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片天地間能夠飛行的,除了米雲飛還會有誰。他的龍鳳翼速度非常的快,就在劍忘憂還未落在地面時就已經被米雲飛給接住了。
這時候,所有比斗的人都震驚了,數千人幾乎都抓狂了,他們都在心裡吶喊着:“爲什麼?這到底是爲什麼?爲何那個傢伙能夠飛行?爲何只有他不受這片空間的限制?沒天理啊!”
就連下面的鬼王都震顫了,他的身子搖擺不定,似乎米雲飛的出現令他的傷勢更加的嚴重了,而且這還是被氣出來的。
“那個天殺的小子,媽的,又是他!他孃的,這輩子老子招惹誰了,遇到的這些年輕人淨他媽的不是人。這傢伙纔是青年一輩最可怕的煞星啊!他竟然能夠不受這片空間的限制,嗚嗚…實在懷戀飛行的感覺啊!”此時的鬼王幾乎都有種想要哭出來的想法了,能夠飛行的在這裡面來了飛行不了,可是那不能飛行的此時卻成爲了一個焦點。
米雲飛從空中慢慢的落了下來,這時,劍忘憂衝他笑了笑道:“有朋友的感覺原來真的很好。”
米雲飛將他扶在了一旁,然後對他說道:“你就在一邊休息吧!等會他會比你還慘。”他說話時指了指遠處的鬼王,意思不言而喻,自然是要和鬼王幹上一場的了。
米雲飛說完之後,金翅一展,隨即衝上了高空,他用一種俯視的眼神看着下方的鬼王,口中冷冷道:“出招吧!否者你就沒機會了。”
鬼王仰着脖子看着那高空上的米雲飛,心裡氣急了。以往都是他俯視米雲飛這種在他眼中的‘弱小者’,可是如今卻硬是要仰着脖子去看米雲飛,這種感覺真是不爽到家了。他的心中暗自腹誹道:“這種仰望別人的感覺好生疏啊!似乎脖子有些疼痛,該不會扭傷吧?”
“哈…哈!這種仰望的感覺不好受吧?”米雲飛笑着問道。
鬼王心中真恨不得把米雲飛一把抓下來,然後把他的金翅上面的毛全都拔光,讓他變成一隻沒毛的鳥,看他怎麼囂張。
正在這時,天空中傳出了一陣波動,在米雲飛的手中升出了一道刺眼的金光,那熟悉的詩句再次的響起。
“掌力破天地,勁氣嘯風雲。一招問生死,世人難匹敵。滅仙掌!”
沉重詩句,沉重的聲音,激起了所有人那緊迫不已的心。那醉人的金光之中是凌人的殺氣,那可怕的青光之中是高昂的戰意。
遽然,一隻巨大無比的手掌遮蓋了長空,那層層壓力籠罩着下方的鬼王,就如同一座高山壓在了他的身上,竟然是那麼的可怕。
狂沙亂舞,巨石紛紛,癲狂爆野的掌力威震八荒,席捲四野,天地與之共鳴,鬼神爲之震驚。
全盛時期的鬼王自然無懼米雲飛,可是重傷的他卻有些一些擔憂了。不過,他再怎麼重傷也畢竟是一個御空巔峰的絕世高手,這種人可不是任誰都能踩到頭上來的,尤其是那種在他眼中看來如螻蟻般弱小的存在。
鬼王暗中運轉體內勁氣,狂野的掌力如同千軍萬馬在奔騰着,天地仿似在他的手中扭轉騰挪了起來,無數魔煙自他的手中瀰漫了出來。忽見魔煙似海潮蓋天,又聞耳邊邪靈呼嘯,那暴涌而出的掌力威懾天地羣雄,一飛沖天,直蹦米雲飛。
“轟!轟!”
