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烈火去見貝利亞的時候,正好天空飄下了鵝毛大雪,似乎不管人間出現了什麼樣的罪惡,一場大雪就能夠掩蓋。
但仇烈火卻絕對不會讓罪惡被掩蓋!
他這次就是找貝利亞算賬的:我就要偏偏看看你怎麼掩?怎麼蓋?
由於被克格勃相中作爲軍事訓練基地,所以,這個村莊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村莊,在這個村莊裡面,還有一棟模擬樓房,那是爲了訓練武裝人員攻擊樓房而搭建的訓練設施,此外,在這個村莊之內,還有靶場、訓練場等軍事設施,前一陣德軍大兵壓境,一直推到了莫斯科城外,這裡也曾作爲一塊陣地對戰過德軍,所以,這個村莊實際上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軍事堡壘。
“最後能夠這次就能夠幹掉這個仇烈火,不然讓他繼續存在的話,對我來說永遠是一個麻煩!”
貝利亞能夠混到蘇聯內務部兼安全部門的負責人,除了小心謹慎地拍斯大林的馬屁之外,自然也有一些他自己的道行。
爲了在與仇烈火的會面當中能夠幹掉他,除了佈置了二百多個特工潛伏在各個要位之外,他自己還帶上了一把特製的散彈槍,鋸短了槍托藏在自己的米黃色大風衣裡格。
切莫要小看散彈槍,儘管這種槍械看上去沒有狙擊槍和步槍那樣具有穿透力,但其實它的殺傷力在近距離的時候,卻一點都不造那些長槍差,散彈槍會一打一大片,大片的散彈打進人體內能夠把人體給打成肉篩子,而且一旦打中的話,醫生對於傷者還很難救治,傷者通常無論皮肉還是內臟都會被打成血糊糊的一大片,到時候就連子彈都很難一粒粒的挑揀出來,能夠選擇這麼一支霸道的槍械來對付仇烈火,也足見貝利亞對於仇烈火真的是恨之入骨,巴不得他馬上死。
而爲了不驚動蘇軍的其他部門,貝利亞對於仇烈火這一次農莊誘殺也佈置得相當周密,首先他動用的都是本部門隸屬於克格勃的武裝人員,這些人甚至都沒有穿蘇軍的軍服,只是普遍穿着黑色的風衣也有人穿着棉製的夾克。最有諷刺意味的是他們當中有些人穿着的棉衣還是由龍魂軍團援助的,所謂恩將仇報也不過如此。
這些人在村莊之外的狙擊槍和步槍射程之內,都各自卡好了槍位,只需要貝利亞一聲令下,他們就要幹掉前來會面的仇烈火。
其中,一個值得一提的小玩意是貝利亞下令狙殺的信號發令器就藏在他的風衣的一個衣兜裡,當他決定射殺仇烈火的時候,只要把手伸進衣兜裡一按那個暗釦,至少從外面潛伏的幾十個克格勃火力點會立馬把仇烈火給打成篩子,如果這麼打他還不死的話,貝利亞再拔槍就射,將仇烈火的腦袋給打個稀巴爛!
一切都計劃的很完美,但唯一的變數就是不知道仇烈火是否會帶人來。
但根據貝利亞的情報,仇烈火帶人來的可能性不大,這第一是他身邊目前也沒有什麼得力干將,兩個曾經的警衛隊長都給下派出去擔當其他重要軍職了,二是這畢竟是在蘇聯的地界,不是在他龍魂軍團統御的領域。
要是龍魂軍團多人在莫斯科城外做機動也不現實,貝利亞這等於是佈置好了口袋陣等着仇烈火往來鑽。
“或許我都不用跟談,跟他談個雞毛啊!”
“只要是他靠近這個基地,我就可以直接派槍手幹掉他!”站在模擬訓練樓頂的貝利亞如此盤算着。
現在對於他的唯一未知數就是不知道仇烈火會怎麼來赴約。
正當他在內心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然在紛紛揚揚的雪花當中,有一大片如同毯子一樣大小的雪席至空而降!
而仇烈火竟然就站在那個雪席之上,簡直都快把貝利亞給看直眼了。
“這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呢!?”
“他是怎麼做到的?”
看到仇烈火足踏雪席,從天而降,貝利亞就覺得自己膝蓋一軟,差點沒跪地下。
他實在想不通仇烈火這猶如神人一般的御雪術是怎麼做到的。
“啪嗒!”
仇烈火踩着那雪毯從高空落到了樓頂,而那看起來頗厚的雪毯在落到樓頂之後摔成了紛紛雪。
其實,這看起來神乎其神的控雪技能,說到底原理也並不複雜,在每片雪花當中都帶着靜電荷,仇烈火併不需要耗費很大的電力就能夠讓這些雪花全部凝結在一起,無論變幻出何種形狀都不成問題。
貝利亞的臉色被嚇的慘白,仇烈火的能力已經足以令凡人感到無比敬畏。
“廢墟山的偷襲,是你做的?”
