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人說話之間,屋裡面又傳來一聲滾,之前進去那名老者便連滾帶爬的出了內殿。
“呵呵,不知道是雲丹王先去,還是我先去?”季鳳天看着雲丹王說到。
他知道,雲丹王必定先進去,因爲他害怕自己萬一先看出來毛病,就算他輸了。
果然,如季鳳天所料,雲丹王直接起身,對着季鳳天說到:“本丹王先來吧!”
說完之後,也不等季鳳天回答,直接走入了內殿,不過讓季鳳天感覺還算正常的是,這個雲丹王並沒有攜帶藥箱。
在外面等了半個時辰,雲丹師終於出來了,只是身後跟着一名身穿紫衣的中年男子,看身份應該不低,最起碼不是侍衛級別的。
“雲丹王,不知道你可有解決的辦法?”紫衣男子問道。
“武城主,這件事情,還要這個同行看過纔敢說。”雲丹師摸着下巴,一副胸有成竹的說到。
“哦?”武城主目光轉向季鳳天,目光中帶着審視的態度看着季鳳天。
“武城主,不如讓在下看上一看!”季鳳天笑着說到。
“哦?請吧!”武城主也是非常客氣,帶着季鳳天走了進去。
內殿與外面不同,中間帶有一個隔斷,屋子最內側有一張牀,上面是淺紅色紗帳。透過紗帳,隱隱約約能夠看到一個身影。
“這位丹師怎麼稱呼?”紫衣中年男子問道。
“在下洛青!”
“呵呵,原來是洛丹師,裡面的是在下的夫人。”武城主說到。
“哦?既然如此,不知道可否請城主幫個忙?”
“丹師請說。”
季鳳天沒有答話,取出一根紅色的天蠶絲,將天蠶絲遞到武城主手中。
“將這天蠶絲繫到貴夫人的手腕上!”
武城主接過天蠶絲,便走入了內殿,將天蠶絲一段繫到女子手上,隨手帶來一張椅子,放在季鳳天面前。雖然沒有任何話語,但是從武城主的表情來看,季鳳天的做法得到了武城主認可。
試問天下那個男子不視自己女子爲禁臠,之前那些醫生雖然是醫者,但是碰觸到女子身體,仍舊是城主所不滿。
至於雲丹王,雖然也接觸了女子,但是好歹也是看出了問題出在哪裡,所以武城主面色才稍稍好看一些。
至於季鳳天,就高明瞭,乾脆碰都不碰。
季鳳天一手抓着天蠶絲,眉頭緊鎖,手指不停地在天蠶絲上彈動着,彷彿是在思索什麼事情。
武城主看到季鳳天的表情,心中更是一喜,知道季鳳天有些眉目了。
當然了,這也是武城主的猜測,如果他知道季鳳天此時根本就是在做樣子,估計會直接掐死季鳳天。
季鳳天在進來的時候,便探查了武城主的修爲,發現武城主修爲雖高,但是神識卻遠遠低於自己,便將精神力籠罩了那名女子。
雖然季鳳天不是醫者,但是季鳳天對於人體還是非常瞭解的。通過神識探查,季鳳天發現,躺在牀上的這個女子根本就不是人類,或者說是半人半妖。
至於爲什麼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有些讓季鳳天感覺好笑。這個女子體內經脈紊亂異常,顯然是練功失常。
如果僅僅是練功失常也就罷了,憑藉着這半人半妖特殊體質,很快就能自我調節過來,偏偏這武城主將自己的能量輸了進去,到這本就紊亂的能量更加混亂不堪。
而且,季鳳天還發現,這名女子體內殘存着一些毒素,只是這些毒素好像是在幫助女子修復體內的能量。
至於女子的精神識海,確切的說,幾乎算是沒有識海,只有一顆金色的圓珠在緩緩轉動。
手指輕輕一彈,女子手上的天蠶絲直接解開,落到季鳳天手中。
“呵呵,城主大人,我看好了。”季鳳天笑着說到。
“看好了?”武城主有些摸不着頭腦,這速度也太快了吧,前後不過片刻,就將這些已經查好了。
“是的!我們出去說話吧!”季鳳天轉身,率先朝着外面走去。
“出來了!出來了!”之前與季鳳天較真的老者叫到。
“哼!這麼快就出來了,估計是沒有看好,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後輩。”
“就是,居然跟雲丹王叫板,真是不知死活。”
聽到議論聲,季鳳天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好像什麼都沒有看出來的樣子。
“哎呀,這不是洛丹師嗎?不知道你看出來什麼了嗎?”
“可就是,大名鼎鼎的洛丹師,可否爲我等講解一下。”
其他老者紛紛跟風說了起來,完全一副看笑話的神色。
剛剛從裡面走出來的武城主,聽到這些人的議論聲,眉頭皺了起來,顯然對於這些人是非常的不滿。
“呵呵,洛丹師,我敢給你賭一株四階的靈藥,你若是贏了雲丹師,我便將靈藥送給你。”之前一個老者說到。
“我也賭一株四階藥材!”
“我也賭!”
屋子內,其他十多人,紛紛叫囂起來,一副吃定季鳳天的樣子。
“你,你們欺人太甚!哼!”
“不敢賭嗎?趕緊回家練練吧!”
“你們,哼!四階藥材等階太低,五階吧!”季鳳天一副底氣不足的說到。
“五階?”其他人互視一眼,這五階的藥材,雖然不好找,但是憑藉他們這些年的積累,還是能有一株的。
“哈哈,五階又何妨?”
“你......”季鳳天伸手指着那名老者,臉上漲得通紅。
“不敢了吧!”
“你,好!我賭!”季鳳天氣鼓鼓的說到。
站在一邊的雲丹王,看着季鳳天,眼中一副勝券在握的神情。
至於武城主,面色十分古怪,他不相信這個洛丹師是在說謊,反倒覺得今天有好戲看了。
“好!既然如此,那就開始吧!”雲丹王迫不及待的說到。
“好!準備紙和筆!”
“早就給你們準備好了!”
雲丹師的話音剛剛落下,伍管事就拿着紙和筆走了上來。
兩人分立兩邊,擡起毛筆,在紙上刷刷的寫着。
良久,兩人終於回過身來,將手中的紙放在了中央的桌子上,靜靜的等待着武城主和伍管事查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