在半空之中,炸起了無數的火花,激起了千萬道電光。點點火星灑向了四周,就連那亂石都燃燒了起來。
這一刻,驚慌了,亂了。逃跑的人、哀嚎的聲、使得這片仙境般的空間在短時間之內變得和地獄毫無區別。
一掌相交,米雲飛的身子在空中搖搖欲墜,好在沒跌下來。不過鬼王也不好受,原本就重傷了,此時施展絕學時卻牽動了內傷。一口鮮血再次噴了出來,頭髮也散
亂了,看起來少了些許威武,多了幾分狼狽。
鬼王連退數步後定下身來,望着空中的米雲飛,咬牙切齒的道:“好個魔神,真是悔不當初,當初就該派遣厲害點的人物將你扼殺在成長的搖籃之中。”
“哈哈!這個世界上後悔的事情太多了,你現在最需要最的不是後悔,而是直接付出結果,那就是——死!”
一句狂言,震駭無數人的心,在面臨着御空巔峰境界的人能夠說出這般話語的青年人怕也不多,而魔神絕對算得上是其中的一個。
沒有多餘的話語,只有冷冷的殺意和最直接的行動。米雲飛雙翼一展,頓時從高空俯衝了下來,他仗着自己能夠飛行,總是不斷的襲擊着下方的鬼王,在這一刻,米雲飛那玄妙的身法配上極快的龍鳳翼,當真是令人防不勝防。
鬼王心中可謂叫苦不迭,米雲飛的身法極其的詭異,總是不斷的在空中變換着,看到的總是那留下的殘影。而他的速度也是快如斗轉星移,出招也是野蠻無情,總是攻擊着鬼王全身致命的地方。
幾番交戰之後,鬼王全身被米雲飛‘撫摸’了一兩次了,這種免費的‘撫摸’才真的能幫人舒展脛骨啊!保證筋斷骨破。鬼王要不是憑着自己敏銳的靈覺,恐怕幾番‘撫摸’下來骨頭恐怕都‘酥軟’了。饒是如此,他也不好過,衣衫被掌風割破了,身子也捱上了一兩掌,口中的鮮血也更多了。不過,米雲飛也好幾次被鬼王的掌風割在身子上,好在他的體質以不同往日了,否者還真的可能天將鳥人呢!
然而,那遠方爆發出了一陣陣巨大的聲響,整個空間劇烈的搖晃了起來,大地在這一刻開始傾斜。從遠出裂開了數十道巨大的裂縫,正不斷的朝着人羣延伸了過來。
許多人站立不住,紛紛掉入了那巨大的裂縫之中,耳邊到處都是淒厲的慘叫聲。而米雲飛也被震得血氣翻騰,險些從空中摔落了下來,這時他慌忙穩住身形,自然無法在攻擊鬼王了。
那遠處的激戰實在太嚇人了,漫天都是‘硝煙、戰火’,狂野的暴風襲來,實力稍低之人立刻被捲入了空中。
米雲飛不敢上前觀看,只能凝神望去。出現在他面前的是許多的同樣的人在比拼,準確的說是兩個人分化出了自己的分身在戰鬥。
“這就是幻魂境界嗎?實在太可怕了,天地在他們手中也不過如此嘛!”米雲飛的心被那巨大的聲勢給徹底的震撼了,許久都未能回神。
“所有魔族之人聽命,撤退!”
一聲破天荒的勵吼聲響徹在這片空間裡,那些魔族的一些人開始不斷的朝着外界退去。米雲飛從空中望去,感覺就好像是海浪忽然退潮一般,場面非常龐大,壯觀無比。
魔族的人要走,四大家族自然不會如此輕鬆的放他們離去,一些長老們正要追擊過去時,忽然從空中傳來了獨孤魂的聲音。
“窮寇莫追,隨他們去吧!”
