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在記憶空間中就這麼過了七年,刁天現在所擔心的,就是星月兒如何了,畢竟刁天這一段時間經常去萬象世界,也能看到星月兒的恢復速度,按照其恢復速度,三年左右應該可以恢復如初,那她至少在萬象世界中待了四年。
“帝師!”
刁天出了城主府,朝天喊了一句。
儘管刁天可以穿梭到萬象世界,但那個地方時間速率無法確定,刁天也得知道帝師在萬象世界,不然,星月兒如果被帶到別的地方,刁天也無法找到。
“上來。”
帝師有了迴應,刁天立即飛上高空,進入帝師製造的光圈,來到萬象世界之中。
遙望而去,刁天能看到帝師跟星月兒對坐着,正在下棋,看到星月兒恢復如初,卻安然無恙,刁天總算鬆一口氣,連忙走過去:“月兒。”
“小天天!”
星月兒站起來,飛奔向刁天,一下撲到刁天懷中,緊緊的抱着,不禁哽咽起來:“我以爲以後都見不到了你,嗚嗚,我以爲我就這麼死了……”
“乖,不會的,我們會永遠在一起,除非你嫌棄我了。”刁天撫摸着星月兒的頭髮,柔聲安慰着。
“我永遠都不會嫌棄小天天的。”
“好了,別把帝師肉麻死了。”
“無妨。”帝師笑道:“人間恩愛,我見得太多了,只會感動,不會肉麻。”
“是啊。”星月兒道:“帝師大哥人很好。”
“嗯?”刁天眯起眼:“帝師大哥?”
星月兒雖然還有着小女孩般的純潔,只是性格使然,她可不傻,爲何稱帝師爲大哥?
見刁天疑惑,星月兒連忙解釋:“你不在的這段時間,都是帝師大哥在陪我,他說我可以在此常住,直到你回來,他也告訴我天外天的事,告訴我神族的事,還有他跟大主宰的事,他說他與大主宰作對,實際上已經叛離神族,你的仇,還有你的詛咒都跟他沒有關係,而且他說他會幫你對付大主宰。”
“是嗎?”刁天拍了拍星月兒的腦袋,一起朝孤山走去,邊走便道:“有件事我一直想問你,你爲何要跟大主宰作對?爭奪神族掌控權?”
帝師邀刁天坐下,然後道:“神族什麼的,我並不在乎,之前我問過你,這個世界美麗嗎?我一直覺得這個世界很美麗,很多東西可以欣賞,小到小生命的誕生,大到各國各界的征戰,世間萬物,爲了生存不懈努力,有人爲了愛,有人爲了錢,有人爲了一口飯,有人爲了多活幾年,一切都在努力着,哪怕絕望,哪怕死亡,曾經存在的美好的記憶是永不磨滅的,我想這個世界自己去發展,有一天它毀滅了,也是美麗的。”
刁天認真的看着帝師:“你所說大主宰與你觀點不同,便是如此?”
“正是,她只顧修煉,目的只是成爲宇宙的主宰,站於一切的巔峰,卻不懂得欣賞世間的美麗,有一天她若成爲宇宙主宰,她還是不會滿足,她的存在,只會帶來毀滅。而在此之前,她便要洪荒重組。而當年的洪荒,只有宇宙演化最初的三代生靈能夠存在,換言之,一旦洪荒重組,世間只會剩下神族以及些許強者。但她重組洪荒,目的卻是爲了看洪荒演化,領悟宇宙之道,一旦她還無法領悟,她將毀滅洪荒,讓宇宙進入最原始的時代,重新演化,直到她悟道。世間一切,都只是她修煉的墊腳石,她已經毫無情感,有一天就算她修煉有成,也只會被宇宙同化,成爲一種規則的存在,而不是一個神,或者說一個人。”
“是嗎?”刁天直白道:“說實話,我很難相信你,就因爲一個要毀滅宇宙或者成爲宇宙的女人,你便要跟她對着幹。”
帝師笑道:“如果說,這個女人是我一直愛戀的女人呢?”
“開玩笑?!”
“我想救她,殺了她,讓她重入輪迴,我願意等她。”
刁天眉毛一挑:“這倒稀奇,你應該知道,假如我有能力殺她,她必定要魂飛魄散,何來重入輪迴之說?”
帝師笑道:“我自有辦法,且不說這些,以你目前的實力跟勢力,我要滅你們,不過舉手之勞罷了,你們多活一天都是賺的,不是嗎?所以你只能選擇相信我,與其不斷懷疑,不如完全信任,有一天你們死在我手中,你們也不虧,因爲幾百年前,你們就該滅了,而若你們因爲我而受益,那就是額外之喜,不是嗎?”
刁天笑道:“你說得對,那麼,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儘管這麼說,刁天依舊沒有完全信任帝師,帝師與大主宰之間到底如何,誰知道呢?儘管刁天明白,一個男人可以爲一個女人不擇手段不顧一切,但作爲弱勢羣體,總是諸多疑問諸多陰謀論的,要刁天信任比他強大的敵對陣營的人,難。
“如此以後有消息,還請通知我一聲。”刁天站起來,牽着星月兒的手,道:“我們就不打擾了。”
“慢。”
帝師也站起來,走向孤山邊緣,手一揮,孤山下的水域便只剩下一個畫面。刁天目光掃過,登時疑惑起來。
在畫面中,他看到僵皇義正指揮一大羣殭屍衝擊一個城池的防禦陣法,畫面移動,另一方,刁天卻又看到牛大聖在鬼吼鬼叫着,看似特別亢奮,手中拿着一把釘耙不停舞動,隨即是各種妖衝入一羣人當中,混亂殺戮。
畫面又一移動,看見的是李協,這廝坐在一架巨型的馬車上,旁邊還坐了南宮明珠,在他們旁邊,還有另一架大馬車,更誇張的是四葉黑,萌萌,昊,莫傑,賴傑坐在上方,五人就在馬車上喝酒大笑,不知道在說什麼,而這兩輛馬車前,一羣不死軍團正與教廷的人廝殺,看似局勢不樂觀,但不死軍團死了就復活,讓教廷的人徒勞招架。
畫面再次移動,看到的,則是藍採風跟雪宸二人分站左右,中間則是刁天的母親,這位白髮冷豔的婦人,臉上竟然掛着笑容,看她直視前方,也是一羣不死軍團跟教廷的人正在廝殺,而這一方,不死軍團佔盡上風,似乎正在攻佔一個一級教廷。
“爲何?”刁天眯着眼看向帝師,此間雖然過了七年,但七年時間,僵皇義等人能修煉到什麼境界?就算實力突飛猛進,也不該上得了天外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