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穴之中。
刁天雙手提着鐵塊坐着深蹲,每一次下蹲,全身肌肉像充了氣一樣暴漲,讓刁天的體形放佛增大了三倍,而站立之時,肌肉又全部回縮,依舊是勻稱的身材。
在他的身邊,一堆黑晶不斷的散發濃厚的仙靈氣,讓刁天每一次呼吸都能吸入大量的仙靈氣,肉體的極限帶來的損傷都在仙靈氣作用下快速的恢復,多餘的仙靈氣,則被刁天壓縮到肌肉之中。
這樣的修煉,刁天經歷了許多年,倒也駕輕就熟。
只是他沒想到,自己此刻的實力爆發,能將真仙界一顆星球都轟沒了,但肉身的力量,竟然只能提起百萬斤的重物。
合算起來也不過五百噸,跟一些建築用車差不多。
這也就說明刁天的身體還存在巨大的潛力,當然,也就意味着刁天必須修煉很長一段時間才能修煉出戰神之力。
這也是刁天連續一個月來不眠不休,不斷的加大強度訓練肉身力量的原因。
“殿下。”
無天仙兒到了洞穴中,見刁天揮汗如雨的修煉着,不禁搖頭:“這戰神訣有什麼好的,看殿下練得這麼辛苦。”
戰神訣雖然是神族神法,但與魔族所修煉的並不衝突,刁天期間也提議讓無天煌等人暗中修煉,雖然他們不能明目張膽的使用,但增強肉身肯定有用。
但他們都拒絕了,這是刁天無法理解的,只能歸結神族與魔族之間的種族矛盾,刁天還沒覺醒,無法體會當中的意義。
“什麼事?”
刁天停下手上動作,他吩咐過,沒大事別來打擾他,不修煉出戰神之力,刁天不打算出山洞。
“申福回來了,他有事找殿下你。”
“哦?走。”
刁天蒸乾身上的汗水,換了一套乾淨的衣服,便與無天仙兒出了洞穴,來到花城城主府議事廳,申福以在當中等候。
“什麼事?”刁天一進議事廳便直接詢問。
“紅印大人找你。”
“找我?”刁天就奇怪了,他與紅印一面之緣,讓刁天在邊黃爲天,多數是因爲戰神遺物的關係,畢竟,對於紅印來說,指刁天掌管邊黃,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而已,但特定找刁天,自是讓刁天感覺意外:“可知道找我什麼事?”
申福搖頭:“不清楚,也不是紅印大人親口通知,只是神僕代傳而已。”
“嗯。那這些日子,紅印有什麼動作?”
申福道:“我在別京城個把月,卻不見紅印大人外出,但其僕人走動頻繁,只是不敢去詢問,怕惹了紅印大人的注意。”
“你不敢問紅印的人,有沒有去問問她的僕人接觸的人?比如買什麼東西,你隨之而問?”
“這……”申福不禁汗顏,暗罵自己腦子轉得不夠快,也不禁感嘆刁天短短時間能有現在的地位,就智商而言,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刁天也沒去怪申福,畢竟不是所有人都這麼聰明,且申福看起來運氣不錯,在遇到刁天之前,卻僅僅是個大主教而已,想必做事兢兢業業,腳踏實地之輩,腦子轉得就不是那麼敏捷了。
“你現在派人……不,你去找詭惡,讓詭惡安排人手給你,你帶着人到別京城,紅印的人接觸了哪些人,做了什麼事,都給我問得清清楚楚,且記住,小心詢問,不要直接問,可側敲旁聽,小心謹慎些,到時在華富樓會合。”
吩咐了申福,刁天便出了議事廳,並沒帶上無天仙兒,而是自己獨自前往別京城教廷,如今刁天是近黃新貴,出入教廷暢通無阻,直到遇到林思言,才聽林思言道:“定遠侯,紅印大人召見。”
“紅印大人在何處?”
“**園。”
“好的。”
刁天徑直往**園而去,還未步入其中,便聽見一陣憂傷悲慼的琴聲,不禁疑惑,誰人在彈琴?聽琴聲應該出自女子之手,問題是,紅印也許會叫人彈琴給她聽,不是應該找男人彈嗎?
對此,刁天也只是腹誹一下,便走入花園。在花園的水池旁,卻看見紅印坐於岸邊,撫琴而弄,芊芊細手優雅擺弄,神情似水輕柔。
見到這一幕,刁天心中竟只有一個想法:這纔是女人啊!
敢情,他是沒將紅印當女人看待。
事實上,紅印生得美麗,其氣質更是知性優雅,簡單的說就是秀外慧中,出得廳堂入得廚房跳得起彈簧牀那種。
只是她的身份地位,讓刁天無法將她與一般女人關聯到一起而已。
刁天走到旁邊,並沒出聲,只是靜靜的聽着琴聲,哪怕自己也聽不懂,至少裝出一副陶醉的模樣,最重要的,是不去打擾紅印彈琴。
只是心中難免有些不安,因爲此地四下無人,紅印單獨彈琴,輕聲憂傷,改不出動春心的,要找個面首吧?
一曲彈盡,紅印收起古琴,道:“本座琴技如何?”
“在下並不懂琴,不曾彈,也極少聽,不過……”刁天看向水池,道:“魚兒估計跟在下一樣,但它們也沉醉了。”
“是你用靈力讓它們都沉入池底的吧。”紅印淡淡道。
刁天笑道:“所以說它們跟在下一樣,它們不懂靈力,卻因而沉醉,在下不懂琴,卻因琴聲沉醉,有時候不需要懂,只需要聽,做。”
此話的意思,其實是刁天在表面自己的態度,他不需要懂什麼,只要紅印叫他去做,他就聽,做,不多問,不多想,不去懂。
紅印笑起來:“奉承之語本座聽得多了,溜鬚拍馬之輩,本座也見得多了,你倒是個奇人,至少本座聽着舒服,看着也舒服。”
“在下榮幸。”刁天道:“紅印大人召見在下,不知何事?”
紅印道:“本是要你去送死,不過,剛剛你自己救了自己一命,這麼死了,太可惜,以後,你就掌管近黃,臨黃,邊黃吧。”
說完,紅印扔了一面令牌給刁天,接着道:“此爲信物,持此令牌發號施令,相信無人敢不從,亦可憑此令牌前往皇城教廷,直接面見於本座,以後,你就是本座的人。”
刁天收起令牌,臉上驚喜萬分,心中卻是驚駭莫名!
剛剛紅印所說要他去送死,絕不是玩笑的話,若不是自己剛剛拍馬屁拍對了,恐怕已經被安排了一個送死的任務了。
但是,紅印爲什麼要刁天去送死?到底又是去做什麼而送死?是不是跟紅印來別京城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