茹去弄了一些生肉回來，切成一片片，然後餵飽了紅依。
紅依很喜歡吃肉，也喜歡相茹幫她操作把肉切成片吃。
相茹也學着楊牧的模樣去與紅依溝通，成效卻不太好。
紅依依然只是能聽懂楊牧的吩咐，卻對相茹的吩咐不太理會，讓相茹鬱悶不已。
兩個孩子都睡了，楊牧就把她們弄去了一個牀上，然後返回來和相茹同牀。
這張牀不算小，兩個人躺着也挺寬鬆。
電視又放起了《行屍走肉》，第一季已經接近尾聲。
兩人無聲的躺在牀上看電視。
楊牧沒啥想法，相茹卻一直在胡思亂想，這氣氛真的好曖昧啊，如同是一場正經八百的夫妻居家小生活。
正在相茹沉醉於這種氣氛時，外面卻忽然響起了槍聲，第一聲過後接連又是一連串的聲音。
相茹坐起來，看看外面，又看看楊牧。
楊牧依然安靜的躺着，眯着眼睛盯着電視，似乎快睡着了。
“是營地開槍嗎？”
“誰知道。”
“你怎麼不緊張？”
“經驗告訴我，好奇害死貓，這槍聲一聽就離我們挺遠的，你管它作甚，等它在近一點去管也不遲。”
相茹真是佩服了楊牧的淡定，猶豫了下終究還是躺下了。
她不想離開此時的氣氛，就是不想。
可偏偏事與願違，剛剛躺下，一陣敲門聲就響起。
相茹皺眉又起來，收拾下牀鋪，這纔過去開門。
“小茹！”
門一打開，一聲吼叫響起，很是洪亮。
相茹看着外面站着的三個人愣了下，才驚喜的道：“大山，三寶，張晴！”
楊牧歪了腦袋向外看去，兩個大個子，一個肌肉女，都穿着軍裝，不用說一定是相茹的戰友。
相茹把他們帶進來聊了幾句，楊牧才知道他們還不是普通的戰友。
相茹早在幾年前就是女兵王，那時候的她甚至連二十歲都不到。
爲了增加她的合作作戰意識，上級首長把她當做大頭兵扔入過普通的軍營，那時大山，三寶，張晴三個人就在部隊上，他們很快就成爲了關係不錯的朋友，偶爾還會一起出去買東西什麼的。
那幾年相茹是快樂的。
相茹覺得人生裡沒有什麼朋友，如果說有的話，那麼眼前三人一定都算。
說起來也是好幾年不見了，沒想到這次三人竟然到了這邊執行任務。
大山三寶都是小隊長，張晴已經成了軍醫官。
三個人興奮的與相茹敘舊的時候，目光都一直瞄着楊牧，也在打量房屋的佈局。
男士女士衣服就搭在牆壁的掛繩上，兩張牀，一張牀上睡着兩個孩子，另一張牀......
張晴終於打破砂鍋，輕聲問道：
“小茹，你結婚了？還有兩個孩子？”
相茹當然紅了臉，瞪了眼張晴道：
“小的我能生出來，大的估計都十歲了，我能生的出來？”
“那小的是你的孩子？”
“討厭，我都沒結婚，哪來的孩子，我就是舉例說明。”
三個兵聽相茹說出“討厭”兩個字全都懵了。
這還是當年跟他們在一起的假小子嗎？
這次相見相茹當然是更加美麗妖嬈了，弄得兩個男兵心猿意馬，但他們沒想到，相茹的性格也變成這個樣子，都會說“討厭”了？
依稀他們都記得，當年在一起看電影的時候，電影裡面有個女人總是嬌滴滴的說討厭，他們還曾經嘲笑過她。
如今物是人非，相茹都墮落到這種會說討厭的地步……好喜歡！！！
兩個男兵荷爾蒙分泌有些不正常了，呈現出狂亂的姿態。
相茹並不知道兩個昔年的好哥們已經變節到想睡她，只是拉着張晴的手慢慢的把自己最近幾天的經歷說出來。
在她的描述中，楊牧當然只不過是一個與她關係普通的合作伙伴。
三個當兵的聽了相茹所說全都震撼，沒想到大名鼎鼎的戰虎特種隊全滅，只剩下了相茹一個，怎能不傷感呢。
三個人安慰了一會相茹，張晴就叫着相茹出去。
“你這裡太擁擠了，我的宿舍就在不遠的地方，還有個女兵。走吧，過去跟我住，這裡你根本沒法住的，除非......”