過了許久後,那煙沙才停止了,微風吹來,傳出了陣陣噁心的血腥味,地面到處都是死屍,整片大地完全變成了血紅色。擡足之間便能踩到糜爛的血肉,一些頭顱還在到處滾動着,就連那空氣都變得極其的難聞,令人想要嘔吐。而地面也是殘破得不像話,以往平整的大地在這時卻更像是凹凸不平的山林了。一片大地直接沉淪了十幾丈下去,期間還有着許多的深淵,當真不堪入眼。
這時候,獨孤魂等人也從遠處奔來,他們幾人衣衫襤褸,頭髮蓬鬆,臉上都是泥土,嘴角還掛着絲絲血跡。這一戰有多麼的慘烈不言而喻。
米雲飛的身上也是一陣劇痛,金翅也收起來了,幾大族長看到他背後的金翅也是一陣詫異,不過卻都沒有開口問什麼。因爲,此時慘烈的景象已經令
人難以開口了。
這一戰到底哪方勝了誰也說不清,雙方死去的人多達幾千人,這個地方已經完全變成了血海了。
劍忘憂也扶起自己的父親從人羣中蹣跚走來,看他們父子倆的樣子倒也親近了不少。而東方紫軒也是滿面土灰,從米雲飛身旁掠過的時候,她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咬咬牙伏在米雲飛的耳朵旁小聲的說道:“不管多久,我會等你的,你到哪我就到哪,天涯海角,不離不棄。”
米雲飛聽後渾身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不斷的顫抖着。爲何?爲何這話聽起來那麼的熟悉?曾幾何時,那已逝的人兒似乎也說過這麼一句話,如今再次聽到了這句話時,那人卻已經不在了。
“爲什麼?爲什麼又是這句話?”米雲飛在心中吶喊着,一種不安的感覺涌上了心頭。
世事就是這麼奇妙,或許多年後你還會聽到曾經熟悉的話語,只是滄海桑田,浮生如夢,醒來之後才發現,原來在歲月的流逝中,那夢在不知不覺間已經碎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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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間,米雲飛久久不能入睡,如今他的實力確實已經再進一步了,可是在那些強者的眼中卻仍然是螻蟻般的存在。
“或許,或許可以煉製聖心丹了,只是缺少了一味草藥,要是能找到那草藥,不但門人的實力能夠很快提升,也許我也能夠踏入御空境界了。只是…只是據書中所載,這種草藥都是長在燥熱無比的地方,根本不知道這個世界哪裡纔有燥熱的地方。”米雲飛在心中這般的想着,心裡有些煩躁了。
微風拂過臉頰,掀起他的一縷白髮,似乎更加的寂寞了,這時候,從他的身後走來兩人。米雲飛回頭一看,只見劍忘憂正攙扶着全身裹滿白布的獨孤奇緣走了過來,看他們的樣子,似乎關係好了不少。
看着眼前這對親密的父子,米雲飛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父親,他一抹臉上憂傷神色,口中笑道:“呵呵!前輩,看來你這傷似乎很值得啊!”
劍忘憂聽後頓時兩眼瞪了過來,不過卻沒有半分怒意,非但如此,似乎他的嘴角還掛着微笑。
“呵呵!早知道如此,我還真該早點受傷纔對。”獨孤奇緣笑着說道。
“爹,你怎麼這樣說啊!”劍忘憂心有不滿的說道,這時的他哪裡還有着一點冷漠的樣子啊!整個人看起來似乎很灑脫,很放鬆,或許這纔是他最真實的一面吧!平時的冷漠只是在掩飾着內心的脆弱罷了。
“和好了?都解釋清楚了?”米雲飛笑着問道。
“好了,都好了,什麼都清清楚楚的了,老祖宗也沒說什麼。”獨孤奇緣爽朗的說道。
這時,劍忘憂出聲問道:“雲飛,這麼晚了你還沒睡,是不是有心事啊?我們相交一場,雖然接觸不是很多,可是我還是瞭解你的。”
米雲飛輕嘆一聲道:“還不是因爲聖心丹的緣故,我現在的實力有些精進了,也該是可以煉製出聖心丹了,只是目前卻還缺少一味重要的草藥。”
“哦,什麼草藥,說來聽聽,或許我們四大家族能夠知道。”獨孤奇緣問道。
“恩,是一株火紅色的草藥,葉子細小,呈彎月形,名爲血炎草。”
獨孤奇緣沉思了片刻道:“你說的這種草有是有,不過卻不叫血炎草。”
米雲飛聽後大喜,帶着期盼的神色問道:“前輩,那你知道何處有這種草嗎?”米雲飛所說的都是萬驚鴻那本手札中記載下來的,萬驚鴻是五十萬年前的人物,那時候的草叫這個名字,不一定現在也叫這個名字。
獨孤奇緣頓了頓道:“那種草我也是在族中古捲上看到的,書中叫做紅日草,這種草天地間也只有邪雲火山纔有。”
“什麼?四大凶地之一的邪雲火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