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天不退反進,視金雕虛影如無物,金雕虛影雙爪扣在刁天雙肩,發出一陣金屬相刮的刺耳聲音,然靈力卻無法偷入刁天體內,金雕虛影的破壞力,竟連刁天的皮膚都無法抓破!
“怎麼可能?!”
華易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這一招是他的大殺招,足以生裂任何命魂境以下黑袍除妖師的人物,可對方竟然連靈力防護都不使用,生生用身體抵擋了這一招。
他的驚訝沒多久,就被恐懼取代,因爲刁天已經衝到他身前,雙手捉住華易雙手。
“給我裂!”
刁天一聲大吼,雙手一握,生生將華易雙手握斷,猛的一扯,華易雙手就生生被刁天扯了下來。
“啊!我的手!”
華易在還凌空,疼痛卻令他慘叫起來,刁天擡腿橫掃,極速,大力,令他的掃腿如利刃橫切,橫過華易雙腿,竟生生將他雙腿踢斷!
“嘭……”
斷了四肢的華易摔到地上,悽慘的哀嚎:“啊,我的手,我的腿!啊啊!怎麼會這樣!啊啊!”
“砰!”
刁天一腳踢出,正中華易丹田,這一腳力道正好,足以廢了華易的天蓬星,將他的修爲廢掉大半,華易僅剩的軀幹被踢飛出去,人也痛暈過去,像一塊死肉一樣撞到牆上。
刁天將手中的殘肢甩到地上,一臉冷酷,身上竟有令人不敢正目的氣勢。
誰也沒想到,場面會變成這樣,當華易出手,恐怕除了陸老二,沒人會懷疑刁天將被生裂,誰又會認爲刁天會贏?更加沒想到,刁天會贏得這麼輕鬆,贏得這麼殘忍!
是的,殘忍至極!
雖沒殺華易,可斷他四肢,廢他天蓬星,比殺了他,更殘忍千百倍!
加上剛剛刁天才把一個執法堂弟子的頭顱打入胸腔,那場面,令在場之人還沒震驚於刁天的實力,卻莫名的產生了一種恐懼!
“華易,是第一個!”
刁天冷眼掃了一圈,所有的執法堂弟子,竟都不敢與刁天相視,而紛紛低下了頭,只有公孫長與刁天四目相對。
刁天冷冷的盯着公孫長,手勾了勾:“過來,放心,我不會斷你四肢廢你修爲,那樣太便宜你了,我會把你全身的骨頭一塊一塊敲碎,再廢掉你的五感,保持你的修爲,讓你像爛泥一樣活一輩子。”
“狂妄!”公孫長眯着眼:“你以爲殺了一個廢物,就可以在執法堂爲所欲爲?在我面前耀武揚威?小子,我不得不承認你令我很震驚,也不得不承認你是一個千年難見的天才,不過,有些人,太過了,註定要隕落,你敢在執法堂殺人,我殺你,也算爲凌天派除害了。”
“夠了!”
公孫長正要站起來,內堂門裡便走出一人,正是執法堂執事黃執事。
黃執事走到刁天身前,雙手負着,並沒出手的意思,只是呵斥道:“刁天,你即爲凌天派弟子,就要遵守凌天派的門規,在執法堂當衆殘殺同門,你還有什麼話說?”
“我需要說什麼?”刁天針鋒相對:“請問黃執事,我哪裡殘殺同門?”
“哼!屍體還在當場!”
“哦?你說這幾個?是人嗎?不過是狗都不如的東西,如果這都算殘殺同門,那對執法堂外的這些同門,是最大的侮辱,對凌天派,也是最大的侮辱!”刁天冷笑連連,體內靈力卻都暗暗集中到雙手。
畢竟是執事,刁天不敢輕視,若要動手,便要給全力一擊,弄死他!
見黃執事出來,以及執法堂外這麼多人圍觀,刁天已經意識到,今天公孫長審問陸老二,可能沒這麼簡單,也許內堂,不止黃執事一人。
那刁天殺人,就沒這麼容易善了了,可能得幹完跑路,所以,他準備把事情搞得更大一點,把黃執事也做了,一來表現自己超凡的價值,二來,如果內堂真的還有人,而又不稀罕刁天的價值,那多殺一個執事,刁天也多一分逃跑的機會。
而且,刁天還準備帶陸老二逃,不僅僅爲了自己的命,還爲了陸老二的命,必須算盡每一分機會。
黃執事卻沒生氣,也沒動手,只是淡淡道:“不管這些人在你眼裡是豬是狗,還是豬狗不如,你始終是殺了同門,你再狡辯,也無濟於事。”
刁天呵呵冷笑:“黃執事,我且問你,我是不是凌天派的弟子?”
“是。”
“既然是凌天派弟子,我再問黃執事,我是不是有資格,也有義務維護凌天派的利益,維護凌天派的尊嚴,維護凌天派的門規?”
面對刁天接連質問,黃執事出奇的沒有生氣,神色平淡的應着:“是。”
“好!既然我有資格,那麼,那個弟子出手準備殘殺同門,華易謀害同門亦親口承認,我出手將他們正法,維護凌天派榮譽,有何罪?”
黃執事忽的笑起來,沒聲的笑,讓人感覺詭異:“你所說同門,是指你自己吧,理論上也對。不過,凌天派有凌天派的門規,既然有罪,自然由執法堂處理,輪不到你來正法。”
“哈哈哈……執法堂?”刁天大笑着,心裡卻一陣古怪,黃執事的反應,有別於刁天的預料,刁天似乎想到了什麼,接着道:“我再問黃執事,執法堂不動,是不是我們這些弟子,看見同門被殺,看見門規被破壞,看見凌天派榮譽被褻瀆,也只是看着?執法堂不動,我們就當沒發生?是不是?”
“當然不是,你們有義務也有責任……”
“對,我們有義務也有責任,剛剛執法堂不動,我出手將他們正法,請問黃執事,我還有罪嗎?”
“這……”黃執事朝刁天揚起嘴:“無罪。”
“哈哈哈……無罪!好一個無罪,黃執事果然公正嚴明!那麼……”刁天環視執法堂一衆弟子:“誰,是,汪正!”
有一人在刁天問出此話時,神色明顯變了一變,且有幾個執法弟子,都下意識的朝他看了眼。
刁天嘴角微揚,體內靈力迸發,身如狂風掠地,瞬間將那人籠罩,幾乎是命魂境的龐大靈力像一座大山,壓得那人難以動彈,未做反應,刁天已經一手扣住他的肩膀,封了他的經脈,另一手,則扣住那人的手腕:“你,就是殺死衛師兄的汪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