張晴靠近相茹，輕聲道：
“除非你喜歡這小子。”
“別瞎說，他是已婚的。”
“啊？那就不需要考慮了，走吧寶貝，我可是好想你的，這次一定要好好敘舊！你不知道，聽說你來了營地，我有多興奮呢！”
相茹被張晴拉着手向外走，很迷茫，她根本不想走的啊。
可是不走卻找不到理由，迴轉頭，相茹看向楊牧，眉頭皺起來，咬着嘴脣，那副姿態真的很有味道。
不過楊牧卻不爲所動，只是微微一笑擡手和相茹做了個拜拜的手勢。
她走了也要，剛好找點事做做。
楊牧有着自己的打算，他走到一邊把楚菁瑤抱起來，弄醒。
“叔叔。”
“嗯，小小睡得好嗎？”
“困。”
“嗯，叔叔不該把你叫醒的，可叔叔覺得有些事情必須要跟你說清楚。”
“叔叔要給我講葫蘆娃的故事嗎？”
小小終於清醒了一些。
楊牧聽她如此說，幽幽嘆了口氣。
或許自己不應該那麼多管閒事？
猶豫再三，楊牧覺得是爲小小好，於是堅持下去道：
“小小，叔叔不是要給你講故事，而是要跟你說事情。”
“哦，叔叔說吧。”
“小小喜歡爸爸媽媽嗎？”
“喜歡爸爸，媽媽......也喜歡，可她總不讓我吃糖。”
“嗯，如果爸爸媽媽去了很遠的地方，再也回不來怎麼辦？”
“爲什麼回不來？他們會想我的，會回來的。”
楚菁瑤的聲音變小，眉頭也微微皺起了，小小的人，心中有了情緒，面部表情會跟着變化。
“可是他們真的去了很遠的地方，可能回不來了，這個世界會變得危險，會有很多怪獸。”
“怪獸？”
“嗯，有很多的灰太狼，它們要吃掉喜洋洋，也要吃掉你！”
“不要不要吃喜洋洋！”
“他們還要吃你呢。”
“叔叔你在給我講鬼故事嗎？我害怕。”
楚菁瑤眉頭皺的更緊，向楊牧懷中鑽取。
楊牧將她推開，雙手抓着她，輕聲道：
“小小不能害怕了，因爲以後你必須要去面對那些灰太狼，面對那些危險，你不能再做一個萌萌噠的小女孩，你要學會成長了。”
楚菁瑤似乎感受到了楊牧的認真，愣愣的看了楊牧一會，哇的一聲哭出來。
楊牧嘆氣，她還是太小了，沒有完整應對事情的思維，看來自己今天的教育只能到這裡，循序漸進吧。
逆境出人才，當年的自己比她還小已經懂得運籌帷幄了，相信經過訓練，小小會蛻變的。
楊牧其實有打算，如果小小沒人照顧，他可以照顧她。
前提是她不能當小尾巴，必須學會如何保護自己，最少要會逃命。
如果末日沒有全面爆發那就什麼也不說了，如果與之相反，那經過訓練的小小就有更多活下去的機會，然後能夠成功地長大。
神賦予每個人活着的機會，那麼能否活下去神是不會管的，楊牧深深知道這一點。
小小在楊牧的安慰下又哭了一會才慢慢入睡，睡着時她的手緊緊握住楊牧的手指不肯鬆開。
楊牧知道她缺乏安全感了，她的內心在渴望被保護。
哎，畢竟還這麼小，自己的做法會不會有些過分呢？
楊牧又一次思量這個問題，想一會有了答案。
成長是不會錯的，每一個人的成長都要經歷坎坷，所以自己將要去做的事情並不過分。
哄睡了小小，走出門在院子裡做運動，足足兩個小時，弄得滿身汗水。
夜已深，隔離區內很安靜，之前的槍聲估計不是在這邊響起的，應該是在附近的其他隔離營地。
楊牧進了衛生間脫光洗澡，洗完澡後又把內褲什麼的都洗了。
他只有兩條內褲，一條被相茹洗過，一條自己剛洗完。
沒了內褲穿楊牧就偷偷從衛生間裡光着屁股走出來。
他只注意牀上的小小不要醒來，卻沒在意房門忽然從外面被人推開。
相茹終於還是決定擺脫了戰友回來睡，開門後就看到一個不着片縷的精裝男人，正在房間裡伸手去拿她之前洗過的內褲。
因爲是伸手向上的動作，這就無形中讓他只能伸長了身體，觀看者也就只能一覽無餘了。
......
兩人對視了足足半分鐘，楊牧才快速拿過一邊的牀單纏繞在自己身上。
奶奶的，他又不是暴露狂，憑啥讓人免費觀賞？
相茹握緊拳頭跺着腳，用壓低的嗓音嘶吼了一聲：“大流氓！”
楊牧無語，流浪就流氓，還“大”......流氓？
這個相茹也真是的，不嫌害臊嗎？咋什麼都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