仇烈火今天也穿了一件風衣,純黑的顏色使他本來就穿衣顯瘦的身材更加英挺冷峻。
“不是我,是德軍偷襲。”狡猾的貝利亞還想往德軍身上引。
“德軍你大爺!”
“在我面前搞任何陰謀詭計都是沒有用的。”
“我早就識破了你的詭計。”
仇烈火冷冷道。
大雪還在紛紛揚揚地往下落,遮蔽了貝利亞的視線,而那些雪花在快要落到仇烈火頭頂的時候,竟然不知道被什麼神秘力量所驅趕,向仇烈火的身體兩邊飄落,而仇烈火的身上卻一片雪花都沒有沾上。
那往仇烈火身體兩邊飄落的雪花似乎形成了兩道雪瀑,正好將仇烈火包裹在其中,從克格勃潛伏槍手的位置去觀察,竟然已看不見仇烈火的身影,只看到兩條白白的雪瀑,晃得他們連射擊目標都失去了。
以前仇烈火也並沒有使用過控雪的能力,也是因爲很少遇到過這種大雪飛揚的天氣。
這一次也是趁着這紛紛落雪的天氣他使出了這麼一手控雪技,不但讓貝利亞看得心裡都發涼,客觀上那些雪也起到了防槍躲刺的目的。
“這真的不怪我,我也是奉命行事而已!”
“奉命行事,你懂的!”
貝利亞在大雪當中的聲音也有些顫抖,實際上此時他在蘇軍當局的地位也很高,能夠像是使喚孫子一樣使喚他的人也就只剩下最高領袖斯大林了。
貝利亞這樣說,實際就是把責任都推到了斯大林身上,讓仇烈火去找斯大林去算賬。這就不僅僅是爲自己開脫的問題了,等於也是變相出賣了斯大林。
“今天,那些曾經偷襲廢墟山的克格勃特工都來了吧?”
“很好!也免得我出手,一個個地去找他們了!”
“敢偷襲我廢墟山,從他們參與這個行動的那一刻開始,就註定了他們的結局都是一個——死!”
仇烈火的語氣相當冷酷無情。顯然在他駕馭雪席從天而降之前,已經對於貝利亞安插的特工的位置都瞭如指掌。
“啪嚓!”
貝利亞將手伸入了風衣兜子當中按下了那個暗釦。
那是他下達狙殺令的信號,只要他一聲令下,隱藏在不同槍位的二百多名克格勃特工就會集火射擊,按照預想絕對能夠把仇烈火給打成一個篩子。
噗!
一個隱藏在一座農房房頂的克格勃槍手剛要扣動扳機,就被一把利刃狠狠地斜刺進他頸部的大動脈!
然後,那個操刀的戰士拔出了刀!那是一把奇異的三棱軍刀,在那三棱軍刀的刀刃之上,展現着幽藍色的光芒。這種刀簡直就是專門爲了放血而存在,一旦刺破人的皮肉和血管就會出現一個不規則的傷口,根本就癒合不了,甚至都無法縫合,只能不斷地往外一汩汩地噴血,剛纔那個克格勃槍手倒在雪地上之後,四肢還掙扎着抽搐了兩下,但全身的鮮血很快就像是被宰殺的豬羊一樣被放光了,這個曾經偷襲廢墟山的傢伙很快就血盡而亡。
噗嗤噗噗!幾乎是在同樣的時間,那些原本以爲自己潛伏很好的克格勃槍手都被用同樣的手法給幹掉。
在這個農莊基地周邊潛伏的二百多個槍手全部被人一刀掛掉!
但貝利亞卻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只是不斷地捏按衣服兜裡能夠發射出無線信號的鈕釦,但是無論他怎麼去捏,就是聽不到槍聲,他哪裡知道他佈置的槍手已經在他下令開槍的一瞬間,都被人家雪刃放血,一命嗚呼!
這種做法也很符合仇烈火的對敵理念,那就是犯我龍魂者,挨個放血!
那二百多個曾經參與偷襲廢墟山的克格勃特工已經在這風雪漫天的時刻被挨個放血而亡!
“貝利亞,你就沒有勇氣自己對我開一槍嗎?”
“像是一個真正的爺們一樣?”
“背後總捅捅咕咕地的好嗎?”
仇烈火的聲音雖然不大,卻如同凜冽的暴風雪,一直侵徹到貝利亞靈魂的最深處。
“我錯了!”
貝利亞也意識到情況危急,但他其實不知道,此刻真正的情況比他想象的還要糟糕,他手下那二百多個克格勃特工已經全部被放血幹掉,他所帶出來的這支獵殺仇烈火的規模不小的特工隊伍,目前只剩下了他自己。
“不要殺我!”
貝利亞噗通一聲跪了下來,這一次他的動作相當麻利,就差給仇烈火磕一個響頭了。
“你說什麼?”
“我錯了。”貝利亞幾乎是在哀嚎了。
兩串淚水不可遏制地從他的三角眼當中滑落,他的演技實在是太過逼真,他也真是覺得自己錯了,怎麼就答應來見仇烈火這個閻王爺?這不是自己找死嗎?